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晚倏然尖銳。
下一秒，她瘋狂地扇著自己巴掌。
我瞠目結舌，恍然如夢，全然不懂她在表演什么？
旋即，沈晚晚跪在了我腳下，眼眶紅紅地說：“姐姐能解氣，晚晚做什么都值得了。”
我剛想質問她。
可司衡宛若一道疾風般沖了出來。
他想也沒想，直接扇了我一巴掌。
我口中瞬間鐵銹味涌起，整個人也重重撞在了墻上，像個破布娃娃般又滑了下來。
我強撐起身，“司……”
只見司衡生氣道：“你怎么如此惡毒，一見到晚晚又欺負她！”
又？
我不理解。
鮮血順著我的唇角流下。
我凝視著他：“你憑什么說我欺負她？”
司衡的眼神落在我唇角的血跡上，他表情有點焦躁：“你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清楚！”
“我不清楚！”
我委屈地哭了出來！
司衡請來的校友們都出來了。
他們仿佛看好戲一般，戲謔地看著我。
沈晚晚驟然梨花帶雨，聲音也扮作稚嫩：“我剛來，姐姐就扇了我一巴掌，還逼我跪下來扇自己巴掌，不然就不讓父母恢復我的讀研費用，還有生活費……”
我一怔。
沈晚晚拿出微信給司衡看，“你看，一定是姐姐唆使了父母，我從小都習慣了。”
我瞥到微信，確實是我父母的微信號。
可是他們為什么突然和沈晚晚鬧崩了？
還不等我想到答案。
司衡又勃然大怒。
他視線落到我身上。
許是我胳膊上的淤青過于駭人，嘴角的血跡過于顯眼。
司衡的情緒一下子滅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傷人的冷嘲熱諷。
“你以為我真的愛你嗎？”
“沈念念，免費的雞不要白不要，你以為我平時哄你，是真的愛你嗎，還不是晚晚給我寫的劇本臺詞。”
我的腦袋一下子炸了，真個人無法呼吸。
方才背后偷聽，我可以替他解釋，為了在他人面前吹牛。
可現下……
沈念念，也許你是真的賤啊。
我的眼淚猝不及防地落下。
方才冒出的汗，將胸口浸濕了一大片。
人群中突兀傳來一句：“真騷，一邊哭一邊勾引人。”
司衡臉色一變。
他盯著我的胸，呼吸明顯變重了，語氣卻冷漠道：
“你在那種場合工作久了，真是隨時隨地能發情，回去換衣服去。”
沈晚晚看出了司衡的心動，她直接腳崴了，靠在了司衡的胸口。
“阿衡哥哥，姐姐從小就這樣，讓別人替她做事，欺負我。”
話里話外都是我用身體迷惑別人。
明明這樣的謊言一查就能拆穿，我青少年時期就是個小胖子。
可惜司衡卻一直都不愿意查出真相。
此刻，他抱著沈晚晚。
仿佛是捧著彌足珍貴的珠寶，小心翼翼，生怕磕破任何一角。
突然想到，他抱著我。
恨不得捏碎我，在我身上馳騁的時候，就如獵豹覓食般，敏捷又暴力。
總之，還是不一樣吧。
我背過身，不愿意與這群人糾纏。
可我剛走一步，我就腳一軟又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