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娘娘，實不相瞞，我已經與二公主圓房……”
“您自然知道，御蛇男只能驅蛇一次，救下一個公主后，能力就沒了。”
皇后這才注意到江楚芷，退后兩步，嘴唇微張。
“果然！江楚芷身上的白蛇沒了！她能活下去，那我女兒必死……”
地上的江昭苓滿地打滾，似乎想甩下身上的白蛇。
皇后雙眼含淚，厲聲下令。
“今日公主府之事，誰敢泄露出去，即刻杖斃！”
江楚芷帶我回公主府。
馬車上，她握著我的手：“我一直對詛咒之事將信將疑。
“母妃要我嫁你，我很高興，但并不是為了給自己解咒。
“幼時在詩會上見過你后，我就仰慕你。
“沒想到，我不僅是嫁給意中人，還撿回一條命。”
我撲哧笑出聲：“還贏了不止百萬兩黃金。”
昨日下注裴風的達官貴人不少，但江楚芷賭贏了，所有輸家的錢都歸她。
她一臉寵溺：“公主府的錢，全都給你。”
想到前世，高祖的白蛇詛咒在江楚芷身上應驗。
我雖沒見過她的死狀，但想到她受過長公主那樣的折磨，我一陣心疼。
“二公主，你救了我，還替我娘選了好的風水墓地，我很感激你！”
如果不是她，我娘估計會被亂席裹身，扔在亂葬崗。
她溫柔地倚在我懷里，捏著我的手指以示安撫。
回府后，當晚一夜好夢。
第二天，我爹竟帶著蘇姨娘來了公主府。
他們面容憔悴，眼窩發青，看來是備受煎熬。
爹爹先開口。
“阿舟，爹爹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皇后發怒，向皇上狀告我，說我鼓動裴風欺君，要求將我罷相下獄。
“可我也是錯信裴風的讒言，若我知道實情，怎么敢殘害公主！”
我冷笑一聲。
“你當初說我娘鼓動我欺君，將她扔去偏院，如今也該受她受過的苦！”
蘇姨娘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小姐，求你向皇帝說情，救救老爺，也救救我兒子。
“我可憐的兒子阿風，被皇后日日動刑杖責，又不許人探望，他的傷都沒治……”
門外響起一道虛弱的女聲：“哼！那他真是活該！”
江昭苓坐在轎子上，被人抬了進來。
她已雙腿盡斷，全身布滿血窟窿。
我抬眼看了她身上的白蛇，比起昨天，身體又膨脹了一半。
眾人連忙下跪行禮。
我爹看著她的慘狀，面露驚慌，仍討好地跪行向前。
“公主殿下怎么來了。”
江昭苓嫌惡地抬手扇了他兩耳光。
“那個賤人騙我是御蛇男，害得我好苦！你們都是幫兇，我饒不了你們！”
她的侍衛隨后將裴風扔到院中。
他全身沒有一塊好肉，爹爹和蘇姨娘看著，瑟瑟發抖。
江昭苓朝我開口。
“穆舟，我知錯了！你一定可以救我，就像前世那樣……”
我一驚，她竟不管不顧，連前世都說出來了。
但我觀察周圍，所幸大家覺得她只是中咒，得了失心瘋亂說話。
她繼續說：“前世你救我性命，我卻恩將仇報，我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