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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的牢房陰暗潮濕,散發著霉味和腐臭。
顧長風被關在最里面的一間。
他聽到腳步聲,立刻撲到欄桿前。
“淺月!你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
他的臉上滿是激動和希望,仿佛看到了救星。
“你快想辦法救我出去!這都是栽贓!我是無辜的!”
我靜靜地看著他,心中涌起諷刺的情緒。
到了這個時候,他還在演戲。
“淺月,你說話啊!你不會真的相信那些證據吧?”
他伸手想要抓我的衣袖,被牢房的欄桿擋住。
“那些都是偽造的!有人要害我!”
我從懷里掏出那本賬冊,丟在他面前。
賬冊攤開,那些罪證一目了然。
顧長風的臉瞬間變得慘白。
“這......這是哪里來的?”
“這是你的報應。”我的聲音冷得像冰。
顧長風愣住了,仿佛第一次認識我。
“淺月,你......你變了。”
我轉身就走。
“蘇淺月!你不能這樣對我!”他在身后瘋狂地搖晃欄桿,“我們有三年的感情!你怎么能這樣絕情!”
“你救救我!求你了!”
“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背叛你!”
“淺月!淺月!”
他的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絕望。
我走出大牢,感覺心中一塊巨石落下。
回到國公府,推開厲淵房間的門。
他正坐在桌前,手里拿著一把長劍,正在仔細擦拭。
劍身雪亮,寒光逼人。
“下一個,你想動誰?”他頭也不抬,“你的好父親,還是好庶母?”
“我要回相府。”我直視他的眼睛。
“拿回我母親的嫁妝。”
厲淵放下筆,饒有興趣地看著我:“蘇家敢不給?”
“他們沒資格不給。”我的聲音很平靜,“那些本就是我的。”
厲淵輕笑一聲,對門外喊道:“來人。”
“調一隊府兵,護送夫人回娘家。”
半個時辰后,十幾個身穿黑甲的府兵列隊站在相府門前。
我坐在馬車里,聽著外面管家戰戰兢兢的聲音:“大小姐回來了。”
相府正堂,父親坐在主位上,庶母蘇氏陪在一旁。
看到我帶著一隊府兵進來,父親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淺月,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沒有行禮,直接開口:“我來拿回母親的嫁妝。”
蘇氏的臉色一變:“什么嫁妝?那些東西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