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這個誘惑我是拒絕不了的。”
時鳶笑了。
有一句老話她是知道的,三等功站著領,二等功坐著領,一等功躺著領。
一群人販子在時鳶看來不過是烏合之眾,唯一麻煩點的就是把孩子們安全的領出來,但這對她來說根本就不是什么難事,畢竟一到地方,她就可以精準打擊,甚至連敵人和人質在哪里怎么分布都能知道得很具體,這一場仗簡直是手拿把掐。
以此換一個二等功,可以說在接下來的幾年里但凡有人拿資本家說事兒,她就能直接把二等功勛章請出來,看誰還敢找麻煩。
霍言有點被這個發自內心的笑容給震撼到,一個人怎么可以漂亮成這樣?
簡直就像是從畫里面走出來似的,霍言突然覺得這姑娘不笑的時候挺好的,至少還有點生人勿近的意思,可這一笑,簡直是攝人心魄。
偽裝這一塊,時鳶還是非常得心應手的。
當她從廁所里走出來的時候,霍言一干人等全部傻眼。
要不是那三個人販子都被自己的人控制起來,絕對沒有逃跑的可能,霍言都要懷疑那個女人跑了。
“愣著干什么?”時鳶對自己的化妝技術還是非常有信心的。
沒辦法,生活在末世,主打的就是技多不壓身。
“啊,對!那能不能麻煩你幫他們弄一下?”霍言問道。
他們也是會點偽裝術的,但在時鳶這神乎其神的化妝技術面前,就有些不夠看了啊。
時鳶爽快的答應了,她也希望這次的行動快點結束,自己還要趕著去插隊當知青,茍著過好日子呢。
霍言就是其中一個需要化妝的,他的身材剛好和那女人搭檔的哪個人販子差不多,又在自己的隊伍里挑選了一個膀大腰圓的,三個人都化好妝,不能說一模一樣,但七八成是有的了。
問題不大。
火車即將停靠,三人跟隨人流下了車。
而其他的軍人,也紛紛換了身裝扮。
霍言這個隊伍里都是精銳,藏在人群里還真的就一點不違和。
時鳶的偽裝技術是非常過關的,就是抱孩子的時候有些僵硬。
前世今生,這還是她第一次抱孩子,就有一種手腳不知道該怎么放的局促感。
霍言皺眉,這樣可不行,那個女人明顯是身經百戰,時鳶這樣很容易被看出破綻。
“孩子給我吧!”
他雖然也沒有自己的孩子,但好在家里的晚輩也是抱過的,比時鳶看起來倒是好了不少。
孩子脫離自己懷抱的一瞬間,時鳶就狠狠地松了一口氣,她剛才是真的有點兒害怕,要是一個不穩,懷里的孩子就掉地上去了。
這個孩子已經讓火車上的醫生看過了,只不過是中了點迷藥,但量不是很大,不會太傷孩子的身體。
現在孩子是醒來的,就是精神頭不太好,畢竟這個孩子頂多三四個月大,哪里經得起這樣的折騰?
但不知道為什么,孩子待在霍言的懷里竟然不哭不鬧,乖得很。
時鳶時不時就朝著孩子的方向看一眼,眼里也多了幾分柔和,這對她來說是非常難得的。
人類幼崽啊,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生物。
察覺到時鳶的眼神,霍言心里還挺驚訝的,這姑娘看著冷冰冰的,居然還挺喜歡孩子的。
走出車站沒幾步,就有兩個賊眉鼠眼的男人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看著他們懷里的孩子,其中一個男人皺眉,“你們跑這一趟,就弄到這么一個?”
霍言戲精上身,“哪有那么容易嘛,這路上我們還遇到了條子,幸好我們多長了個心眼!”
那男人頓時就被堵得啞口無言,看了看霍言懷里的孩子,就這長相,確實是好貨,心里舒坦了不少。
“這貨不錯,正好馬上就要交貨了,老大等著呢,趕緊走吧!”
顯然對方并沒有看出什么問題,秉承著少說少錯的原則,一路上三個人都沒有說話。
而那些喬裝過的軍人,也都不動聲色的跟在了他們的身后。
“娜姐!這次讓你和這兩貨一起去做任務簡直是委屈你了,他們沒少給您拖后腿吧?”
之前和霍言說話的男人突然湊到了時鳶的身邊。
時鳶只是給了對方一個眼神,滿臉寫著不高興,什么都沒說。
這么一來和他搭話的男人心里就有些突突的了,“娜姐,他們真給你拖后腿了啊?你也別生氣,他們都是新人嘛,慢慢來,還是請你等會兒見著老大幫他們美言幾句,不然你知道的,他們肯定要完蛋的,只要你肯放過他們一馬,我阿三以后什么都聽你的!”
時鳶:……
本以為這是個兇神惡煞不好相處的,沒想到竟然是個講義氣的。
鼻子里發出輕哼聲,“也就看在你做事勤勤懇懇的份上,不然我肯定不會就這么算了的,要不是我機靈,遇到條子的時候這兩貨就該暴露了。”
這聲音,竟然也和那女人有幾分相似。
霍言心里打鼓,這姑娘的身份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正常人家的小姑娘怎么會學這些?
難不成是dt?
時鳶要是知道霍言的想法指定轉身就走了,純事兒逼嘛不是?
七拐八拐的,幾人進了一條胡同,最終停在了一個絲毫不起眼的院子外面。
等進了院子,時鳶就開始用精神力探查起來。
院子里,幾個光膀子的男人正圍在一起打牌,阿三走到其中一名臉上有刀疤的男人身邊,低聲喊道,“老大,人接到了,一路上都順利,沒什么異常。”
刀疤男狠狠地吸了一口嘴里叼著的煙,“娜娜呢?”
“娜姐也一切安好,老大,你就放心吧,咱娜姐出手就沒有失手過,這次帶回來的那貨,我瞧著指定能賣一個好價錢,一個頂十個!”
阿三說著就朝著霍言他們使眼色,大概是想讓他們順著自己的話說下去,免得老大看到只有一個孩子發火。
霍言和另一名軍人表現得戰戰兢兢,倒是時鳶的臉上依舊沒有太大的變化。
畢竟通過審訊他們已經得知那個女人在人販子團伙里的地位還是很高的,一開始是因為她從不失手,后來不知道怎么的她就和刀疤男成了那種關系,相當于是大嫂級別的人物,哪怕刀疤身邊時常出現別的女人,這個叫李娜的女人地位也一點不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