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旺轉身要跑,這兩個姐妹要是不嫁人。
那就必須下鄉。
至于分去哪里,張家旺他媽說的算。
“想跑?張家旺,你剛才打我姐那些下,姑奶奶我要全部討回來!”
圍觀看熱鬧的人見識到了江若初的生猛,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再亂說話了。
全部噤了聲。
眼看著江若初把張家旺打的滿地找牙,屁滾尿流。
“我打死你這個家暴男,你這個畜生,讓你再敢欺負我姐?是欺負我們江家沒人了么?”
張家旺為何如此囂,就是因為江家如今失了勢。
“江若初,你個潑婦,明天我就讓我媽給你們安排到鳥不拉屎的地方,讓你們在農村呆一輩子,也別想回城!”
江若彤拖著被摧殘的身子,沖上來對張家旺也是一通拳打腳踢。
她來張家兩個多月了,幾乎每天都要挨打。
今天是因為張家旺喝多了酒,想要強了江若彤。
江若彤一直推脫,這才又點燃了張家旺的怒火。
“有能耐你現在就讓你媽給我們安排下鄉。”江若初心想,正愁不知道怎么安排到鄉下呢。
張家旺似乎是聽出了江若彤的話外音。
愣了一瞬。
這時候一個婦女罵罵咧咧的聲音穿透人群,來到了張家旺面前。
“兒啊,你怎么被打成這樣?媽下班路過這邊,就聽見聲音像你的,還真是你啊?誰打的你?”
賈副主任怒視著江家姐妹倆,壓著滿腔的怒火:“你們姐妹倆一起欺負我的孩子?”
江若初眸光陰冷:“是你的孩子先欺負我的爹媽的孩子,你家孩子是孩子,我爹媽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
賈副主任深吸了一口氣:“我沒記錯的話,你是江家老三江若初吧?”
“正是在下。”
“我們張家是根兒正苗紅的家庭,像你們這種壞分子的家庭,能嫁進我們這種家庭里,是你們祖輩積了德了,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賈副主任一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表情。
用鼻孔看人。
她瞧不起江家的每一個人,若不是她的兒子非要娶江若彤,她才不會同意。
如今不僅不感恩?還打了她的兒子?
“你們這種家庭,我們“高攀不起”,明天我就帶著妹妹去居委會辦理下鄉的手續。”
江若彤說要走,張家旺一臉鄙夷:“就你?離開我還能活?痛快的跟我回家,今天的事你跪下來給我道個歉,就算了。”
“兒子,她有什么好的,讓她去鄉下,媽再給你找個好的。”
“媽,我就要她,你別給她辦理下鄉的手續,別讓她去鄉下找她媽。”
江若初心想,這事還挺難辦。
辦理下鄉手續的人竟然是這個家暴男的媽?
這件事不能耽擱,再耽擱下去,她不知道母親的身子還能撐多久。
正當江若初一籌莫展的時候,出現了一個人。
推著自行車停在了他們身邊:“你就是江若初?”
江若初指指自己:“您認識我?”
賈副主任連忙起身,滿臉堆笑:“主任,您才下班啊?好巧啊,在這里遇到了,我們的家務事,讓您見笑了,您早點回家休息吧。”
正主任并沒有理會這個靠送禮上來的副主任。
“若初啊,我是你小慧兒嫂子的父親,她才剛給我打過電話,說她有了工作,這還是要多感謝你啊。”
江若初不禁感慨,真是天助她也:“叔叔好,叔叔好,別客氣,我們屬于利益交換,談不上感謝。”
賈副主任一臉諂媚的表情,把正主任拉到一旁:“主任啊,這個江若初一家人都是壞分子,您和她接觸還是要小心,不要影響了您的前途啊,離他們遠一點才好。”
正主任眉頭緊皺:“我說賈主任,是好是壞我自己沒有分辨能力嗎?你是在教我做事?不然我這正主任的職位讓給你?”
“可不敢,不敢…”賈副主任不敢再言語了。
“若初,你回到京城,父母都不在身邊,我知道你父親和我那親家的關系,你有任何需求,盡管跟叔叔說。”
“叔叔,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和姐姐都不想嫁人了,我們想下鄉。”
正主任雖有疑惑,可看著眼前這般情景,也猜了個大概。
“好,明天一早來找叔叔報到,叔叔親自給你們辦理手續。”
張家旺折騰一番后,酒醒的差不多了。
恢復清醒后,才意識到,媳婦兒要離他遠去了。
他氣到差點吐血,心里暗暗發誓,要與小姨子江若初不共戴天!
江若初帶著姐姐和小侄子回到了江家老宅里。
“姐,今天晚上咱們就在老宅里再將就一晚上,明天就去鄉下找媽和嫂子他們。”
再次回到江家老宅里,王麻子和他的同伙已經不見了。
估計是喊救命有人聽見給解救了吧。
小偉又回到了熟悉的院子里,開心的在院子里跑來跑去。
子彈跟在他身后一起跑,嘴里罵罵咧咧:“小祖宗,你可慢點跑啊,你要是摔了,你姑姑得要了我的命啊。”
子彈原本是一只警犬,現在不僅要種地,還要看孩子。
隨后他發出一聲哀嚎。
江若初笑了笑:“果然,誰看孩子誰暴躁,哈哈。”
江若彤看著如今蕭條的老宅,心里特別的不是滋味。
“之前在這個房子里,媽總是會換著樣的給我們做好吃的,爸帶著我們讀書,給我們講故事,可咱們兄妹幾個都不爭氣,只讀到了高中。”
江若初不喜歡煽情:“姐,過去的事,咱們就不提了,往前看,未來,我們家一定會被平反的,到時候咱們還會回到大房子里。”
她看過書,書中寫道兩年后會被平反的。
但是姐姐不知道。
眼神里還是充滿著些許的憂傷,家都散了,還怎么聚到一起?爸爸如今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若初,你跟姐說,陸澤琛是不是欺負你了?”
“姐,別提那只狗。”
說完,江若初忽然想到什么,看向姐姐,不解道:“姐,為何不讓我報警?就這么便宜那個家暴男了?”
幸好兩個人還沒辦理結婚手續,否則不會走的這么順利。
也或許,姐姐壓根就不會走了。
江若彤沒說什么,只是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像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江若初便不再問下去。
不過,她心里這道坎可不會那么輕易過去,欺負姐姐的家暴男,還有虐待小侄子的舅媽,咱們來日方長!
此時的陸澤琛正在政委的辦公室里被訓話:“小陸同志啊,你年輕有為,現在正是好時候,怎么能犯這種錯誤?這不是給我們部隊抹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