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衍之坐在純黑皮質沙發上,勾起唇角,眉眼間笑意難藏,“所以,呂小姐是想讓我吃巴掌?”
眼前的男人好危險。
呂晚晚想快速結束通話,直接破罐子破摔,就不信他還能忍。
女人捋了捋身前的長卷發,仰起頭,紅唇微張,“那要是我打了一巴掌,沈總會……”
“會舔你的手。”
男人鋒利的喉結難耐地滾動著,內心深處邪惡的因子在叫囂,蠱人的嗓音透著忍耐到極致的啞。
“bb,做你忠犬,為你所用。”
呂晚晚抬眼,對上危機四伏的深眸。
就是這雙明知危險,卻又難以抗拒的眼睛,讓她過去的三年里,度過一個又一個痛苦煎熬的夜晚。
情緒很快變得平靜。
她從沙發上起身,讓懷里的招財坐在視頻前,“既然沈總那么喜歡做狗,那就跟你的同類好好相處相處……”
—
呂晚晚和葉枝喬是土生土長的海城人。
這個周末,她們收拾好行李回了趟家。
機場大廳內人來人往,兩個小姑娘拖著行李箱,并肩同行。
呂晚晚穿了件純欲芭蕾風的水藍色百褶裙,長卷發扎成了低丸子頭,踩著一雙簡潔的小白鞋。
修長的纖纖玉腿在裙擺下晃動,青春的少女氣息中又藏了一絲小性感。
葉枝喬手里拿著盒金葡蛋撻,兩口一個往嘴里塞,她象征性地遞給閨蜜:“晚晚,要不要嘗嘗。”
呂晚晚幽幽地掃了她一眼:“你這1TB的嘴,1GB的胃,我也不好意思吃啊……”
說得她多小氣似的。
葉枝喬輕哼了聲,在看到閨蜜誘人的身材時,頓時沒了吃東西的欲望,她嘆息道,
“一定要身材好嗎,我胃口好不行嗎?”
話落,一道視線瞥了過來,“人家是跟你談戀愛,不是幫你做胃鏡。”
互損習慣了,葉枝喬也不惱。
她側頭瞄了一眼呂晚晚,試圖緩和一下友誼:“晚晚,咱們兩個海城姑娘來京北發展,說不定能拐兩位京爺回去。”
呂晚晚掀眼:“你這樣的,拐到山區給別人當老婆,都會因為吃太多被趕出來。”
行,友誼緩和失敗。
呂晚晚的生于海城的小康家庭,父母都是外科醫生,連軸轉的工作是他們的常態,所以從小時候,大部分時間都是奶奶照顧她。
每次回來,奶奶都會提前給她煮最愛吃的糖醋小排,在有限的時間里,無限地愛著她。
一進門,呂晚晚就對上一雙笑瞇瞇的眼,滿臉的皺紋都是笑意。
“奶奶~”
“哎喲我的乖孫女,可給我盼回來了!”
七十歲的老太太穿著七分袖國風唐裝,一頭銀絲整齊地盤起,布滿細密皺紋的手摸上她的臉,“怎么瘦成這樣,是不是光顧著減肥了?”
呂晚晚牽著她的手到餐桌邊坐下,聲音軟軟地撒著嬌:“小老太太,不是我瘦了,是你太想我了。”
說著說著,她把頭靠在了奶奶的肩頭,像只貓咪一樣蹭了蹭:“小老太太,給我做了什么好吃的呀?”
奶奶笑著在她額頭輕輕一彈:“是只小饞貓,聞著味兒回來了。”
呂晚晚凈了手,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地吃起來,“那可不,奶奶做的糖醋小排,是世界上最好吃的菜。”
“乖孫,你可要把奶奶哄成胎盤了。”
奶奶在旁邊笑瞇瞇地看著她,似是想到什么,欲言又止,沉默了幾秒才開口:“晚晚,你跟那個小沈……”
呂晚晚動作一頓。
熱戀中的情侶總是難舍難分,也是那個冬天,沈衍之開車送她回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