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沈硯禮三年,我卻從來沒有進過他的主臥一步。
他給了我沈太太的名頭,卻把白月光帶回家里,同吃同住。
我生病發燒,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他卻和白月光激情擁吻而入,厭惡地將我踢下床:
“許南枝,別死在婚房里,晦氣!”
我咬牙忍了三年,以為只要時間夠久,他一定會看見我的好。
直到三周年晚宴的那天,他將白月光推到所有人的面前:
“從今天起,宋知晚才是我的太太!”
“許南枝,發情三年都沒人給你開苞,你不憋得慌嗎?看在我今天高興的份上,要不要我給你找人來泄泄火?”
我彎下腰,取下婚戒放在他的腳邊。
“沈硯禮,我們離婚。”
他瞳孔驟縮,怨毒的光傾瀉而出。
“許南枝,你爸爸害死我媽的罪你還清了嗎?你有什么資格和我提離婚?”
“還是說,你現在開始用這種低劣的欲情故縱的把戲了?”
沈硯禮。
心涼透的時候是沒有聲音的。
用情三年,終究是我輸了。
轉頭離開,我撥通了一個電話:
“三年之約是我輸了,那場聯姻我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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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太太居然要離婚?舔了三年的狗居然開始反咬主人了!真是太好笑了!”
“她為了沈總可是連尊嚴都不要了,怎么可能就這么舍得放手?”
“就是!離開了沈總她算個什么東西?哪里還能過上這種好日子?”
在場的賓客發出低低的竊笑。
他們曾看在沈硯禮的面子上對我點頭哈腰,現在卻都在嘲笑我的愚蠢。
原來我傾盡了整整三年的溫柔和忍耐,不過就是他們茶余飯后的笑料。
望著他們,我的心底卻是一片猶如死灰的漠然。
如果他們知道,結婚三年,他每天都要帶個和我容貌相似的女人到我們的婚房中,在我面前毫不避諱的歡好,卻始終不肯碰我一下——
不知他們還會不會覺得,這樣的日子是一種求不來的福氣?
我淡漠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平靜得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沈硯禮,關于離婚財產的分割問題,我們好好坐下來談一談吧。”
聲音不高,卻足以震碎宴會廳中最后一點喧囂。
那一刻,沈硯禮的神情倏然改變。
他的瞳孔里竟然閃過一絲的痛苦與恨意。
將懷里的白月光猛地甩開,他突然沖到我的面前,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許南枝,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我平靜地望著他,仿佛被掐住脖子的人不是我一樣:
“我說,沈硯禮,我們離婚。”
他被氣笑了。
那笑意里卻沒有一絲的溫度,倒像是劈開濃重夜色的刀鋒,冷得銳得令人發顫。
“許南枝,你憑什么敢跟我說離婚?你欠我的東西可都還沒有還回來呢!”
“你是不是以為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演出這樣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我就會高抬貴手放你離開?”
“你爸害死了我媽,你覺得就憑你一句‘離婚’,就能了結?”
“你配嗎?”
他步步緊逼,聲音陡然拔高,像是要讓所有人都聽到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