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聲音一響起,兄弟倆慘白著臉扯開特助。
我渾身顫抖,對上爸媽心疼憤怒的視線眼淚止不住落下。
壓抑許久的羞憤和恐懼噴涌而出,我撲倒媽媽懷中哭得不能自已。
“爸媽,幸好你們趕回來了。”
媽媽溫柔抱住我,指腹輕輕擦干我眼淚,心疼的眉頭蹙起。
“我的溪溪,被欺負成這樣,都怪爸媽回來晚了。”
爸爸臉色陰沉得難看,冷冷地掃視一周。
眼中透著寒意,落在兄弟倆發抖的身上。
“你們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我說過多少遍,誰都不能傷害我寶貝女兒,現在你們竟敢帶頭讓這個老東西羞辱溪溪?”
空氣瞬間凝固,爸爸順著眾人的視線望向連滾帶爬躲到角落的特助。
大步流星走上去,一腳踩在剛剛碰過我的右手,來回碾壓。
痛得劉叔扯著嗓子厲聲大叫,爸爸蹲下身拿起一塊破布塞到他嘴里。
冷著臉道“再疼也給我憋著。”
哥哥的保鏢被爸爸的人用繩子捆住,不得動彈,只能眼睜睜看著劉叔被打。
劉叔從痛得尖叫到不斷辱罵,最后驚恐地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哥哥臉色更白了,語氣不服。
“爸你別打了,再下去會出人命。”
“不是說好后半夜才到嗎?這么趕是發生什么了?”
我媽氣得一巴掌扇過去。
“發生什么你還有臉說?我的寶貝女兒剛病愈就被你們這么羞辱!”
同學們驚得瞪大雙眼。
“我的天,剛剛我就說許明溪好像才是正牌千金,這兄弟倆是不是抽風還是被迷惑了?為了個假貨欺辱自己親妹妹。”
“沒見過誰家哥哥會逼著自己親妹妹嫁給一個老男人,弟弟還滿嘴黃腔造謠自己親姐,簡直炸裂。”
“你們不覺得最膈應人的是許念嗎?現在出事妹妹隱身一聲不吭,背鍋的還是兄弟倆,她可是最先挑事的。”
“好一朵委屈白蓮,自小在鄉下練出來的吧!”
躲在哥哥身后的許念咬著唇,指甲死死扣著掌心,滿臉寫著怨恨和憋屈。
哥哥急了眼,狠狠瞪說話的人。
“這關念念什么事?明明就是許明溪故意找碴,剛回到家就把念念裙子毀了,還在眾人面前讓念念下不來臺,整得外人都以為我們許家素質低下,爸媽不在,我怎么不能管教她了?”
媽媽氣得白眼一翻,抬腳踹在他膝蓋窩上。
“就你,也配管教我的女兒?”
“我把我的寶貝女兒當眼珠子一樣疼,這才離開視線一會兒,你們就這么欺負溪溪,眼睜睜看著她被一個老男人羞辱!”
弟弟連忙扶起哥哥,不滿道。
“是許明溪她目中無人,一點禮數都沒有,她在國外哪是養病啊?說不定就是騙你們跟外國洋人私會,回來撒潑打滾的哪有一點富家千金的樣子,我們教她禮貌點有什么錯?”
“更何況劉叔也沒做什么,這多么人許明溪能出什么事?”
爸爸往他臉上呸了一聲。
“是嗎?要不我也讓一堆人圍觀你被老男人上下其手?你們兩個吃了熊心豹子膽!”
爸爸金盆洗手,以前可是在道上混的,五大三粗一拳就能打暈人。
媽媽生下我之后,平常說句話都能懟死人的老父親只對我溫柔,我成了爸媽最不能碰的逆鱗。
弟弟嚇得垂下頭后退半步。
許念走上前小心翼翼開口。
“別這么說哥哥弟弟,爸爸都是我的錯,我以為宴會是爸媽給我準備的,還開心壞了,溪溪一進來就弄臟我裙子,是我不配生氣,我一個養女不該肖想得到你們的愛。”
我聽得笑出聲,白蓮花技能又進階了呢。
為自己開脫的同時還拉踩我,可爸媽不吃這套。
“是你的錯啊。”
我媽都快氣炸了,越看許念越不順眼。
“你個孤女很有心機啊,以為來許家幾年你能認清自己的身份,你哪來的膽敢狗仗人勢欺負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