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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已經(jīng)守在一旁將航班班次告知傅紈野,傅紈野眼神落在熟悉的國家上,毫不猶豫:“買一班去往M國的最快機票。”
可操作后顯示簽證已經(jīng)過期,無法購買。
盯著傅紈野像鍋底一樣黑沉的臉色,助理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傅先生,您太久沒有前往M國了,這個國家情況特殊,簽證有效期短。”
傅紈野大聲呵斥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很久沒去,明明先前半個月我就要去一趟......”
當看到手機的購票記錄時,傅紈野的信誓旦旦戛然而止。
的確,在姜青黎剛出國時,他恨不得天天見到對方,幾乎是M國的常客。
但后來許悠然的出現(xiàn)讓他轉(zhuǎn)移了心神。從半個月去一趟,變成一個月、三個月,甚至找了出差的借口敷衍,整整半年沒去陪伴姜青黎,導致簽證過期。
胸膛密密麻麻的疼,傅紈野快要喘不過氣來,告訴助理啟動私人飛機。
但助理無能為力:“今晚大暴雨,不適合飛機起飛。我已經(jīng)加快處理簽證,但最遲也要明天早上。”
無可奈何,傅紈野只好發(fā)了瘋一樣不停給姜青黎發(fā)信息,盡管沒有任何回音。
夜很深了,他不顧助理的阻攔,執(zhí)意守在機場,只為了能第一時間得到消息,登上航班去找回他的愛人。
只是夜里的機場很冷,向來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傅紈野躺在貴賓接待室里,眉頭緊皺。
他夢到了姜青黎。
本應該是最甜蜜不過的場景,可夢里的姜青黎臉上帶著決絕的笑容,殘忍地宣布分手。
她搖著頭,緩緩說:“傅紈野,你不停的踐踏我的真心。現(xiàn)在挽回早就晚了,又有什么資格得到我的喜歡?”
“傅紈野,你別來找我了,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我們到此為止,互為陌路人。”
“——不!!!”傅紈野動作巨大睜開眼,捂著眼大口喘氣:“不可能,青黎,你那么愛我,我也那么愛你,我們這輩子都不可能分開。”
“我只是做了一點錯事,及時迷途知返,你肯定會原諒我的......我們在一起那么久,你不可能連一個改錯的機會都不給我。”
這偏執(zhí)的低聲喃喃把助理嚇了一跳。
助理剛想上前詢問發(fā)生了什么,在目光觸及傅紈野滿臉的淚痕時,悄悄閉上嘴,把頭側(cè)向墻里裝睡。
他是傅紈野身邊的老助理了,清楚傅紈野和姜青黎感情的來龍去脈,不禁感慨萬分。
一步錯,步步錯。感情真是折磨人的東西,能讓在商場上叱咤風云的傅總哭得像個孩子。
......
翌日一大早的航班,傅紈野迫不及待落地M國。
跟著記憶來到姜青黎曾經(jīng)的校園,傅紈野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有些近鄉(xiāng)情怯。
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此刻竟然產(chǎn)生了一抹畏懼。如果姜青黎不在這兒,那他又要去哪里找她?
傅紈野不知道,只能跟著人/流走進校園。
記憶里,姜青黎特意給他打電話提過她換了教學樓。但他當時正和許悠然忙著看電影,隨便敷衍幾聲就掛斷了。
眼下后悔莫及。
正漫無目的地找著,傅紈野從一堆金發(fā)碧眼中看到了熟悉的同胞面容,定睛一看,更是詫異。
他連忙往前快走幾步,拍了拍眼前男人的肩膀:“景奕?你怎么在這?”
顧景奕眸里一閃而過驚訝和抵觸,隨口應了聲:“朋友在這,過來看看。”
“這么巧?”傅紈野點頭。
他和顧景奕是年少時的鄰居,談不上兄弟情誼,但當時的上流圈子小,見面總會打上招呼。
長大之后顧家更多的產(chǎn)業(yè)和官方有所牽扯,和傅家走的道路不太一樣,更是淡了聯(lián)系,只有偶爾的聚會碰上面了才會在一起隨口寒暄。
傅紈野正打算再說些什么,顧景奕先行提出還有事:“我先走了,你慢慢逛。”
沒等傅紈野點頭,他就匆匆離開。
望著顧景奕的背影,傅紈野直覺不對勁,仔細想了想,又不知這抹詭異從何而來。
因此他沒有注意到,顧景奕繞了好幾條曲折的路,最后來到一座教學樓樓下。
一抹站在樹下的倩影轉(zhuǎn)過身來,赫然是傅紈野心心念念正在尋找的姜青黎。
“景奕,我也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