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燭帳暖......
些許清冷的月光從破舊的窗戶上灑落進來。
地上亂七八糟的扔了一堆衣服。
男人赤身躺在床上,寬闊的背緊繃著,深邃的眼眸里憤怒和情欲交織,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線,細密的汗珠劃過飽滿的肌肉紋理。
邢楚剛一睜開眼睛,便看到窗戶、老式的衣柜和墻上都貼著大紅色的雙喜。
耳邊是男人有些粗重的喘息聲。
眨眨眼,側過身去看向聲音來源,率先進入眼簾的是緊繃的腹肌,血絲滲出來縱橫交錯,帶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往上是一張泛著紅潮的俊臉,正恨恨的瞪著她。
喝酒后還有些犯迷糊的邢楚,被眼前的一幕刺激到頭暈目眩。
晃晃腦袋,伸手在那巧克力似的腹肌上輕輕捏了一把。
爬起來,邊摸邊驚嘆:“好帥的臉,腹肌手感真棒!”
行善積德果然有好運!
小田果然是她的好姐妹!太給力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邢楚興奮的不得了。
嘶流,嘶流。
忍不住了,真的是太誘人了!
想她邢楚兢兢業業上學,認認真真做慈善。
一把年紀了,還沒嘗過魚水之歡,不免覺得遺憾。
好姐妹小田,萬花叢中過,拍著她的大D保證道:“交給姐妹,保證給你一個終生難忘的夜晚!!”
現在看來,真的是極品呀!
還沒有體驗,她已經很滿意!
顧云驍眼睛冒著森森寒光,死死咬緊的牙嘗到了血腥味,此刻真恨不得把在他身上動手動腳的女人射成馬蜂窩。
“邢楚!你不要臉!”顧云驍咬牙切齒,真想撕碎了這個女人。
邢楚有些委屈,“有嗎?我覺得不要臉的應該是你吧?明明收了我的錢,怎么還一臉不情愿呢?伺候本大王是你的榮幸!”
好容易做一次金主,她對這個男人很滿意,心念一動。
居高臨下看著他,挑挑眉。
芙蓉般的小臉上滿是得意,她有多美貌心腸就有多歹毒。
跳躍的燭火映照在她的臉上,五官更顯精致,小嘴輕輕撅著,像是討不到糖的小孩在撒嬌。
看得顧云驍小腹發緊,本就難耐的身體更加燥熱,在體內奔涌的厲害。
他怒極反笑,“好,很好!你不是想要我嗎?”
“你把我松開!”
“我來滿足你!”
既然被下藥,左右也躲不過,他希望不要用被強迫這么惡心的方式。
邢楚湊上去舔舔他的唇瓣,瞇起眼睛來,表情像是偷到蜜吃的獾。
“切——你不是兇嗎?”
“才不用你!”
“姐要自己來~”
她邊說邊四處撩火,在顧云驍身上蹭來蹭去,最后臨門一腳......
“嘶——好疼!”
“不來了。”
像是個小孩一樣,翻身欲跑。
晃晃腦袋,有些頭暈,心想:喝酒誤事呀!
困意襲來。
“你太大了,我不喜歡了,告訴小田,下次給我換一個溫柔點的,你好兇。”
素手捂著緋紅的唇瓣打了個哈欠,擺擺手說:“你走吧,我要睡覺了。”
掙脫束縛的顧云驍簡直要傻眼,這個女人把他當什么了!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嗎?還換一個!
不管他們之間如何,她已經是他的合法妻子,他顧云驍還在這呢!
別想給他戴綠帽子。
邢楚剛找好一個舒服的姿勢睡覺,就看見身上有一道高大挺拔的黑色影子壓了下來。
同時撲面而來的是男子的陽剛炙熱氣息,強而有力的手掌圈住她的腰身。
看似兇猛的動作,卻沒有真正的用力,像是怕弄疼了她似的,輕輕的托著她的腰。
借著燭火的微弱光芒,邢楚看清身上之人的臉。
嬌嬌軟軟的說道:“不是叫你走了嗎?不過看在你這么合我胃口的份上,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啦~”
在顧云驍猶豫的瞬間,女孩柔嫩的雙手撫上他結實有力的胸膛,慢慢往上撩動著他的心弦,最后環上他的脖子。
懷中女人的雙手纖細柔軟,像是沒有骨頭一般,身子輕輕掛在他的身上。
顧云驍的身體驀地一僵,瞬間繃的筆直。
“邢楚......你。”
“這種事情還是你們男的來吧,總不能真的讓我主動吧?”
有些昏沉的腦子實在是受不住這個男人的磨嘰。
“你到底行不行呀?不然我真的要換人嘍~”
女孩甜膩軟糯的嗓音帶著一股挑釁的味道,似是一把火,瞬間便點燃了他本就所剩無幾的理智。
俯下身子將一個吻狠狠印在女孩喋喋不休的小嘴上。
“唔......”
————————
翌日清晨。
邢楚醒來時某處傳來的劇痛,還有渾身車碾過似的酸痛,讓她的漂亮臉蛋兒都扭曲起來。
揉了揉快要斷掉的腰,緩緩睜開眼睛,入目是白色的房頂,垂下來一個圓圓的鎢絲燈。
猛地坐起來打量這個房間,窗前有張書桌,墻角放著原木色的實木大衣柜和一臺嶄新的水仙縫紉機。
到處貼著大紅色的喜字。
而且她身上蓋著的也是大紅色的喜被,圖案是鴛鴦戲水。
她不是在特色酒店嗎?聯想到身上的痛覺,還有曖昧的紅痕。
一個不好的念頭——她!被拐賣了!
小田!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踏馬的咋回事!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沒有什么利益糾葛,為什么要害我!
賣到山溝溝里面來!?
她的一生就完了。
昨晚的美男像是一場夢,是她幻想出來的。
實際上不知道是什么滿嘴黃牙腿腳不利索的老光棍。
越想越害怕,愈來愈委屈。
忍不住小聲哭起來,不敢大聲哭是怕老光棍聽見過來打她,小說上都是這么寫得。
她看得多了。
肩膀一聳一聳的趴在被子上,細微的抽泣聲躥出來。
顧云驍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香肩上還有他意亂情迷之下不小心捏出來的指痕。
男人眼前不由得又想起昨晚的一幕幕,喉結不自在的上下滾了滾。
走過去盡量輕柔的拍拍她的背,想提醒她先把衣服穿上。
感受到后背的觸感傳來,邢楚什么都忘了,只剩恐懼。
一把拍掉男人的手,口不擇言的說道:“別碰我,好惡心。”
“啪嘰——”
男人手中的碗被打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