老公和白月光第九次舉辦婚禮。
這一次，他要我這個妻子跪著向白月光敬茶。
我不肯，白月光便笑嘻嘻拿出一段視頻。
畫面里我十二歲的貓咪正被她的大體型緬因貓叼著脖子壓在身下，不斷發出凄厲哀嚎。
“姜羽瑤，聽說這只老貓是你爸媽的遺物，你也不想它出事吧？”
咬著牙，我端正跪在白月光面前，雙手奉茶。
“太燙。”
“太涼。”
“沒味道。”
一杯杯茶水被白月光潑了我滿頭滿臉，老公摟著她，饒有興致地點評。
“姜羽瑤，你不是很會伺候人嗎，當初能把我媽伺候得服服帖帖逼我娶你，怎么今天卻不行了？”
被純金茶具砸在額頭上時，我恍惚間想起了和盛家的約定。
這三年的約定，終于熬到了盡頭，我自由了。
……
“禮成，送入洞房！——”
隨著司儀故意拉長腔的聲音，盛宴川的朋友們紛紛起身祝福。
“這些年盛哥你換了九個不同國家和紀念舉辦婚禮，真是太浪漫了。”
“盛哥和小嫂子結婚九次，次次都有正房陪著，艷福不淺！”
聽著小嫂子仨字，白月光紀念瞬間冷臉。
“羽瑤姐，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你讓他們在我的婚禮上說這種話，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想要辯解，嘴還沒張開，臉上就重重挨了一記耳光。
“我就知道你這心機婊一定會變著法兒的破壞念念的心情。”
“對付你我早有準備，姜羽瑤，我把那老貓也帶出國了，想讓它活著回去，就乖乖伺候好念念！”
我解釋的話瞬間哽在喉嚨里，變成了一片苦澀的沉默。
我深知盛宴川的為人。
他和紀念第一次辦婚禮時，逼迫我當伴娘。
我不肯，盛宴川燒了我姜家留下的破敗別墅。
第五次婚禮，他們讓我做花童，像狗一樣叼著戒指盒送到紀念手中。
我拒絕，盛宴川便當著我的面把我爸媽養的寵物狗剝皮拆骨，做成火鍋。
而如今，爸媽留下的東西不多了。
我和盛家的三年之約也只剩了三天最后期限。
再忍忍，我就自由了。
眼角不自覺滑下一滴淚，紀念唇角揚起諷刺的笑，伸出指甲戳我的頭。
“你一個費盡心機爬床的撈女，也配在我面前哭？”
“盛哥，她故意在我們大婚之日流眼淚招惹晦氣，我要罰她今天當小丫鬟，伺候我們洞房。”
二人的朋友聞言笑作一團，起哄說我真的會聽話照辦。
就在這時，我看清了紀念手指上的古玉戒指，瞳孔瞬間放大。
那是爸媽結婚時定制的婚戒，刻著他們的名字，世上僅有一對。
其中一只在爸媽去世時碎了，另一只，被我在新婚夜萬分珍重給了盛宴川。
他說會永遠貼身戴著。
“誰允許你戴我的戒指！”
紀念像被嚇到一樣縮回手，眼眶瞬間紅了。
“當然是盛哥允許的，不然還能有誰？”
盛宴川僵著臉把紀念拉進懷里，摘下那枚戒指，狠狠丟出門外。
“狗都不稀罕的垃圾，也值得你吼我的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