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沈確接過去,掂了掂,發現它很輕。
“是什么?”
他遲疑的問,竟然不敢當場打開。
“您自己看吧?!避囎幼吡恕?/p>
四周靜下來,沈確打開煙盒,抽了兩根煙。
然后他破釜沉舟般的打開了盒子。
一抹喜慶的紅色映入眼簾——里面裝著兩個紅色的結婚證。
只有結婚證,沒有離婚證。
沈確靜了兩秒,手一抖,大紅色的假結婚證從他手中跌落下去。
她知道了。
她知道了一切。
是啊,他怎么忘了,他和許青禾的結婚證是假的。
沈確用力握著方向盤,巨大的恐慌讓他瞬間無法呼吸。
“操!”
“操??!”
他捶著車窗狂罵,直到耗干所有力氣。
半小時后,他咬著牙重新啟動了車子,開向燈火通明的沈家老宅。
白日里的熱鬧與吉祥,好像只是一個幻影,諾大的宅院只剩下詭異的寂靜。
沈確一腳踩過落葉,走到了關押那一家人的房間。
“你又想干什么!”
沈父看見他,臉色板起,仍然保持著父對子的威嚴。
沈確看了這張老臉半天,想到他媽的離世,想到從小到大聽到的無數爭吵。
帶給他深深的傷痛。
而傷痛的根源,都是這個男人。
他明明最痛恨這樣的男人,為什么最后成了跟他一樣的人?
沈確站在他的對面,百思不得其解。
“爸,”他輕輕一笑,“青禾受的66鞭,我這個做丈夫的總得為她出頭吧?”
“你護著你女人,我護著我女人,這很公平?!?/p>
說完他就招招手,一群人涌進來,各自分工把沈父壓到了一個長條凳上,綁起來。
沈確接過下屬遞過來的鞭子,不理會他爸的叫罵,面無表情的狠狠抽下一鞭。
男人的慘叫和孩子的哭嚎一起響起。
溫沁緊緊抱著兒子,嚇壞了,流著眼淚求他:“孩子是無辜的,沈確,讓傭人帶他去睡覺好不好?你疼他疼了五年啊。”
沈確眼也不眨,又揮下一鞭。
“逆子!孽障!”沈父罵道。
隨著鞭子落下的次數越來越多,他渾身被汗水濕透,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了。
沈確繃著一口氣打完66鞭子,人也倒了下去。
沈家的私人醫生早就就位,上前給兩人做措施。
半小時后,沈確吊著pu萄糖醒來,看了會天花板,他讓人把溫沁帶過來。
“你兒子掉下樓梯,到底是誰干的?”
“他自己不小心......”溫沁的腫眼泡下,眼神閃爍,說得極其小聲。
沈確點了根煙,仰著頭抽了兩口,依舊望著天花板。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溫沁“啪”的一下跪到了地上,膝行到他床邊,淚眼婆娑,“老公——”
沈確一抬手打斷她的話,隨著他的一聲“進來”,溫沁當初收買的保姆被帶了進來。
她霎時頭皮發麻,說話都不利索了。
“我......我是太愛你了,我只是想你只有我一個......”
“愛我你他媽跟我爸睡?!”
沈確叼著煙,一巴掌抽過去,喝道:“把她綁起來!66鞭,讓她也嘗嘗!”
“不要!求你了老公......”
第一鞭落下,溫沁的求饒聲直接熄火。
第二第三第四鞭落下,求饒聲變成了怨憤:“你憑什么打我?欺負許青禾最狠的不是你嗎?不是你同意,我們誰也傷不了她!”
沈確點點頭,拿出手機點開攝像,對準了她,“你說得對,你們這些人都不配再到青禾面前臟她的眼。剛才的不算,重新從第一鞭開始算起,視頻我得給青禾看?!?/p>
“?。【让?!”
疼暈了又被冰水潑醒,一次次清醒的感受著劇痛。
66鞭,打碎了溫沁一身的養尊處優。
聽見沈確輕描淡寫的讓人給她好好治,她只覺得這場報復看不到盡頭。
第二天一早,沈確帶著許青禾流產的孩子去了火化中心。
而后去墓地,將孩子安葬在他媽旁邊。
天空下起了雨,沈確跪在雨中,跪了整整一天。
這兩個人,他誰都對不起。
就連抬頭看一眼,都仿佛腦袋壓著千斤重量。
許青禾的下落,一直沒有進展。
直到一個月后。
劉秘書敲門進辦公室匯報結果:“沈總,太太的下落已經找到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