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目光又看向了楊衛國的腳背,上面有一大塊的淤青,明顯是被踩的。
趙文芝見狀,也知道自己無法自圓其說了。
“管好你的男人,如果以后他再喝的醉醺醺的過來,就不是今天挨巴掌這么簡單了。
我會報大隊部!要對他進行批斗!”
蘇雨齊沉著臉說道。
趙文芝的臉色很難看,她本是想毀了蘇雨齊的名聲,沒有想到居然把楊衛國給搭進去了。
“雨齊,我,我,我……”楊衛國沒有聽清發生了什么,只是他的心好痛,他不想娶趙文芝,不想跟蘇雨齊分手。
“你們都看到了吧?事情是怎么回事,趙文芝,楊衛國這樣的垃圾就應該待在垃圾站,你們兩人鎖死了,不要出來禍害別人。”
蘇雨齊拿起了掃把,開始趕人。
趙文芝去扶起了楊衛國,兩人狼狽的出去了,社員們也都回去了。
蘇雨齊叫住了魏恒和陳姝麗。
“魏恒,陳姝麗,剛才,謝謝你們。”
魏恒和陳姝麗回頭看了蘇雨齊一眼,沒有說話。
蘇雨齊知道,他們是恨自己不爭氣,知青都是可以回城的,就算是不回去,也可以在鄉下找個不錯的人家。
可是楊衛國那樣的人,明顯就是在利用她,所有的人都看的清楚,只有她深陷其中。
“你們等我一下。”蘇雨齊說著轉身回到了屋里,她拿出了一個包袱,又走了出來。
“這個只有一份,不過你們兩可以一起看,這是我哥找的最新版的高考資料。”
蘇雨齊把包袱遞給了陳姝麗,那本來是她找她哥蘇國安給楊衛國找的高考資料,現在也沒有必要給楊衛國了。
正好魏恒和陳姝麗都準備參加高考,這些就送給他們。
陳姝麗狐疑的看向蘇雨齊。
“你不給楊衛國?”
“給他做什么?我們已經退婚了,這些都應該給最需要的人。”蘇雨齊把包袱塞進陳姝麗的手里,然后再次的對他們表示了感謝。
“今天的事情謝謝了。”
“不用。”謝恒和陳姝麗一起離開了。
蘇雨齊回到屋里,她坐下后端起了搪瓷缸狠狠的喝了幾口才緩過勁來。
其實剛才楊衛國抱住她的時候,她的大腦也是一片的空白,真是嚇死人了,幸虧自己反應快。
明天她得去買一把鎖才行。
蘇雨齊忽然覺得自己的褲兜里有什么東西,掏出來一看,正是楊衛國母親的那個鐲子。
這個鐲子上輩子也在她的手里,后來變賣了給楊衛國的龍鳳胎弟妹交學費。
可是在剛才,她的腦子里忽然閃過了一個聲音,說那個手鐲可以給她的人生助力。
所以在張小翠不愿意還她嫁妝的時候,她從趙文芝的手里搶過了這只鐲子。
拿著鐲子翻來覆去的看了看,這只鐲子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看著很是破舊又只是一只銀鐲子所以不起眼。
上輩子賣的時候也沒賣多少錢,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好像只賣了兩百塊錢。
那個聲音是什么意思?這個手鐲對自己有幫助?上輩子也沒出現這個聲音啊!
看了好一會兒,蘇雨齊摩挲著這個已經都磨的發亮的手鐲,并沒有找到什么接口。
她還以為手鐲是個空心的,里面會藏著什么秘密,結果并沒有。
蘇雨齊研究累了,順手把手鐲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誰知道她剛才揍楊衛國的時候,手掌心磨破了,一滴血滴在了手鐲上。
蘇雨齊急忙拿起手鐲準備擦干凈,誰知道眼前出現了一道亮光,然后她就進入了一個寬闊的環境中。
這里是哪里?蘇雨齊很是奇怪,她試著走了走,她可以在這個地方活動自如。
蘇雨齊想起來了,在前世,她在村里無聊的時候,通過手機看過一本小說,里面好像就說了有些物件會自帶空間。
那個時候她一點都沒信,以為只是小說里寫的,那她現在這里,就應該是傳說中的空間?
想到這里,蘇雨齊的心里一陣激動。
她試著意念,把自己房間里的雞蛋和臘肉放進空間,很快空間里就出現了她的雞蛋和臘肉。
蘇雨齊狂喜,她也是個有空間的人了。
“哈哈哈哈。”蘇雨齊忍不住笑了起來,有了空間,那自己拿回自己的嫁妝,不是順手的事情?
她從空間里出來,又試了幾次,她可以自由的出入空間。
然后她翻找出自己的錢和糧票什么的,都放進了空間里。
她的屋里值錢的東西,全部放進空間,蘇雨齊看著屋里只剩下簡單基本的生活用品后,總算是放心了。
蘇雨齊又躺在了床上,激動的心久久的不能平靜。
她再一次進入空間,準備好好的研究研究,這個時候門又響了起來。
蘇雨齊看了一眼手表,都已經晚上十點了,這個時候還會有誰來找自己?
她從空間里出來,拿起了床邊的一根木棒。
“誰?”蘇雨齊問道。
“蘇雨齊,是我。”外面傳來了陳姝麗的聲音。
蘇雨齊放下木棒,打開門,門口站著陳姝麗,她的手里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圓。
“我們煮多了,你要不要吃?”陳姝麗的臉色還是冷冰冰的。
蘇雨齊知道,這是面冷心熱的陳姝麗一貫的態度。
是因為剛才自己給了他們高考的復習資料,所以陳姝麗煮了湯圓過來表示感謝。
“要。”蘇雨齊笑瞇瞇的接過湯圓。
陳姝麗把碗放到蘇雨齊的手里,轉身走了,一邊走還一邊說著:“碗就放這里,明天一早我來拿。”
說完,陳姝麗已經回了自己的房間。
蘇雨齊笑了,不過她此時不餓,就把湯圓倒進了自己的碗里,然后放進空間,把陳姝麗的碗洗干凈放到門口。
折騰一天,她也累了,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蘇雨齊早早起來,換上勞作的衣服扛著鋤頭出門了。
前世這個時候的她干農活很是艱難,后來卻因為一直照顧楊衛國的父母,練就了一身干農活的本事。
現在的她再次扛起鋤頭,心里卻有著一種難言的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