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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沈知意拒絕得太果斷,果斷到傅深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么?”
沈知意抬起頭直視傅深的眼睛,一字一頓,“我、說、不、愿、意,傅總,我不是你的狗,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至于你的懺悔我也不會接受,你害死了我父親,讓我家破人亡,我沒有追究您的法律責任,已經是仁至義盡。”
“我現在只希望大家再也不見,這輩子不見,下輩子不見,永遠不見面,我的丈夫占有欲很強,看見我和不相干的男人見面,會吃醋,我要為孩子準備嬰兒房了,請您不要再來騷擾我。”
沈知意的話像一把尖刀,毫不留情扎入傅深的心中,不斷扭轉手柄,將他心臟扎得鮮血淋漓,呼吸都帶著陣陣痛意。
他捂住心口,一張臉蒼白得有些可怕。
望著這樣的傅深,沈知意面無表情關上門。
砰——
一只手死死握住門框,手背瞬間被夾得一片青紫。
傅深像是察覺不到疼痛一樣,用力拉開門。
沈知意后退一步,“你想要做什么?”
脖頸上的領帶勒得傅深呼吸不上來,他用力拽松領導,大步走到沈知意面前,直勾勾盯著她的眸子。
他散發出上位者獨特的壓迫力,“和我走。”
沈知意蹙眉,“放手。”
“如果還想要你父親的骨灰的話,乖乖聽我的話。”
扇在傅深臉上的手頓住,傅深臉頰紅了一小片,他舔了舔嘴角的血,重復了一遍,“如果想要你父親的骨灰,乖乖聽我的話。”
兩人在一起這么久,傅深了解沈知意,就像沈知意了解他一樣,沈知意的父親永遠是她的軟肋。
果真聽清他的話,沈知意眼眶通紅地望著他。
“你想要什么?”
主動權重新落在傅深的手中,他又占據主導者的位置。
“想要你和我共進晚餐。”
沈知意終坐上傅深的車,傅深親自開車。
車窗外的場景逐漸變得有些熟悉,這里是——京郊別墅區,傅深曾經‘金屋藏嬌’的地方。
“這不是去餐廳的路。”沈知意冷聲。
“嗯,我想親自為你做一頓晚餐,像你曾經給我做的那樣。”
傅深就像換了一個靈魂一樣,像所有剛墜入愛河的小年輕一樣,執著做一些浪漫且無用的小事。
比如手牽手去超市買菜,回家的路上路過網紅餐廳,親自排隊為自己女朋友買一杯奶茶。
這些傅深之前覺得浪費時間的事,如今卻覺得甘之如飴。
就算沈知意一直冷著臉,他也恍若未覺。
“我記得你之前喜歡吃清淡的,我晚上給你燉湯喝怎么樣?”
沈知意扭頭看著窗外熟悉的別墅區,“不怎么樣,我無辣不歡,之前為了遷就你才吃清淡的。”
一句話讓傅深嘴角的笑容凝固住,原來在他看不見的角落,沈知意為他付出了這么多。
他很快擠出一個笑,沒關系,未來的時間很漫長,我會慢慢補償沈知意。
拉開別墅門,一道人影撲到傅深的懷中。
“阿深,你終于愿意回來了。”
傅深如臨大敵地推開她,第一眼看的不是白柔,而是身后的沈知意。
“你不要誤會,我已經和白柔提起了訴訟離婚,是她不愿意離開,如果你不想看見她,我立刻把她趕出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