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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夏,你非要挑今天鬧?是不是存心要毀了糖糖的婚禮?」
我忍著疼,看著眼前這個名義上的母親——蘇玉簟。
她曾是我來到這個世界后,第一個想要真心親近的人。
記得初來沈府時,我高燒不退,是她徹夜守在榻前,用浸了藥汁的帕子一遍遍為我擦拭額頭。
那時她撫著我的發,柔聲說:「夏兒別怕,娘在這里。」
一開始我為了完成任務,刻意討好她。
后來變成了真心實意的親昵。
蘇玉簟被父親的寵妾設計,跌入結著薄冰的湖中。
我想都沒想,縱身跳進冰窟。
我拼命抓住她逐漸下沉的身體。
她的嘴唇已經泛紫,卻還在推我:「夏兒,走......」
當我把她背回院子時,凍僵的腳在雪地上留下兩行血印。
她高燒三日才醒,睜開眼就死死攥住我的手腕。
「從今往后,娘絕不會再讓你受半點委屈。」
后來,蘇玉簟帶沈知棠回府,當著所有人的面說:
「這才是我的親生女兒,沈府真正的嫡女。」
「你不過是個女支子生的賤種。」
她說,當年抱錯了孩子。
讓我享受了 18 年本該不屬于我的人生。
那年的冬天特別冷。
沈知棠說想喝梅尖雪泡的茶,蘇玉簟立刻吩咐我去采雪。
我跪在梅樹下,手指凍得發紫,一捧一捧地收集花瓣上的積雪。
寒風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我膝蓋下的舊傷又開始疼。
那是當年跳冰湖救蘇玉簟落下的寒疾。
采完雪回來,我發起了高燒,渾身發抖地蜷縮在榻上。
蘇玉簟帶著沈知棠來看我,我虛弱地喊了聲「娘」。
「裝什么可憐?采個雪就病成這樣,真是嬌氣。」
「賤婢生的孩子,果然最會裝模作樣了。」
短短一周時間,沈知棠就奪走蘇玉簟對我全部的愛。
她對我的好感度從 98% 降到 70%。
現在只有 40% 了。
我踉蹌著爬起來,拖著虛弱的身子再次沖向祭臺邊緣。
死了就好了。
死了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回到爸爸媽媽身邊。
雖然只剩下十五天,但足夠好好擁抱他們,說一聲「我愛你們」。
可是蘇玉簟讓侍衛攔住了我,要將我帶下去。
就在侍衛架住我的胳膊時,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傳來:「住手!」
蕭景昀快步走來,眉頭緊鎖:「這是怎么回事?」
我心頭一顫,眼眶瞬間濕 潤。
他還是關心我的,對不對?
「景昀哥哥。」
我哽咽著喚他,想掙開侍衛往他那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