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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這些事情,蘇亦澄并不知情。
安置好一切后,盛云瀾深吸一口氣,心疼地望著蘇亦澄。
“你現在是怎么打算的?”
蘇亦澄身心傷害嚴重,一時半會也不能鋼琴演奏,盛云瀾想聽聽蘇亦澄的意見。
盛云瀾畢業后留在了美國,靠一副好腦子年紀輕輕奪得諾貝爾醫學獎,一直到如今成為國防機密實驗室的投資人。
如果不是因為蘇亦澄,他根本不會回來。
他能幫蘇亦澄安排,但是他想聽聽小姑娘自己的意見。
“我還是想去彈鋼琴。”
蘇亦澄定定地望著他,死灰的瞳孔里,閃現一絲希望的光。
“行,那你在英國養好身體,一個月之后我們一起去參加鋼琴巡演?!?/p>
蘇亦澄悶悶點頭,她又想到了那些不堪入目的流言。
盛云瀾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樣。
第二天,關于蘇亦澄的黑帖和黃謠,在全網消失得一干二凈。
為了蘇亦澄更好地療養,盛云瀾帶她去了盛家私人海島,一座全球富豪才有機會進入的療養圣地。
盛云瀾推著坐著輪椅的蘇亦澄,一遍遍瀏覽海平面上的絕美夕陽,還帶她去了新開業的音樂廳逛了逛。
或許太專注于和旁邊的男人聊天,以至于蘇亦澄沒發現在莊園對面的馬路上,有一輛全黑的邁巴赫隱藏在矮樹叢下。
漆黑的車窗緩緩降下,一雙深邃的眼眸,緊緊盯著男人別在她鬢間的玫瑰花上。
整整三個月,裴寒淵又一次見到了蘇亦澄。
將蘇梔寧關押進地下室的三天后,他終于從私家偵探口中,得知了蘇亦澄和她十幾年的竹馬私奔,而盛云瀾家族基地早在前幾年搬到了英國,而且還有一家風靡全球的療養院。
所以蘇亦澄一定回到了英國,說不定正和盛云瀾膩歪著!
但他在療養院等待了將近兩個月,大門依舊緊緊鎖著,甚至還有保鏢拿著電棍驅趕他們。
直到護士小心翼翼告訴他,蘇亦澄已經被盛云瀾帶走,現在不知所蹤。
而就在他急得焦頭爛額時,圈子里傳來盛家大公子戀情的風聲。
而那張照片里緋聞女友的側臉,與蘇亦澄八分相似!
想到這,他立刻通知了蘇旭言,兩人直奔陸家的私人海島。
最焦急怕不是裴寒淵,明明他才是蘇亦澄的未婚夫,怎么會被另一個陌生男人捷足先登?!
蘇亦澄這么愛他,怎么可能這么快和別的男人戀愛,一定是欲擒故縱!
可當車停到音樂廳門前時,所有的幻想都破碎了。
裴寒淵的手剛搭上車門,就猛地僵住——
舞臺中央,蘇亦澄坐在一架風格簡約的鋼琴前,靈動的音符在指尖悅動,美的就像一副油畫。
而在她身后,一個英俊無比的男人將她摟在懷里,兩人一起合奏《婚禮進行曲》,男人時不時握住她纖細的手指,曖昧至極。
蘇亦澄親密地倚在男人寬闊的的肩膀上,清冷的臉上充滿依戀。
那是裴寒淵從未見過的模樣。
就像他第一次在校園元旦晚會,見到在鋼琴舞臺上熠熠生輝的蘇亦澄。
裴寒淵站在花園外,手指無意識攥緊車門把手,骨節泛白。
他盯著不遠處擁抱的兩人,喉嚨發緊,一股陌生的怒意從胸口燒上來,幾乎要將他的理智吞噬殆盡。
“蘇亦澄!”
他音色低沉,體面的表情終于破碎。
花園里的兩人聞聲分開,那個英俊男人回過頭——
他轉身安撫地拍了拍蘇亦澄的背,捏了捏手心:“別擔心,我來處理?!?/p>
看著他走過來,盛云瀾向來平和的眼里,終于不再遮掩冷意。
“回答我的問題?!迸岷疁Y嗓音冰冷,“我才是蘇亦澄的未婚夫,你這是當小三知道嗎?”
盛云瀾低笑一聲,眼底結著冰。
“未婚夫?”
他故意頓了頓,又補充道:
“哪個未婚夫會一次次傷害自己的妻子,讓她毀容和殘疾?告訴你吧,阿澄早就不要你了!就算她隨便去街邊找一條狗,都比你強!”
“砰!”
裴寒淵手中的禮物瞬間落地,一股無名怒火從心中蔓延,他抬起手,卻被盛云瀾搶先一步,一拳狠狠揍到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