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打了電話給周成山,讓他帶著婉婉的骨灰盒到法院。不親眼看到,
我是不會撤訴的。周成山來的很快,抱著用黑布蓋著的骨灰盒等在大廳。
我跟著時靖進去辦理撤訴手續,拿了證明就出來了。我把證明遞給周成山,
讓他把骨灰盒給我。周成山看到證明后,很得意。也很爽快地把骨灰盒往我手上遞,
就在我伸手接的時候。“咚”一聲!骨灰盒掉到了地上。“哎喲,手滑了!不好意思啊,
抱了這么久有點手酸!”“婉婉!”我叫了一聲,迅速蹲下去把骨灰盒抱住,
緊緊抱在了懷里,萬幸的是沒有摔壞。當初在挑選骨灰盒的時候,
老伴花了大價錢選的木料最好最堅實的。當時只是想讓女兒死了也有個穩固的住所,
沒想到還有這么一天。一股后怕壓得我站不起來,久久地蹲在地上。“彭!你個人渣,
我想揍你很久了。”“你敢打我,你誰啊,這是法院,信不信老子讓你吃官司。
”耳邊傳來時靖和周成山的爭執聲。我抬眼一看,周成山臉腫了起來,被時靖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