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個蔥油餅還是回到了郭傳芳的手上,明明自己沒有損失什么,但郭傳芳拿著那塊餅就覺得臉特別疼。
她也算是看明白了,這個趙媛媛根本就不像表面上那么好算計,這下是真的消停了,之后除了和吳勇搭話,簡直把時鳶和趙媛媛當成了空氣。
一個嘴上不饒人,一個一言不合就動手,這兩人在一塊兒,真不敢惹。
但這不代表郭傳芳心里就沒有怨氣了,心里把這兩個讓她丟臉的人恨透了,又想在吳勇這里維持自己的形象,以至于偶爾看向時鳶和趙媛媛的時候有點兒猙獰。
人有三急,時鳶也不例外。
看她站起身,趙媛媛也站了起來,“時鳶,你要去上廁所嗎?我跟你一起吧!”
時鳶點了點頭,并沒有拒絕,她對這個小姑娘還挺有好感的。
她哪里知道,在趙媛媛這里時鳶上廁所愿意讓自己跟著就代表兩人已經是很好的朋友了。
趙媛媛覺著,能一起上廁所的關系都是非常鐵的的那種。
兩人的行李也是不少的,兩個人同時離開座位其實不太好。
但偏偏這兩個人一個是完全不在乎,另一個則是心太大,根本就沒有想那么多。
兩個小姑娘長得都不錯,別看趙媛媛有些微胖,但人家也是真好看的,皮膚白皙,長相討喜,是放在任何年代都耐看的那種類型。
本身兩個小姑娘就容易引人注意,一路上不少人朝她們投來了打量的目光,其中也夾雜著那么幾個不懷好意的。
趙媛媛是完全沒有感覺到,至于時鳶,她覺得無所謂,這些人要是沒什么動靜就算了,要是敢來給她找事,就讓他們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你別說!
你還真別說!
還真的有人敢!
一個長得膀大腰圓的男人走進了時鳶所在的車廂,而此時時鳶和趙媛媛的位置上已經沒有人了。
男人直接走到了時鳶的座位旁,看著兩個姑娘沒帶走的行李很是滿意。
直接拎起來就要走。
吳勇張嘴想要制止,心說這人膽子也太大了吧,這不就是明搶嗎?
可他剛要說話就被男人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正好這個時候郭傳芳拉了拉他的袖子,吳勇到底還是沒敢說話。
主要是那個男人看起來就很能打,是一拳就能把自己干翻的那種類型,現在想想還是有點兒后怕的,要是自己剛才真的出聲制止,說不準真的得挨一頓,那可劃不來。
時鳶雖然離開,但精神力覆蓋的范圍是可以看到車廂里發生的事情的,她的眼神突然冷了幾分,正從廁所里出來的趙媛媛剛好看到,莫名的一激靈。
“怎么了啊?”
趙媛媛挽住時鳶的胳膊。
“我們的行李大概是被人拿了,沒事兒,我帶你去拿回來,或者你回車廂里等我。”
時鳶道。
趙媛媛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的啊?”
時鳶只是笑笑并沒有說話。
趙媛媛覺得時鳶也不是那種無的放矢的人,頓時就有些氣憤,“車廂里那么多人還有人敢偷東西,他怎么敢的啊?”
那可不是偷,幾乎是明搶了,有人幫著說了幾句,那男的直接對人家恐嚇上了。
本來都是出門在外,誰也不想給自己招惹麻煩,見那男人不好惹,大家也沒辦法。
時鳶并沒有回自己的車廂,而是直接朝著那個男人的車廂走,那男人一起的還有一男一女,看起來像是夫妻,手里還抱著一個孩子,三個人嘀嘀咕咕的,自以為很小聲的議論,卻不曾想他們的談話根本不可能逃過時鳶的耳朵。
“你到底咋想的?這種時候還節外生枝,萬一鬧起來了咱們能不能順利離開都是個問題。”
那女的瞪著對面的男人,埋怨道。
“怕個球,咱們下一站直接下車,再說我都觀察過了,那個車廂里的都是下鄉的知青,兩個小姑娘有什么可怕的?老子一嗓子就能嚇破她們的膽!”
“要是鬧來乘警呢?你也知道那都是下鄉的知青,乘警肯定會幫著她們說話的。”
女人覺得自己的同伙簡直是蠢爆了。
“煩死了,事兒我都做了,你們要是害怕,你們就說不認識我就行,先把那個孩子帶下去!”
對面的一男一女都沒有說話了。
時鳶的精神力落在了那個孩子身上,孩子是完全熟睡的狀態,但時鳶上輩子見過不少可愛的人類幼崽,在這么吵得環境下,幾乎不可能睡得這么熟。
心里有了個猜測,時鳶直接走到了搶走東西的男人身邊。
“嘭!”
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時鳶的拳頭已經落在那個男人的眼睛上,疼得他差點厥過去。
“臭娘們!你發什么瘋!想死是不是?老子成全你!”
痛感結束,那男人站起身就想要反撲,同一車廂的人爆發出陣陣驚呼,生怕這小姑娘被這男人一拳打死。
就在男人沙包大的拳頭即將落在時鳶身上,所有人的倒吸一口涼氣的時候,時鳶那雙嫩白如玉的芊芊小手穩穩的接住了對方的攻擊。
男人嘗試著抽回手,但試了幾次都是徒勞。
得到這個結果后,男人抬腳就要踹,結果時鳶反踹一腳,只聽“咔吧”一聲,男人的腿骨斷裂。
“啊……”
乘務員又來了,當看到時鳶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因為這次來的乘務員還是上次那個大姐,才剛剛帶郭傳芳去處理過脫臼的手,這小姑奶奶不好好的在自己的車廂里待著,咋就跑這來了?
“同志,發生什么事情了?”
看來受害者是那個疼得齜牙咧嘴的男人,乘務員大姐上前詢問情況。
“是……是這個賤人,她不知道發什么神經,跑到我們的車廂來,對著我就是一拳,我想要反擊……她……她還踹我!我腿肯定是斷了……快!快把她抓起來,她必須要賠償!”
男人嚷嚷道。
乘務員大姐一臉復雜的看向時鳶,“同志,是這樣嗎?”
時鳶伸手指了指放在男人座位下面的兩個包,“他拿了我和我同伴的東西,不是偷,是明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