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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總立刻明白了我話里的意思。
沒有絲毫猶豫，趕忙接話。
“那就免了吧，我回來去和趙總的公司打聲招呼。”
“我這邊主要是看重小林總，您去到哪家公司，我這項目就給到哪家公司。”
我應了聲好，沒再做過多的寒暄。
掛斷電話，又接連給其他目前在合作的老板打去電話。
結果無一例外，他們都做出了和李總相同的選擇。
他們都是我家的舊相識，和我爸或多或少都有些聯系。
我心里清楚，他們肯在當初公司起步階段，就將那些單子給到我們手里。
并非是沖著我，而是給了我爸一個面子。
這些年我拼命工作，努力扶持趙霖塵。
心里也是憋著一口氣。
一來想向各位叔叔證明，自己確實也有能力。
二來想早日用這些經驗做背書，爭取到屬于我們自己的客源。
可事實告訴我，趙霖塵并非什么潛力股。
他的能力差遠了。
饒是他經常應酬。
現在真正屬于我們的穩定客源，也還不足百分之三十。
不過他挺知足常樂的，覺得公司現在這樣也挺不錯的。
畢竟我從來沒告訴過他，其余百分之七十的穩定大單，都是我帶來的。
倒不是我有意瞞他。
只是當初不想讓他的自尊心受挫罷了。
現在既然要離婚。
屬于我的，我當然應該全部拿走。
腹中又傳來陣陣的疼，兩條腿也跟著發軟。
眼見著趙霖塵是沒指望了。
我猶豫再三，最終給我媽打去了電話。
不出一個小時，我媽就趕到了醫院。
讓我意外的是，她身后還跟著我爸。
說到底，天下的父母和孩子哪兒有隔夜仇。
我爸礙于面子，嘴上說著不管我，也拉不下臉來關心我。
背地里倒是沒少托之前的朋友照顧我。
不然我們那種沒項目經驗的小公司，人家哪里看得上。
想到這兒，我鼻子不禁一酸。
和家里鬧了這么多年的別扭。
再加上這么一遭，自己多少也算是當過媽的人了。
便也不覺得之前和我爸的那些爭吵還算回事了。
我低聲給我爸道了個歉。
他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我媽拍拍我的手。
“別怪你爸，他心里還是在乎你的。”
“一聽說你病了，非要跟過來看看才放心。”
片刻后，我爸拿著一堆單據重新回到了病房。
“費用我交完了，后面幾天讓你媽來照顧你。”
“天天嘴上能耐最大，還以為你離了我們過得能有多好。”
一向話不多的他，今天卻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絮絮叨叨的紅了眼眶。
我知道，他這是已經原諒我了。
沒再覺得那些話刺耳，只是低低的應著。
趙霖塵回到家時，家里一片漆黑。
他有些奇怪。
以往自己不管多晚回家，林寒玉總是會亮著一盞燈等他。
而且她從來不會夜不歸宿。
今天實在是有些反常。
聯想起她今天中午在樓梯間里慘白的臉色。
趙霖塵的心里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