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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熱鬧的生日宴,在林皓月犯病進醫院下收場。
剛才一番撕扯之中,林暮雪手上的紗布崩開,需要重新換藥包扎。
只是林景生、林墨風以及霍辰念都守在病床邊,寸步不離照顧林皓月。
林暮雪只能一個人打車去醫院包扎。
之前車禍中她對麻藥產生了耐受,所以之后受傷麻藥根本不起作用。
包扎的時候,她疼的冒了一頭汗,卻一滴淚都沒流。
經過林皓月病房的時候,聽到里面兩個哥哥哄林皓月吃藥的聲音。
“小月乖,先把藥吃了,身體養好后,二哥帶你去冰島看極光。”
此刻,她的心還是疼了一下。
想起以前她學自行車,不小心磕在地上,不過破了一點油皮,兩個哥哥心疼的不行。
上藥的時候,也是這樣哄著她,替她擦眼淚。
手上的傷口更加灼熱,提醒她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是過往。
......
林暮雪從醫院回別墅后,回林家別墅收拾東西。
最后發現所有的一切都和林家人有關,她曾經更是真心把他們當做家人,為了他們哪怕付出生命都甘愿。
想了想,她嘆了口氣,最后只把身份證和護照拿了出來,其它東西都打包起來,準備扔掉。
然后又訂了一個月后去法國的機票。
折騰了一晚上,沒怎么睡好,醒來的時候頭昏眼花。
緩了好一會,穿上衣服,下樓吃早飯。
走到樓梯口,突然,有人在背后重重推了一把,腳下一空,她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嘭!
頭撞在木質樓梯上,破了皮,耳朵嗡的一下,周遭的一切都聽不到。
腳踝本就有舊傷,現在又腫了,疼的全身發麻。
林暮雪捂著頭,疑惑的眼起眼,卻看到霍念晨站在上方。
霍念晨雙手插兜,雙眸冷漠的像塊冰,沒有一絲溫度,“這只是一次警告,再有下次,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他漫不經心下樓,掃過她額頭的血,嫌棄的皺了皺眉,扭過頭離開,去廚房端熬好的八寶粥,去了林皓月房間。
林皓月昨晚醒來后,鬧著要回家,林氏夫婦和兩位哥哥拗不過,只好接她回家,請了專業的醫療團隊,在林家待命。
“來,先把粥喝了。我們已經懲罰過林暮雪,她以后不敢給你臉色看了。”林墨風親自喂粥,十分溫柔。
“大哥,姐姐不是有心的,是我以前吃的不好,身體太差才會暈倒,你不能欺負姐姐。”林皓月別過頭,佯裝生氣,“姐姐也是我們的家人,我只想讓一家人開心快樂,一輩子在一起。”
“你別生氣,只要林暮雪以后對你好,我們就當養個小貓小狗,不會把她趕走的。”
沒有人在意,外面的林暮雪額頭流血,站都站不起來。
明明梅花早就落了,冷氣一個勁鉆進骨頭縫里,比深冬還要冷。
傭人知道她不受寵,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幫忙。
她硬撐著,咬著牙,一瘸一拐上樓處理傷口。
早就習慣了。
收拾好下樓,林氏夫婦和兩位哥哥都在坐在餐桌旁,陪林皓月吃飯,沒人問她額頭的傷。
正準備出門,霍念晨匆匆捧著一個禮盒過來,興沖沖給林皓月看。
“小月,你瞧,這是我親手為你做的芭蕾舞裙。”
“念晨哥哥親手做的,我當然很喜歡。”林皓月甜甜一笑,“我一定會穿著這件舞衣,拿下比賽的冠軍。”
“憑你的實力,桑大師一定會收你做學生。”
桑琳是華國知名芭蕾舞家,二十歲考入法國國家芭蕾舞劇院,跳了五次黑天鵝,現在是芭蕾舞劇院評選人。
“有爸爸媽媽,大哥二哥,還有念晨哥哥的支持,我一定會努力的!”
試著,她挑釁的看了一眼林暮雪。
后者早就習慣,眼里一片默然。
所有人都忘了,她曾竟是優秀的芭蕾舞者。
他們還不知道,她早就是桑老師的學生。
早在五年前身世曝光時,老師便要帶她離開,只是她舍不得爸媽和兩位哥哥。
后來林皓月撞傷了她的腿,去法國的事只能暫時擱置。
上個月老師邀請她去劇團,參與幕后工作。
她答應了。
霍念晨不止一次說要承包她以后每次舞蹈演出的舞裙。
以前每次比賽,霍念晨都會連夜為她趕制最適合的舞裙,從不缺席她任何演出和比賽。
可現在,他眼里早就沒了她。
林暮雪自嘲一笑,沉默不語,轉身準備出門。
霍念晨卻叫住她,“林暮雪,你站住。”
“我答應過小月,一定會娶你,不會食言。所以你以后不要再針對小月。”
“否則,這場婚禮只能作廢。”
聲音冰冷,沒有一絲感情,像是給路邊野狗一塊骨頭,帶著施舍的語氣。
回想五年來的一切,林暮雪扯動嘴角,笑了。
真可悲,她連婚姻都要靠林皓月的施舍。
看!
他們都做出了這么大的犧牲,她就應該為林皓月當牛做馬。
“不用了,婚禮取消吧。”
她從手包里拿出戒指盒,放在桌子上。
舞裙她不稀罕。
男人,她更不想要。
霍念晨望著她決絕的背影,心突然空了一塊。
不,是他的錯覺。
林暮雪那么愛他,怎么可能會離開他。
再說了,她是個孤兒,除了依靠他,無處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