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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長們聽到自己的孩子話,也將矛頭指向了肖楠洲,態(tài)度強硬的逼他給一個說法。
肖楠洲滿不在意的聳聳肩,懶洋洋道:
“我能有什么說法,都是成年人了,不應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任嗎,我說什么就是什么,那你們每家人的錢要不要分我一半???”
這句話一出,瞬間點燃爆炸。
家長們恨不得沖上去直接打死他。
“你這個孩子怎么這樣說話,你的心腸也太歹毒了吧,你自己不也沒有成功填報志愿嗎,怎么一點同理心都沒有?”
“你家長呢,叫你家長出來,我們今天非要你給個交代!”
眼見著事態(tài)越發(fā)嚴重,校領導和老師們不得已先控制住局面。
明知道沒有任何可能,卻還是硬著頭皮安撫家長:
“要不這樣吧,我們先去教育局問問情況,看看孩子們也是為了幫助同學,能不能網開一面有什么特別渠道報志愿。”
說完,所有人才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嗚嗚泱泱的跟在校領導的身后,涌出了學校。
肖楠洲跟在最后面,不屑的冷笑。
低啞的嗓音剛好被暗處的我捕捉到。
“一群蠢貨,我回來的路上可都聽芊芊說了,她錯過報志愿就要出國了,還說建議我也可以出國呢!”
教育局的門口,圍滿了學生和家長。
大家情緒激動的說著各自的苦衷,有哭天搶地的,有跪地哀求的,還有直接要死要活的。
教育局怕出事,連忙報了警。
警察趕到的時候才有專人向所有學生家長宣布:
“各位家長,同學們,我們志愿填報系統(tǒng)已經于今天下午七點整準時關閉了,后臺數(shù)據(jù)已經調取,沒有再開啟的可能,理解大家的心情,但成年人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請大家不要聚眾鬧事,以免給孩子和家庭,造成更大的影響?!?/p>
這話說完,所有人都絕望了。
眾人的矛頭很自然的轉移到了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肖楠洲的身上。
有激進的家長狠狠地扯住了他的衣領,逼著他必須賠償自己家孩子的損失。
肖楠洲心里只有即將暴富的喜悅,哪里愿意跟他們糾纏。
生硬的推開家長的手,將近一米九的他絲毫不落下風。
“林若桑也半路下車回家報志愿了,你們的孩子怎么不行?要找就去找林若桑要說法啊,誰讓她不帶著你們的孩子回來?”
我的心狠狠一沉。
這種時候了,肖楠洲還要往我的身上潑臟水。
學生們聽到這話,眼底也不自然的閃過一抹嫉恨,我現(xiàn)在成了全班唯一順利填報了志愿的人,讓他們怎么可能不恨。
肖楠洲眼看著成功轉移了注意,唇角勾起一抹譏笑。
“林若桑就是害怕我們其他這些一本過線的學生跟她爭搶大學錄取名額,所以才故意自己跑回來的,她的陰險毒辣,你們還看不明白嗎?”
“我自己可是也沒有填報志愿,我現(xiàn)在都是強裝鎮(zhèn)定罷了,我心里也痛苦啊。”
他說著,還做出了一副絕望崩潰的模樣。
其他同學們紛紛附和:
“沒錯,當時在車上,她不反對我們回頭去接周芊芊,自己卻執(zhí)意離開,甚至不惜跳車,她爸媽前兩年死了,她肯定心理變態(tài)的見不得我們好?!?/p>
所有人都覺得,只要齊心協(xié)力的把事情鬧大,說不準還有轉圜的余地。
就算沒有,也不能讓我這么輕松的成為全班唯一一個順利考上大學的人。
家長們本就絕望,急需一個情緒的宣泄出口。
孩子們寒窗十年,他們也陪著煎熬了十年,這十年的酸甜苦辣和崩潰痛苦,都在這一刻希望落空的瞬間,到達了頂峰。
不是他們毀滅,就是要毀滅其他人。
所有人就激動的叫嚷著,要把我找出來,為自己的孩子討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