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死了。
那個我為了她,心甘情愿被做成美男宴當街受辱的娘,永遠沒了。
……
江昭苓大婚當日,來相府迎親。
她將裴風牽上高頭大馬,朝著相府偏院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見偏院門口也點綴著紅花,得意洋洋問管家。
“昨日我給穆舟送了套面首的婚服,他現在可穿好了?”
“讓他等著,等我將阿風迎入公主府,再來接他。”
她昨日命人給阿風送了百箱聘禮,也送了一箱給我,那套婚服就在其中。
不等管家開口,江楚芷已經牽著我從偏院走出。
我身上穿著上等的刺繡婚服,不是江昭苓送來那套。
管家在她耳邊支支吾吾地說。
“公主殿下,昨晚大少爺燒了婚服,命老奴在大婚結束后歸還殿下的聘禮……”
江昭苓愣在原地,在江楚芷經過她身邊時,伸手攔她。
“皇妹,裴穆舟是為了氣我才做你駙馬。你也要他?”
江楚芷不卑不亢。
“我愛慕他多年,本想向父皇請旨求阿舟為駙馬,不料卻被搶先一步。
“還好皇姐放棄珍珠選了魚目,才讓我有機會,得到心上人。”
馬背上傳來一聲異響。
裴風聽到江楚芷將他比作魚目,氣得直踢馬鞍。
江昭苓惱羞成怒:“你明知我要他做面首,還敢和我搶人!
“等我稟明母后,我要你好看,到時皇后治罪,看你怎么護她?”
透過蓋頭,我分明看見,江昭苓身上的白蛇已經睜開惺忪的雙眼。
它正吐著蛇信,等待她生辰一過,就要將她撕成碎片。
我冷笑一聲。
“公主殿下,楚芷公主也已求得皇上圣旨,皇后怎能降罪?
“另外,你能不能度過今晚,還不好說。”
裴風再也忍不住,沖下馬背。
圍觀百姓發出驚呼:“上了馬背又下來,不吉利!”
裴風卻不管不顧。
“兄長,你編了謠言,自己還深信不疑了。公主殿下一定能平安度過今晚!”
見到傷害娘親的仇人,我恨得雙手攥緊。
“你說我撒謊,敢和我打賭嗎?
“如果公主今晚出事,我要你和你娘吃下毒藥,就是喂我娘的那種!”
江昭苓挑釁開口:“你又誣陷阿風!毒藥?你娘不好好活在偏院嗎?”
裴風瞳孔縮了一下,立即岔開話題。
“兄長,賭就賭!
“你如果輸了,我要你和二公主鉆進狗籠,繞城三圈,向長公主贖罪!”
圍觀的百姓激動了,紛紛下注。
他們全都賭裴風會贏。
江昭苓得意洋洋:“長公主府出黃金千兩,賭阿風會贏!”
江楚芷命侍衛取出萬兩黃金票據。
“我押注我的駙馬阿舟!”
江昭苓嗤笑:“皇妹,明天有你哭的,你的公主府接下來,怕是只能喝西北風了。”
她身邊的侍衛們哈哈大笑。
江楚芷不理她們,牽著我上了馬背,入公主府拜堂成親。
百姓們堵在相府門口,等賭約結果。
我送走鬧洞房的賓客后,與江楚芷喝下交杯酒。
我將她抱上床時,她在我耳邊低語:“剛剛是暖情酒,阿舟不用顧忌,我不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