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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見我三十還未娶,拿著私房錢出了趟遠門。
一周后她悄咪咪回來,說替我找了個媳婦。
結婚當晚,床上蓋著一塊大紅布。
我掀開一看,頓時傻了眼。
瓷瓶口嫁接著一個女人的頭。
她溫婉一笑:“叫我阿花就好。”
后來村里的男人接連失蹤,我被鎖定成了兇手。
而老娘盯著我日漸肥胖的身子說:
“再喂她一次,你弟的婚房錢就夠了。”
......
我們村不富裕,男人娶老婆都能成新鮮事。
老娘怕我打光棍,拿出私房錢去鎮上馬戲團說媒。
她總說花瓶姑娘最適合我。
畢竟有的人家窮,模樣好卻沒文化,在馬戲團打工。
有的則真是殘疾,行動不便,賺點口糧。
但這些都不重要了,對我們而言,只要顧家就行。
一周后老娘樂顛顛的回來,顯擺著兜里的一萬塊變成了五千。
她說撿到了便宜,剩下錢給弟弟留著娶媳婦。
新婚夜,老娘把我推進黑漆漆的西屋,屋里只有一張老舊的木床。
床上,一塊刺眼的大紅布,蓋著個隆起的物件。
我轉頭看向門口的老娘,撓撓頭:“媽,我媳婦呢?”
老娘倚在門框上,昏黃的燈光勾著她半張臉的影子。
“去掀蓋頭啊,我的傻兒子。”
我咽了口唾沫,手心黏糊糊的全是汗。
走過去,手指頭碰到那冰涼滑溜的紅布,猛地一掀。
只見一個半米高的青瓷花瓶,直挺挺立在床中央。
瓶身粗圓,釉色暗沉。
最嚇人的是那瓶口,竟真真切切長著一個女人的腦袋。
烏黑的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發髻上還插著根銀簪子。
嬌美的臉上,透著點病態的紅暈。
我渾身汗毛倒豎,牙齒咯咯打顫:“你…你是個啥東西?”
她像是聽到了我的聲音,那緊閉的眼睛緩緩地睜開了。
接著一個軟綿綿的女聲,清晰地鉆進我耳朵里:
“以后是叫你大成好,還是叫你老公好?”
我嚇得趕緊爬起來跑向大門。
反復拽了幾下,門竟然在外面被鎖上了。
“媽,媽,開門。”我拍門嘶吼著。
“阿花以后就是你老婆,大成子...你可別欺負她。”
她的聲音越來越遠,好像回了自己房間。
我的血都涼了半截。
“大成哥。”
那個軟綿綿的聲音又從身后傳來,像條冰冷的蛇纏繞上來。
“婆婆說的對,我已經是你妻子了,你可不能負了我。”
從這天起,我在村里地位變了。
過去他們叫我大傻成。
現在因為娶了媳婦都管我叫大成子。
結婚第三天,麻煩就來了。
劉勝和王強這對村里有名的二流子,晃蕩到我家門口。
劉勝是村長兒子,王強是村里唯一的高中生。
兩人整天勾肩搭背,到飯點就厚著臉皮往人家里鉆。
“大成子,聽說娶了媳婦,藏屋里頭舍不得給我們看?”
劉勝踮著腳,伸長脖子往窗戶里瞅。
王強推了推眼鏡,也湊過來:“就是,我們禮錢可都給了,就是沒看到新娘子長什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