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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懷州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他最是要面子,這番話無異于將他的臉面,在大庭廣眾之下放在腳下用力踩踏。
他奇異的平靜下來,平靜有禮的處理好了這堆爛攤子。
送走眾人后,他走到跌走在地上的顧安安面前,用鞋尖挑起她的下巴,笑意不達眼底:“聽說你要讓我滾出顧家?”
顧安安抖的不成樣子:“沒......沒有”
我上前挽上顧懷州的肩膀,溫聲開口:“孩子還小,慢慢教就是了。你看兩年前那件事后,安安是不是比以前乖多了?”
想起兩年前的背叛,更是做實了周懷州心中的猜疑。
“乖?怕不是裝模作樣,就等著隨時反咬我一口吧?”
我壓下心中的興奮,這次,顧安安才是終于再也無法翻身。
就連最后的聯姻高嫁的機會,也在這場鬧劇中徹底被葬送。
顧安安被顧懷州丟到了老宅的雜物間關了禁閉。
每天除了送飯的保姆,等著她的只有按時給她掌嘴三十的保鏢。
顧懷州生日宴的前一天,我借著一家團圓的名頭,求他把顧安安放出來。
剛學會說話的小耀望,也在一旁拍手喊著姐姐,姐姐。
顧懷州終于答應。
我走進雜物間,就看見顧安安下半張臉腫得通紅。
我高高在上的俯視著她,輕聲開口:“明天就是你爸的生日,你可別再鬧事了。”
“安安,懷州約了后天的律師團要重新擬定遺囑,雖然后天過后你就失去了全部的繼承權,但終歸你是耀望的姐姐,你好好表現,我們不會完全不管你的......”
我滿意的看著顧安安溢滿了錯愕和恨意的雙眸,吩咐傭人來給她上藥。
生日宴當天,名流云集。
顧安安臉上施了厚重的脂粉來遮蓋被掌捆的紅痕。
她出乎意料的安靜而沉默。
直到那個蛋糕被推出來,我看著她眼里閃過奇異的光芒。
我只假裝不知的逗著懷中的孩子玩,借著孩子餓了短暫離場。
不過片刻,外面已經鬧騰的人仰馬翻。
我才急忙撲到顧懷州的身上,撲簌簌的掉著眼淚。
家庭醫生面對著一室的病人已經焦頭爛額。
我可惜的看著顧懷州捂著肚子難耐痛呼,這么久了還沒斷氣估計是死不了了。
沒關系,來日方長。
正好我還需要他幫我鎮住董事會那群居心叵測的老家伙。
我急忙把家庭醫生拉了過來:“大家都一起不舒服,肯定是食水中毒,快給懷州和老太太洗胃。”
好在別墅里醫療室一應俱全,大家很快就轉危為安。
只是顧安安犯了眾怒。
顧家也護不住她,當天就被警察帶走了。
我裝模作樣的在病床上照顧虛弱的顧懷州:“要不要給安安請個好點的律師呀,再怎么說,她也是你的女兒。”
顧懷州搖了搖頭:“我沒有這種秦獸不如,蛇蝎心腸的女兒!”
顧懷州慢慢好轉了起來,身體卻大不如前。
顧家老太太本來就年紀大了,又經此一遭,沒能熬過去,死在了中毒的第二個月。
我陪著顧懷州操辦完葬禮。
他原本看不出年紀的臉上,這幾個月迅速疲憊下來。
處理公務也更加力不從心,醫生一直勸他好好休息。
他猶豫了很久,終于讓我進了公司,試探著放了一些不那么核心的事務交由我處理。
可是謠言還是迅速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