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楨雙目含淚，梨花帶雨。
我卻心如刀絞。
“顧明楨！你特么當老子是傻逼嗎？”
“我就算是個綠帽俠，也不至于這么傻逼吧？”
“本來，我還打算給你留點謀生的財產。現在看來，你特么一分錢都不配有！”
顧明楨頓時泄了氣，“不，你不能這么對我！”
“沈伯寒，林輕羽生命垂危啊！你不能見死不救的！”
“結婚的時候你可是說了，我有什么愿望，絕對不會推辭的啊！”
我強行甩開她，憤怒離去。
顧明楨咆哮不已。
“沈伯寒！你不能這么對我！”
“好，你不管我，我這就去找奶奶！奶奶最疼我了！我要跟奶奶告狀，我要告訴奶奶，因為你的疏忽，我再也不會給你生孩子！”
“是你的絕情，害死了奶奶，讓她沒有沖喜的天狼星！”
她不提奶奶也罷。
一提奶奶，我殘存的最后一絲情意也瞬間消弭不見了。
我回轉身子，強行拽著顧明楨往外走。
“你還有臉提奶奶？”
我這就帶你去見奶奶！
我帶著她去了奶奶的墓地。
墓碑上，奶奶的遺像正散發著和藹的笑容，平靜地注視著我們兩人。
“奶奶早就死了！死了！”
“在你打掉孩子的當晚！”
顧明楨一臉不可置信，雙手抱頭。
“怎么會……怎么會這樣？”
“不可能的！奶奶怎么可能會死？”
她癱坐在奶奶墓碑前，即使上面清晰地寫著落葬日期，可她還是猛烈地搖頭表示不敢相信。
“怎么都沒有人通知我？”
“奶奶身體不是好了很多嗎？”
“沈伯寒，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為了讓我心懷愧疚瞎說的？”
我淡淡地拿出奶奶的搶救記錄與死亡證明，甩在了顧明楨臉上。
“你自己看吧。”
“別的，我不想跟你多說了。”
“從前奶奶慣著你，我也覺得對你有所虧欠。”
“現在不會了。奶奶死了，我也可以放你去追尋你想要的真愛。”
“你可以永永遠遠跟你的林輕羽在一起了。”
“不過顧明楨，我得提醒你。林輕羽的病癥到底怎么回事？一個痔瘡會引發大出血？會要搶救？”
我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出口責罵。
我給她發送了一份賬單。
是這些年，奶奶為她償還顧氏爛攤子的帳。
顧氏欠的債，即便是我沈家有百億家產，也一時弄不出那么多現金流。
所以奶奶這些年苦苦支撐，夜以繼日地為沈氏拼搏業績，為的就是能早日幫顧氏解決危機。
畢竟顧氏的債務一日不除，顧明楨的威脅就多一分。
奶奶實屬于用自己瘦弱的身軀為顧家承擔了許多。
偏偏顧明偵一點都不領情，還覺得是我們沈氏趁人之危。
“顧明楨，如果沒有你，我們沈氏發展的一定會比現在好。”
“或許如果不是為了早日幫你收拾爛攤子，奶奶也不會積勞成疾。”
“看來，城西那個老瞎子說的沒錯。”
“你就是天煞孤星，不配得到真心與關愛。你就應該——一輩子孤獨終老！”
“誰接近你，誰就倒霉！我現在，真后悔遇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