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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的動靜驚動了在隔壁偷聽的楊父楊母,兩人匆匆趕過來,撞上滿臉怒色的穆興鴻。
院子里還躺著鼻青臉腫的程修明。
穆興鴻對跟隨在后的侍衛吩咐,“把帶來的禮物搬回車上。”
經過楊父身旁,頭也不抬的離去。
不似登門時岳父長岳父短。
楊父一哆嗦,扭頭問楊母,“這是什么意思?”
楊母也被嚇到,支支吾吾,無法言語。
“割席的意思。”
我醒來時,躺在穆家的床上。
身上的衣衫已被更換。
已經是知事的婦人,能感覺到身上發生過什么,只是那個男人是誰呢?
在房里轉了片刻,沒瞧見丫鬟,也沒瞧見穆興鴻。
我記不清后來發生了什么,想回憶起來,卻發現一片模糊。
天色暗了下來,該去婆婆院子問安。
我收拾妥當,途徑穆興鴻的書房,忽起一念,第一次踏足進去。
房里也是無人,桌上攤著一張紙,我歪頭看了一眼。
和離書!
上面已經有穆興鴻的名字和印章。
我捂著額頭,驟然間,想起一句話。
“穆興鴻,你會要一個失去清白的女人當你的夫人嗎?”
“不會!”
穆興鴻的聲音冰冷無情,是他最誠實的回答。
我記得,程修明進了柴房,二話不說的就來解我的衣服。
在穆興鴻的眼里,我是那個臟了的女人,是需要和離的女人。
我拿起桌案上的筆,帶著說不清的怨氣和怒氣,寫下自己的名字。
三年夫妻,到頭來,終歸什么也不是。
也罷,本就是我用了手段搶來的,自此橋歸橋,路歸路。
我扭頭回了房間,收拾家當。
好在早就預料到這一天。
我把暗中置辦的地產鋪子統統放進行囊中,又拿了幾件衣服。
想了想,還是把穆興鴻送的金銀首飾收進行囊。
贈出去的禮物,他必然不好意思收回去。
抹去眼角的水淚,自顧笑了,“怎么還動真情了?”
我快刀斬亂麻的趁著夜色離開楊府,打算明兒一早離開京城。
穆興鴻端著親手做的湯回房時,看到凌亂的屋子,床上的人早已不見人影。
屋子里東西七零八落的散亂在地上,像是被打劫過。
這是穆家,自然不可能進來賊人。
他朝著暗處厲聲質問,“怎么回事,夫人呢?”
侍衛慢吞吞的走了出來。
“夫人收拾行囊離開了。”
侍衛察覺穆興鴻動了怒,忙木訥的解釋,“少爺,你只吩咐了我保護夫人,沒吩咐別的。”
穆興鴻想摔了手中的碗,但想著熬了一個時辰的湯,又不舍得。
侍衛是他身邊功夫最好的,只不過傻了點,正適合保護夫人,沒想到,侍衛傻的不知道跟出去。
穆興鴻只好喚人去暗中尋人,且不得驚動他的母親。
他相信穆家的信息網,找個人并不難。
只是沒想到楊翠萍會這樣不告而別。
也不明白,她到底為什么生氣?為什么要離開?
穆興鴻心緒翻騰,難以平靜的等消息。
親自整理好凌亂的房間,他甚至能清晰數出楊翠萍帶走的是什么。
只不過一個時辰,就收到消息,他終于松了口氣。
還好,還知道找個舒適的客棧,沒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