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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我一連串的問題，她愣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說：
“我不記得了，當時年紀太小，我什么都不記得了?！?/p>
我看著她這幅裝模作樣的樣子，不屑地笑出了聲。
“顧知衍，她連這些簡單的問題都答不出來，你還覺得當年救下你的人是她嗎？”
“這些天，你們對我養的狗做了這么多事，就沒有想過后果？”
雖然我說得云淡風輕，可話里話外的威脅，誰都能聽得出來。
最先崩潰的是喬可怡，她的淚水打濕了臉上的繃帶，臉上的刺痛讓她忍不住朝著我不斷道歉。
“對...對不起，我全都說，求求你不要放狗咬我。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一開始我從醫院知道了你懷孕，便讓顧知衍嚇唬嚇唬你。沒想到你的孩子就這樣沒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當初的哈士奇，也是我偷偷找人換的。我以為能趁著這個機會，讓它們把你咬傷，讓你再也出不了風頭?！?/p>
隨著喬可怡的一一坦白，旁邊聽著的顧知衍臉色愈發的蒼白。
他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恩人，從頭到尾都是一個騙子。
為此，他還親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甚至讓我都差點葬身狼腹。
“你這個賤人，我現在就要起來掐死你。當初我就不應該跑去救你，讓那些狗把你咬死最好！”
可顧知衍身上打了石膏，根本就站不起來，只能在床上瘋狂掙扎，說些咒罵喬可怡的話語。
至于后面他們兩人怎么相處，就不關我的事情了。
我從包里拿出先前被丟在地上的離婚協議和流產報告，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顧知衍，這張離婚協議，簽名吧?！?/p>
此時的顧知衍終于意識到，我之前的離婚協議不是威脅，也不是鬧脾氣。
這一次，我是真的認真了。
隨著手指摩挲，他發現離婚協議下面還有一張紙。
抽出來一看，上面寫著我懷孕四周，已流產。
他難以置信地看了一遍又一遍，聲音都在顫抖。
“這...這是，流產報告??？”
“怎么回事，我們有過孩子？你為什么從來沒有告訴...”
可視線落在流產報告單時間的那一瞬間，顧知衍頓時啞口無言。
我輕聲一笑，無所謂地說：
“流產了也好，反正你也把我提前準備的育兒基金送給了別人?！?/p>
“這個孩子，從來就沒有被自己的父親期待過。既然如此，那不如就讓他早早投胎?！?/p>
兩張紙忽然被他扔在了地上，他不斷地搖著頭大喊：
“不，我不離婚，這份離婚協議，我是絕對不會簽名的?！?/p>
“你不想也沒有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