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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允許我趕緊跑上樓去洗澡。
洗一半就聽到管家開始催促:“沈小姐,蘇沐沐小姐在催你下去。”
“知道了。”
我下去就看到蘇沐沐很是不爽的坐在客廳:“你不知道我是病人嗎?還磨蹭什么。”
我沒理她徑直走到廚房。
突然蘇沐沐好心遞來一杯水:“姐姐喝口水吧。”
我滿心疑惑,但耐不住蘇沐沐一個勁往我身上遞,卻不知她在我看不見的的地方將灶火調(diào)到最大。
她一個失手將手里的水潑了過去,頓時火光四起。
我被氣浪掀翻在地,玻璃碎片像雨一樣扎進后背,而我遠遠看到蘇沐沐站在安全距離大笑。
等傅宴塵聞聲走了過來,蘇沐沐才哭訴的拉住他:“宴塵哥哥,好可怕啊,你看我的手......”
還沒說完傅宴塵就緊張的打斷她:“沈念念呢?”
蘇沐沐先是一愣隨后看向爆炸的地方,傅宴塵發(fā)了瘋一樣要沖進去。
蘇沐沐趕緊拉住他:“很危險的。”
傅宴安氣憤的甩開她的手道:“滾開,沈念念還在里面。”
我迷迷糊糊的看見一個人影朝我走來,隨后感覺自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耳邊是傅宴塵的吼聲:“沈念念,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死。”
他急匆匆叫來醫(yī)生,醫(yī)生直言我只是嗆暈了后背扎入了一些玻璃碎。
傅宴塵長嘆了一口氣。
我緩緩睜開眼,就看見他臉色很是不好的站在我面前。
“沈念念,我沒想到你心思這么歹毒,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來謀害沐沐,沐沐現(xiàn)在手上的水泡你該怎么彌補呢?”
傅宴塵掐著我的脖子,后背的疼痛讓我說不出來話來。
蘇沐沐此刻又替我說上話道:“姐姐只是一時心里有氣,我不會怪她的。”
說著說著她又開始叫著手痛,傅宴塵趕緊帶她出去上藥。
晚上我忍著疼痛找到傅宴塵。
“求求你,放我離開吧,那些債我也快還完了。”
傅宴塵聽完先是一驚,隨之而來的便是怒意:“你覺得你單單就欠我那點錢嗎?”
“好啊,既然你想離開,老規(guī)矩,抽卡吧。”
我疼的抬不起來手,蘇沐沐在一旁看戲突然站起來:“姐姐不方便就讓我來替姐姐抽吧。”
卡抽完,蘇沐沐皺著眉讀出來:“陪睡一晚。十萬......”
很明顯蘇沐沐不愿意了,她把卡片遞給傅宴塵。
傅宴塵看了一眼不屑的笑了:“她現(xiàn)在還哪兒值十萬,都快被人睡爛了。”
說完把他卡牌扔到地上。
“今晚我陪沐沐,你跪在一邊伺候。”
我不死心的追問:“完成這個要求我是不是就可以走了。”
傅宴塵再也沒有理由留住我,他咬緊牙關(guān)道:“隨便你。”
當晚蘇沐沐叫的格外大聲,傅宴塵也更加賣力。
我聽了一夜他們恩愛糾纏的聲音,卻只是閉著眼睛靠在墻邊期盼著天亮。
到了早晨傅宴塵早早的離開,而我雙腿早已跪的站不起來,只能靠在墻邊緩一緩。
這時候蘇沐沐的狗沖了進來,我卻被它身上的平安符所吸引。
床上的蘇沐沐看見我一直盯著狗,于是得意的笑了:“叮叮,過來。”
她一邊摸著狗一邊解釋:“這個平安符是宴塵哥哥親自給叮叮戴上的,說這種東西就是專門來配狗的。”
思緒回到從前,這個平安符是我自己一個人去寺里求來,更是花了三天在上面繡了字樣。
當時送給傅宴塵時,他很是高興,更是答應(yīng)一輩子要好好愛護它。
如今掛在狗的身上,我不由得自嘲冷笑。
我扶著墻慢慢的走出房間,什么都沒有帶,只是義無反顧的走出這個家。
沒有目的只是一直走,直到我實在堅持不住倒在路邊。
陸銘澤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我,馬上將我送到醫(yī)院。
但最后我還是沒有被搶救回來。
這時候傅宴塵才發(fā)現(xiàn)我早已不見,于是他質(zhì)問起了蘇沐沐:“沈念念呢?沒有我的允許她憑什么走?”
蘇沐沐被他嚇到一時不敢出聲,傅宴塵一下便想起陸銘澤:“她現(xiàn)在離了我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肯定又跑去找那個野男人了。”
說完他便怒氣沖沖找到陸銘澤,只看到陸銘澤失魂落魄的抱著我的骨灰盒。
他瞥了一眼隨后問道:“沈念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