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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沉舟的神色一頓,扭過頭就看見顧沉嶼穿著繡著家徽的定制西裝,長腿從加長林肯上邁下,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他。
這是從來沒有見過面的大哥,陸家真正的大少爺顧沉嶼。
三十年前,因?yàn)殛懤蠣斪用陨狭艘粋€小明星,非要娶回家做二房,顧沉嶼的母親也是東南亞豪門,她受不了這樣的羞辱,兩人離婚后顧沉嶼也跟著母親回了母族,連姓氏也從陸改為了母姓。
這么多年,顧沉嶼也沒有和陸家有太多來往,所以大家就忘了還有這么一位不在陸家家譜上的大少爺。
這幾年陸家在四大家族中逐漸式微,陸老爺子對顧沉嶼頻頻示好,他也沒有回到陸家的打算。
我知道他不喜歡這樣勾心斗角的生活,況且陸老爺子背叛了母親,他也不愿意回到陸家。
“顧沉嶼,你算什么東西?你都不姓陸,憑什么做陸家的家主?”
陸沉舟的眼神陰冷,死死盯著顧沉嶼胸前的家徽。
“保鏢!把這個冒牌貨給我轟出去!誰準(zhǔn)他佩戴家主專屬的徽章,簡直是大逆不道!”
然而四周的黑衣保鏢紋絲不動,顧沉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四弟,不,現(xiàn)在你是五弟了。看來你的命令不太管用啊。”
陸沉舟的手背暴起青筋,突然從腰間掏出一把銀色手槍,毫不猶豫的打死了擋在顧沉嶼面前的保鏢。
“違抗家主命令的,這就是下場!”
鮮血濺在潔白的大理石地面上,賓客們發(fā)出驚恐的尖叫。
顧沉嶼冷哼一聲,慢條斯理的從西裝內(nèi)袋掏出一把漆黑的手槍。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陸老爺子的聲音突然響起,“逆子!都給我住手!”
我走下婚車,靠在顧沉嶼懷里,陸沉舟陰鷙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保鏢推著老爺子的輪椅緩緩駛來,他看也沒看跪在他面前的陸沉舟,而是走到了我和顧沉嶼面前,從手上摘下象征著家主之位的戒指,戴在了顧沉嶼手上。
然后厲聲說道,“還愣著干什么?收拾一下,準(zhǔn)備參加婚禮。”
顧沉嶼摸了摸手上的戒指,幫我拎起沉重的裙擺,準(zhǔn)備帶我進(jìn)入別墅。
“開什么玩笑,家主怎么可能會是顧沉嶼?”
“父親!叔叔們!你們當(dāng)時都在場,降頭蟲選的人明明是我!我才是名正言順的家主繼承人!你這個都不姓陸的外人憑什么繼承陸家?”
“父親,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陸老爺子高高在上的看著發(fā)狂的陸沉舟搖了搖頭。
“老五,我只是按照降頭蟲的選擇做的決定。”
陸沉舟粗暴地扯住我的手腕,一把掀開我的頭紗。
“蘇止,你說!你是最清楚不過的了,降頭蟲選中的人是我!”
我臉上未敲的淤青頓時暴露在閃光燈下。
顧沉嶼的眼神瞬間陰陰冷,修長的手指輕柔的摸上我受傷的臉頰,聲音里是壓抑不住的怒火。
“這是誰干的?”
我看向停在角落里那輛奢華的勞斯萊斯,“老五的新婚妻子,說這是在教我規(guī)矩。”
顧沉嶼厲聲喝道,“把這個不懂規(guī)矩的女人拖出來!敢對陸家主母不敬,給我好好教訓(xùn)她!”
保鏢粗暴地將菊子拖出婚車,拳腳毫不留情的落在她身上。
陸沉舟暴怒的踹開保鏢,“顧沉嶼,你別太過分!你根本就不是降頭蟲選定的家主繼承人。”
我揚(yáng)起手腕,讓降頭蟲爬到我的掌心。
“既然五少爺有異議,不如現(xiàn)在當(dāng)眾再驗(yàn)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