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女兒那刻。
她已經被裝在了骨灰盒里。
我抱著骨灰盒癱坐在地面,哭的撕心裂肺。
“節哀順變!”
火葬場的員工,安慰了我幾句,便匆匆趕往他處。
看著懷中冰冷的骨灰盒,我只覺得往后余生,一片黑暗。
幫女兒辦了死亡證明后,我在醫院躺了整整一個月。
期間關雪瑤沒有打過一個電話給我。
通過朋友圈,我看見關雪瑤每天都陪伴在阿諾身邊。
照片上,這個女人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她們是那樣的般配!
記得當年還在上大學時,是關雪瑤在畢業典禮上,精心為我策劃了一場盛大的求婚典禮。
她身穿雪白婚紗,捧著鮮花。
在全校師生嘩然的起哄聲中,單膝跪地,對我求婚。
婚后她對我呵護備至,噓寒問暖。
哪怕我做飯時,不小心在手上劃出一條傷口,她都緊張的要死。
這一切,從阿諾以秘書的身份,出現在關雪瑤身邊時。
就徹底的變了。
半個月后,我勉強能夠下地行走。
便帶著女兒的骨灰盒,回到了家中。
關雪瑤穿著一件光滑柔順的綢緞睡衣,睡衣下襯出了她兩條驚心動魄的美腿曲線。
而阿諾正慵懶的躺在她腿上。
吃著關雪瑤親手剝皮的葡萄。
曾幾何時,她也這樣喂我吃過水果。
我面無表情的抱著女兒的骨灰盒,對于坐在沙發上的兩人視作不見。
關雪瑤嘲諷的聲音響起:“寶寶,看見了沒?”
“我就說他這條賤命硬得很,根本死不了,看來上次在醫院,還是打輕了。”
關雪瑤的話,逗的阿諾哈哈大笑。
關雪瑤起身,攔在我的面前,冷聲道:“你抱的東西是什么?”
我早已懶得理會。
她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怒聲質問:“許圓,我在和你說話,你是不是聾了?”
我站在原地,看著美眸含霜的關雪瑤,小聲開口:“這是我們女兒許知薇的骨灰盒?!?/p>
我說完,關雪瑤臉上露出一絲錯愕。
接而又一巴掌扇來。
巨大的力道,讓我耳朵嗡嗡作響,忍不住后退一步。
“哼,許圓,不就是在醫院里讓保鏢打了你一頓嗎?”
“誰讓你害阿諾受傷的?”
“你怎么敢詛咒我們的女兒?”
阿諾也點點頭,附和道:“許圓哥哥,你身為知薇的爸爸,怎么能這樣說自己的女兒呢?”
“你太過分了!”
“知薇那么可愛,你居然抱著一個盒子,說這是知薇的骨灰?”
關雪瑤臉色寒意愈濃。
她一把從我懷中搶過女兒的骨灰盒,然后用力摔碎在地。
“關雪瑤,你瘋了!”我趴在地面,用身體護住了女兒的骨灰。
關雪瑤抬起腳,用力的踩在我的后背。
她沒有任何手下留情的意思。
幾腳跺在我的后背上,將我跺的口吐鮮血。
“保姆呢?”
“快把這些面粉,掃了丟到門口的垃圾桶里?!?/p>
隨著關雪瑤一聲零下。
我親眼看著女兒的骨灰,被保姆用掃把掃走。
阿諾更是主動請纓,奪過保姆手里的掃帚,將之倒在了門外垃圾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