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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把情緒發泄出來,但時雙雨每天都在努力練習發聲,用左手畫畫,狀態姑且好了很多,現在一天能說的話也變多了。
她這兩年畫的稿子已經攢了厚厚一沓,晏臨鶴就聯系了藝術館,把她的畫拿去開畫展。
時雙雨本來興致缺缺,誰知有人通過藝術館聯系上她,說想拜托她做一款高定禮服。
她便難得有了興趣。
禮服做好后送過去,對方喜歡的不得了,特意打電話來感謝。
“我剛看到晏女士的手稿時就在想,你的畫風很像從前的封夫人時雙雨,我很喜歡她的服裝設計風格,可惜沒等我約她做禮服,她就已經過世了。”
時雙雨眼底一暗,想轉移話題,卻聽對方又道。
“說起來,今天是那位封夫人和封總的結婚紀念日,封總又會在海邊放煙花和祈福明燈紀念封夫人,晏女士喜歡的話可以去看看,祝你生活愉快。”
“謝謝。”
掛掉電話,時雙雨一直不大開心。
晚上晏臨鶴帶了個好消息回來,她才重新打起精神。
兩年前那個教授又聯系過來,據說他終于知道時雙雨當初是被冤枉的,現在重新邀請她去參加設計展,還專程寫了份道歉信。
見時雙雨有些意動,晏臨鶴握住她的手,給她鼓勵。
“現在你已經習慣左手畫畫了,我覺得可以去試試,雙雨,我不想看你一直用死人的身份逃避下去,你自己應該也是一樣的想法吧?”
時雙雨低頭不語。
很久之后,她抬頭看著他,輕輕張開嘴,聲音嘶啞卻堅定。
“我要去。”
這是她第一次決定踏出這個小別墅。
晏臨鶴覺得眼眶有些熱,匆忙垂眸:“那我幫你聯系時令晨,準備恢復身份的手續。”
“好。”
時雙雨明白,一旦恢復身份,有些人哪怕不想見,也遲早會見到。
與此同時,那個穿上她親手制作的禮服的女人,踩著高跟鞋踏入私人餐廳中,目光落在那個背對著她的身影上,眼底掀起一片漣漪。
雖說圈內都傳,封洛臣又很嚴重的精神疾病,但她看在這張臉的份上,還是忍不住答應前來相親。
“不好意思封先生,我來晚了。”
封洛臣沒什么精神的應了一聲,眉心還殘留著幾分疲憊。
他剛從療養院出來,就被封夫人逼著來相親,說這樣能讓他快速忘掉時雙雨,重新振作起來。
可是怎么能忘掉呢?
一想到時雙雨,他就感覺身體空蕩蕩的沒有著落,只剩下軀殼在游蕩。
抿了口紅酒,封洛臣淡然抬眸,想跟眼前的女人說明,自己對她沒有興趣,也沒打算再娶。
誰知他卻看到了對方的禮服,握著酒杯的手不受控制的一抖,顫聲開口。
“請問......你的禮服是托誰做的?”
這個設計風格,還有禮服上的字母元素,為什么和時雙雨的手稿那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