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初快速吹滅蠟燭,跟子彈倆躲了起來。
王麻子罵罵咧咧的翻墻進來:“槽!今天要不是那個娘們兒搞事情,我們早就到京城了,現在都后半夜了,找個鬼啊?”
那個同伙說道:“你還說?要不是你起了色心,被那個老娘們兒抓個正著,咱們也不至于去警察局走這一趟?!?/p>
“閉嘴吧你,現在你馬后炮了,當時你沒騷擾別的婦女啊?還好意思說我,以后把偷東西就是偷東西,騷擾就騷擾,不能兩件事同時干,太特么耽誤事了?!?/p>
“行行行,別說了,趕快找吧,明天還要去接應那個小男孩,咱們哥倆這一趟不白來,完成倆活兒,雇主給的報酬夠咱們歇兩年的了?!?/p>
王麻子一巴掌拍在同伙的頭上:“歇你個頭!歇了以后手就生了懂不懂?趁著年輕咱們多干幾年,往后的日子再好好享受。”
兩個人的對話被江若初和子彈聽的清清楚楚。
“真是冤家路窄啊,子彈,不廢話,用老方法,一人一個。”
沒想到這么快就被放了。
江若初懶的跟他們再做周旋。
只想快速解決掉這兩個人,然后找到江父的筆記本,休息休息,明天還要去接小侄子。
時間緊,任務重。
王麻子和同伙兩個人剛進了院子,還沒邁幾步。
就被江若初和子彈控制在了院子里的兩個柱子上。
很簡單,不需要任何的繩子。
控制他倆抱著光滑的柱子盤腿而坐,再給他倆的雙手戴上手套,減小摩擦力。
要是沒人救他們倆,這輩子他倆也站不起來。
“又是你!你真是我們倆的克星,趕快給我倆放開?!?/p>
江若初蹲在地上,奪過王麻子手上的那張紙,冷笑著:“告訴我,誰讓你們倆干的這些事,我就放過你們。”
“麻子哥,千萬不能說啊,萬一被雇主知道了,我們的家人就全完了!”
王麻子呸了一口:“你休想在我這里知道一個字!我是不會告訴你的,死也不會說。”
江若初沒想到這兩個人還挺剛烈。
她看著從王麻子那里奪過來的那張紙,有零星的幾個要素。
看樣子背后主使,是想讓他們來江家找跟這張紙上畫的東西有關系的東西。
那不就是跟她要找的江父那本筆記是同一件東西么?
那兩個人不論江若初用哪些酷刑,都不肯透露半個字。
她只好先找到那本筆記,握在手里,不被壞人搶走最重要。
子彈嗅了嗅從胖瘦二人組那里得到的幾頁紙,又嗅了嗅江父書桌上的那本筆記本。
開始了搜查工作。
沒一會兒功夫,子彈叼著塵封的,已經泛黃的本子出現在江若初的面前。
“子彈,好狗,應該就是這本?!?/p>
“老子啥時候失誤過?”
處理完了王麻子二人,江若初開始把家里能用的上的東西全都放進了空間里。
有四床被子,竟然是新做的,應該是原主母親給兩個女兒嫁人用的。
可能當時事情緊急,沒有來得及給原主和姐姐拿上。
江若初收進空間,這些東西到鄉下肯定用的上,聽說黑城那邊的冬天特別的寒冷。
最低溫度接近零下五十度。
若是沒有被子過冬,怕是要被凍死在牛棚里。
鍋碗瓢盆雖然落了灰塵,洗洗還能用,原主母親是個愛干凈的人,家里的東西每天都會仔仔細細的洗洗涮涮。
從陸家收的很多東西,江若初壓根也沒打算用,她嫌臟,都已經被她燒了。
明天接到小侄子再去供銷社里采購一番,就囤的差不多了。
也不知道姐姐現在怎么樣了,聽說嫁的那家男人是個家暴男,整日里酗酒打人。
把姐姐帶過去的所有嫁妝全都揮霍了。
江若初不知道她是否能說服姐姐跟她一起下鄉。
天亮了。
王麻子和他的同伙雙腿已經失去了知覺,可還沒掙扎開。
他倆自然是不服氣的,主要是沒把江若初放在眼里,不能被一個丫頭片子就嚇唬住了。
以后他們在圈子里還怎么混?
直到江若初離開,他們也沒有透露雇主的名字。
江若初拎著好幾個肉包子,進了小侄子舅舅家的家門。
江小偉看到江若初還以為看錯了,愣在那半天,沒有喊出姑姑。
“小偉,怎么傻了?不認識姑姑了?”
“姑姑!”江小偉畢竟是個孩子,見到許久未見的家人嚎啕大哭。
舅媽聽見聲音從屋里走了出來,面色不善:“呦,我當是誰呢,你不是嫁給個當兵的?怎么有空回來了?小偉也是,挺大個小伙子哭什么哭???好像我這個做舅媽的虐待了他似的。”
江若初沒必要維持表面的和善,直接開懟:“小偉過的好不好,肉眼可見,我哥要是知道他所有的津貼,你都用來養你自己的兒子了,你猜他會做什么?”
江大偉是出個名的混不吝,就是因為從小太調皮,才會被江父送進了部隊。
這幾年已經收斂了許多了。
要是被江大偉知道自己的兒子被虐待?
那他肯定殺了這人的心都有。
江小偉抓著姑姑的衣角,眼里全是恐懼的躲在姑姑身后。
江若初的心臟顫了顫,摟緊了小侄子。
這樣乖巧又膽小的小侄子,被舅媽欺辱,想要千里尋父,又被惡人盯上賣給了人販子。
最后被打斷雙腿又挖空雙眼,任人擺布,成了壞人賺錢的工具。
江小偉的結局,舅媽逃脫不了一點干系。
“可不興亂說啊,這院子里的人可都看著呢,你這樣污蔑我,我以后還怎么在院子里待?。课沂裁磿r候用你哥的錢養自己的兒子了?”
“小偉,你跟姑姑說,你每天都吃什么?”
小偉看著舅媽的眼睛發抖:“我每天只喝一碗稀粥,舅媽說我不配吃飯,我就應該去死。”
院子里的其他鄰居看不下去了。
站出來替這個舅媽說話:“這孩子小小年紀怎么還撒謊?一看就是少教養,我天天看見你嘴唇上都是油亮亮的豬油,你舅媽怎么會只讓你喝一碗清粥?”
江若初心里一緊,瞳孔猛的一縮,這舅媽是真陰險。
舅媽這會兒眼睛里含著淚水:“這小白眼狼,我拿他當親兒子養著,他竟然如此的污蔑我,我這心啊,真寒啊,我死了算了,被人冤枉成這個樣子,我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