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干什么?”李秀元捏捏拳頭,活動了下肩膀,眼神中透著一絲興奮。
真好,又有人給她送錢的來了!
“識相的就別買那房子,省得惹麻煩。”另一個瘦高個掏出根鐵棍,在手中晃了晃,試圖嚇唬李秀元。
李秀元猛地欺身上前,一記側踢精準地踢中瘦高個的手腕。
鐵棍“當啷”一聲落地,她的膝蓋順勢頂向對方腹部。
黑痣男見狀,剛要掏家伙,卻被李秀元反手揪住衣領。
她借著慣性,一個過肩摔,將黑痣男“砰”地摔在碎磚堆里。
兩個男人疼得嗷嗷直叫,仿佛遭受了巨大的痛苦一般。
李秀元拍了拍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就你們這兩下子還想嚇唬我?把你們身上的錢都給我掏出來!”
那兩個男人面露懼色,哆哆嗦嗦地開始翻找自己的口袋。
經過一番搜尋后,他們只掏出了可憐巴巴的八塊六毛錢。
李秀元見狀,嫌棄地皺了皺眉,“就這點錢,打發叫花子呢?”
她一把扯住瘦高個的衣領,“說,誰指使你們來的?要是老實交代,我就放你們一馬,不然有你們好受的!”
黑痣男被這一腳踢得差點岔了氣,他痛苦地捂著肚子,求饒道:“是……是符主任讓我們來的……他想要那套房子,但是又覺得太貴了,所以就叫我們來嚇唬嚇唬買家,把他們嚇跑……”
一旁的瘦高個見勢不妙,生怕李秀元再補上幾拳,于是趕緊插嘴道:“對對對,就是符主任!他以前在革委會混過,現在當上了街道主任,還經常跟那些老關系戶一起喝酒呢……您大人有大量,就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
李秀元把八塊六毛錢揣進衣兜,冷笑一聲:“帶我去符主任家。”
兩個混混哪敢不從,帶著她穿過了三條巷子,指著一棟灰磚小樓,戰戰兢兢地說:“就、就這兒。”
摸清地形后,李秀元把人放了。
接下來兩天,她天天拎著菜籃子在附近轉悠。
符主任每天照常推著二八大杠上下班,見人就笑呵呵打招呼,跟街坊嘮嗑家長里短,活脫脫一副好干部模樣。
李秀元要不是有前世的記憶也會以為這個對每一個人都一副和藹可親的符主任會是一個貪官。
前世,要再幾年后,才暴露出符主任是個貪贓枉法的,聽說,從他家里搜出來的錢都有十來萬,還有一箱金條和幾箱古董。
這件事情當年鬧的挺大的,那可是十萬塊啊!在這個萬元戶都稀罕的年代,十萬塊可不得讓人津津樂道好久。
李秀元也是聽到了符主任這個名字,才想到了當年那件事情,這才跟蹤這個符主任的。
她的想法很簡單,符主任看上了老爺子的那些房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她一個下面村子里的農婦,符主任想整她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是要她把到手的房子讓出來,她肯定是不愿意的。
剛好她也知道了符主任這個把柄,那她就收集證據,早日把符主任拉下馬。
第三天傍晚,李秀元發現符主任突然換了條路,騎車拐進城郊的荒地。
她悄悄跟上,看著符主任停好車,扒開半人高的蒿草,推開一扇銹跡斑斑的鐵門。
李秀元躲在土坡后頭,盯著手表等了五十多分鐘。
等鐵門重新關上,她才貓著腰翻進去。
院子里野狗狂吠,她摸起塊石頭砸過去,趁著狗叫翻墻進了后院。
地窖入口蓋著塊腐壞的木板,掀開時發出"吱呀"的響聲。
李秀元屏住呼吸,順著木梯往下走。
昏暗的油燈下,有一間房間大小的地下室,擺得滿滿當當的全是摞了兩層的木箱子,李秀元順手打開了自己面前的箱子,一瞬間,金條的冷光刺得她瞇起眼。
李秀元倒吸了一口氣,索性把箱子全部打開,一共有四十七個箱子,其中三箱金條,五箱是各種華麗的金銀玉飾,十五個箱子里的各種玉石擺件,剩下的二十三箱全部都是古董字畫。
還有她手中的小木箱里,嶄新的十元大鈔碼得整整齊齊,捆錢的麻繩還帶著油墨味。
每一捆一百張,每十捆一摞,一共有十摞,十萬塊。
“好家伙......”李秀元心跳如擂鼓,挨個摸著箱子把它們全收進了空間。
滿滿當當的地下室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了,地下室里那扇半人高大小的門也一下子露了出來。
李秀元好奇心作祟,輕輕推開那扇半人高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