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21年的初秋,蟬鳴聲漸弱,森林里的樹葉開始泛黃。
特訓小隊最后一次在秘密訓練場集合時,氣氛有些沉悶。明天就是忍者學校開學的日子,這意味著他們再難像這個夏天一樣,每天都能聚在一起訓練。
"喂喂,別這么喪氣啊!"自來也跳上一塊石頭,雙手叉腰,"開學后我們照樣可以周末來訓練!"
啟和溫蹲在小溪邊,悶悶不樂地撥弄著水面。這兩個小家伙經過一個夏天的八段錦訓練,身體結實了不少,此刻正依依不舍地看著他們親手搭建的木樁陣。
"奶奶說想見你們。"綱手突然開口,打破了短暫的沉默。
所有人齊刷刷地看向她。
"你...告訴家里了?"惠子緊張地絞著衣角。
綱手撇了撇嘴:"沒辦法。這一個月我每天早出晚歸,奶奶起疑了。"她看向木夏陽,"她答應保密,但想親眼看看這些訓練法。"
木夏陽心頭一緊。漩渦水戶——初代火影的妻子,九尾人柱力,千手一族現存的最強者。面對這樣的人物,他的秘密還能保住嗎?
木夏陽站在千手一族宅邸的門前,不自覺地攥緊了兩個弟弟的手。啟和溫一左一右貼著他,眼睛瞪得圓圓的——他們從沒見過這么氣派的門廊。
"別緊張。"綱手推開漆木大門,"奶奶很隨和的。"
穿過回廊時,木夏陽注意到自來也的脖子后面全是汗,大蛇丸雖然面色如常,但黑色長發下的耳尖微微發紅。惠子更是緊張得同手同腳,差點被自己的木屐絆倒。
和室的門無聲滑開,茶香撲面而來。漩渦水戶跪坐在矮幾前,夕陽透過樟子窗把她的紅發染成琥珀色。木夏陽怔住了——這位傳說中的忍者看起來就像個普通的和藹婦人。
"都坐吧。"水戶的聲音像溫熱的米酒,"小綱說你們有個有趣的訓練法?"
木夏陽深吸一口氣,帶著眾人演示了八段錦。當啟和溫像模像樣地做出"搖頭擺尾"的動作時,水戶的眉毛微微揚起。大蛇丸行云流水般的"兩手托天",自來也難得標準的"攢拳怒目",綱手充滿爆發力的"背后七顛",還有惠子柔中帶剛的"調理脾胃"——每個人的特點都在動作中展露無遺。
水戶的手指在茶盞邊緣輕輕摩挲:"這不是普通體操。"她突然結了個印,"能再演示下精神力訓練嗎?"
木夏陽取出觀想石板。當啟全神貫注盯著紋路時,水戶的瞳孔微微收縮:"原來如此...通過視覺引導來集中精神。"
茶湯第三次續水時,水戶終于放下茶盞:"作為這些訓練法的回報,你可以選擇一樣忍術。"她示意侍從捧來三個卷軸,"不過..."
"影分身之術。"木夏陽不假思索地回答,"不是多重影分身,只要普通的分身術進階版。"
水戶眼中閃過一絲贊許:"明智的選擇。"她取出最上面的卷軸,"還有別的嗎?"
"封印術基礎。"木夏陽的聲音很輕,但很堅定,"最簡單的封縛法陣就好。"
這回水戶真的驚訝了。她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衣衫洗得發白的男孩:"為什么是封印術?"
木夏陽早就準備好了說辭:"我想...研究儲物卷軸的原理。"這不算完全的謊言,玉佩空間確實和封印術有關。
水戶沉思良久,突然伸手按在木夏陽額頭。一股溫暖的查克拉流遍全身,他本能地想要抵抗,卻聽見老人輕笑:"查克拉量確實達到下忍水平了。"她收回手,"可以教你,但有個條件。"
"您說。"
"這些訓練法,不準再外傳。"水戶的目光突然變得銳利,"特別是精神力訓練法,如果被某些人知道..."
木夏陽鄭重點頭。他比誰都清楚懷璧其罪的道理。
離開時,綱手悄悄塞給他一個小包袱:"奶奶讓給的。"里面除了記載影分身之術和封縛法陣的卷軸,還有三顆兵糧丸——真正的忍者用品,不是學校發的那種劣質品。
"喂!"自來也追上來勾住他脖子,"太狡猾了吧?居然偷偷學影分身!"
大蛇丸的目光在卷軸上停留片刻,難得地開口:"封印術...有意思。"
惠子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輕輕拉了拉他的袖子:"明天...學校見。"
回家的路上,啟和溫一左一右拽著他的衣角:"哥哥,那個奶奶好厲害!她看出我們每天都練功!"
木夏陽摸了摸兩個弟弟的頭。夕陽把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他忽然想起水戶臨別時的話:"樹葉飛舞之處..."
火之意志嗎?他握緊懷中的卷軸。在這個血統至上的世界里,他終于有了第一塊真正的墊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