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厲淵看都不看他,直接將我抱起朝主院走去。
“放開我!放開!”顧長風掙扎著喊道,“蘇淺月!你這個賤人!你以為攀上厲淵就能翻身了嗎?”
厲淵腳步一頓。
他回頭,眼神冷得要殺人:“剛才誰說話了?”
黑衣侍衛(wèi)立刻回答:“武狀元。”
“把他的嘴給我撕爛。”
“是。”
顧長風的慘叫聲從身后傳來,凄厲得讓人頭皮發(fā)麻。
我被厲淵抱在懷里,能感受到他身體的熱度。
那種久違的溫暖讓我?guī)缀跻錅I,可理智告訴我,這個男人比顧長風更危險。
他將我放在溫暖的錦榻上。
厚實的錦被蓋在身上,絲綢的觸感讓我久違地感受到了舒適。
房間里燃著熏香,驅(qū)散了我身上的寒意。
“想活嗎?”他俯身看著我,聲音低啞。
我艱難地點頭。
“想看他們跪在你腳下嗎?”
我的心臟狂跳,眼中燃起復仇的火焰。
想,太想了。
他滿意地笑了,那笑容帶著危險的魅力。
“那就......求我。”
這兩個字重重砸在我心上。
求他?
我蘇淺月從小到大,何曾求過任何人?
可是......
我想到顧長風那張?zhí)搨蔚哪槪氲教K若雪得意的笑容,想到那些羞辱和折磨。
我閉上眼,聲音嘶啞:“我求你。”
“求我什么?”他的指尖劃過我臉上的淚痕,動作輕柔。
“求你......救我。”
“還有呢?”
我睜開眼,直視他深邃的眸子:“求你,讓他們付出代價。”
厲淵的眼中閃過一抹欣賞。
“很好。”他直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你的命是我的,你的恨,自然也是我的。”
他轉(zhuǎn)身走向窗邊,外面還傳來顧長風的哀嚎聲。
“告訴我。”他的聲音平靜得可怕,“你想讓他們怎么死?”
主院的錦榻軟得讓人想永遠躺下去,我閉著眼,感受著久違的溫暖。
身邊放著最好的湯藥,丫鬟們小心翼翼地為我換藥,動作輕柔。
之前欺辱打罵我的管事嬤嬤和下人已經(jīng)被厲淵打到半死不活之后,扔到田莊做苦役去了。
厲淵坐在窗邊,正在翻看一本厚厚的賬冊。
陽光灑在他身上,讓他看起來沒那么可怕。
“御醫(yī)的診斷出來了。”他頭也不抬,語氣平淡。
我心跳加速。
“狀元夫人根本沒有身孕。”他翻過一頁,“從頭到尾都是裝的。”
我猛地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