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硯當眾下跪之后,消停了一段時間。我的身體卻越來越差。陸澤言告訴我,
我的心臟負荷已經到了極限,必須盡快進行移植手術,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但合適的心臟供體太難等了,而且手術的成功率,也不到百分之三十。唐寧知道我的情況后,
哭得眼睛都腫了。「清淺,告訴傅司硯吧,」她抓著我的手,聲音哽咽:「至少讓他知道,
讓他陪著你。或許……或許他能找到更好的醫療資源。」我搖了搖頭。告訴他做什么呢?
讓他愧疚?讓他憐憫?還是讓他有機會上演一出浪子回頭的深情戲碼?沒必要了。
我開始默默地安排后事。立了遺囑,將啟航科技的股份大部分留給了唐寧,
一部分捐贈給了我常去的孤兒院。我個人的其他資產,也都做了妥善的處置。
傅司硯還是知道了我在秘密尋找心臟供體的事情。他瘋了一樣沖到我的住處,
被保安攔在門外。「沈清淺!你開門!你到底怎么了?!」他在外面大喊,
聲音里充滿了恐慌。我沒有理他。幾天后,陸澤言告訴我,
傅司硯動用了傅家所有的人脈和資源,在全球范圍內為我尋找合適的心臟。「清淺,」
陸澤言看著我,眼神復雜:「他為了你,幾乎傾盡所有。或許,你可以再給他一次機會。」
「澤言,」我看著他,輕輕一笑:「有些傷害,是無法彌補的。
就算他現在把全世界都捧到我面前,我破碎的心,也無法復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