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宿舍只住了四個人，為什么洗手臺上有五把牙刷？"我顫抖著數(shù)了一遍又一遍。
室友們都說只有四把，可我明明看見五把！更可怕的是，那把多出來的牙刷上還沾著血絲。
當我再次確認時，第五把牙刷不見了，
但鏡子里卻出現(xiàn)了第五個人的倒影...1深夜十一點，宿舍樓里只剩下微弱的走廊燈光。
我叫沈曦，剛轉(zhuǎn)入這所大學不到一個月。
404宿舍住著我和三個室友：學霸薛雯、美妝博主錢朵朵，還有安靜內(nèi)向的白苓。"沈曦，
你怎么還不睡？"錢朵朵放下化妝鏡問我。我盯著洗手臺發(fā)呆。今天晚上刷牙時，
我明明看見五把牙刷，可現(xiàn)在只有四把。"沒什么，馬上睡。"爬上床鋪，我輾轉(zhuǎn)反側(cè)。
總覺得這個宿舍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三點鐘，我被一陣細微的響聲驚醒。黑暗中，
洗手臺那邊傳來"滴答滴答"的水聲。我瞇起眼睛看過去，水龍頭在滴水，這很正常。
但讓我毛骨悚然的是，朦朧月光下，洗手臺邊站著一個模糊的身影。身影很瘦，頭發(fā)很長，
正在刷牙。我屏住呼吸，仔細辨認。薛雯在我下鋪，錢朵朵在對面床，白苓在靠窗的床。
三個人都在床上睡覺。那個刷牙的人是誰？"咯吱咯吱"的刷牙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我想叫醒室友，卻發(fā)現(xiàn)自己說不出話，手腳僵硬。突然，那個身影停止了刷牙，緩緩轉(zhuǎn)過頭。
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臉，只感覺到一雙眼睛在盯著我。冰冷的，惡意的，充滿怨恨的眼神。
我想尖叫，想逃跑，但身體完全不聽使喚。就這樣僵持了不知多久，那個身影慢慢消失了。
第二天早上，我把昨晚的遭遇告訴室友們。"你肯定是做噩夢了。
"錢朵朵一邊敷面膜一邊說，"宿舍里就我們四個人，哪來的第五個？
"薛雯推了推眼鏡："可能是學習壓力太大，產(chǎn)生幻覺了。"只有白苓沒說話，
她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奇怪。上午去上課時，我特意數(shù)了數(shù)洗手臺上的牙刷。四把，沒錯。
難道真是我眼花了？可到了晚上，同樣的事又發(fā)生了。三點鐘，那個身影又出現(xiàn)了。
這次她沒有刷牙，而是站在鏡子前梳頭。長長的黑發(fā)，一下一下地梳著。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觀察。這個人很瘦，穿著白色的睡衣，身高大概一米六。
從背影看，應該是個女生。她梳完頭發(fā)，轉(zhuǎn)身向我這邊走來。腳步聲很輕，
但在寂靜的宿舍里異常清晰。"啪嗒，啪嗒，啪嗒..."她走到我的床邊停下，
我感覺到有人在俯視著我。一股腐朽的味道飄了過來，像是長期密閉房間里的霉味。
我緊閉雙眼，假裝熟睡。過了很久，腳步聲才遠去。第三天晚上，我決定裝睡等她出現(xiàn)，
然后偷偷跟蹤她。凌晨三點，果然又聽到了動靜。我微微睜開眼縫，
看見那個身影從洗手間走出來，徑直走向門口。她開門出去了！我躡手躡腳地爬下床，
跟了出去。走廊里空蕩蕩的，只有昏暗的應急燈在閃爍。我看見那個身影正向樓梯口走去。
跟到二樓，她停在了204宿舍門前。奇怪的是，她沒有開門，而是直接穿過門板走了進去！
我嚇得差點叫出聲。鬼？還是我眼花了？回到宿舍，我整夜未眠。第四天，
我去找宿管阿姨打聽。"阿姨，我們宿舍以前發(fā)生過什么事嗎？
"宿管阿姨是個五十多歲的大媽，人很和善。聽到我的問題，她臉色變了變。
"你怎么問這個？""就是好奇。
"阿姨猶豫了一下："你們404宿舍啊...去年出過事。"我心跳加速："什么事？
""有個女學生跳樓了。叫...叫什么來著，哦對，叫蘇桐。"蘇桐？
我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她為什么跳樓？""說是被室友排擠，患了抑郁癥。
其實我看她挺正常的，就是話少了點。""那她是從哪里跳的？""就你們宿舍的陽臺。
"宿管阿姨嘆了口氣，"死得挺慘的，腦袋都摔開花了。"我感到一陣眩暈。
"她的室友現(xiàn)在還在嗎？""都畢業(yè)了。你們是新搬進去的。"回到宿舍，
我把了解到的情況告訴室友們。錢朵朵撇撇嘴："所以你覺得是她的鬼魂回來了？太扯了吧。
"薛雯分析道："可能是心理暗示。你先入為主地認為有鬼，所以產(chǎn)生了幻覺。
"白苓還是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我。當天晚上，我在床上裝睡等待。三點鐘，
那個身影準時出現(xiàn)。但這次，她沒有去洗手臺，而是直接走到陽臺上。我偷偷跟過去，
看見她站在陽臺邊緣，背對著我。風很大，她的長發(fā)飛舞著。突然，她轉(zhuǎn)過身來。
我終于看清了她的臉。蒼白的皮膚，深陷的眼窩，嘴角還有暗紅色的血跡。最可怕的是，
她的額頭上有一個巨大的凹陷，應該是摔死時留下的。她看著我，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笑容。
"你...看見我了？"聲音沙啞得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我嚇得腿軟，想跑卻動不了。
"你為什么能看見我？"她一步步向我走來，"其他人都看不見我，只有你能看見。
""我...我不知道...""是因為你和我一樣，都被她們排擠著嗎？"她走到我面前，
冰冷的手輕撫著我的臉："加入我吧，我們一起報復她們。"2我猛地從床上坐起，
大口喘著氣。原來是個噩夢。看看時間，凌晨三點整。室友們都在熟睡，一切正常。
我起身去洗手臺喝水，在鏡子里看到自己慘白的臉色。就在這時，我注意到洗手臺上的牙刷。
一把，兩把，三把，四把，五把。五把！我沒有數(shù)錯，確實是五把牙刷。
而且那第五把牙刷上還沾著血絲。這不是夢！我顫抖著想要叫醒室友，但轉(zhuǎn)頭一看，
床上依然躺著三個人。錢朵朵、薛雯、白苓，一個都不少。那么多出來的牙刷是誰的？
我壯著膽子拿起那把沾血的牙刷仔細觀察。刷毛已經(jīng)發(fā)黃變形，像是用了很久的樣子。
而且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腐爛的魚腥味。"沈曦，你在干什么？"我被嚇了一跳，
轉(zhuǎn)身看見白苓不知什么時候醒了，正看著我。"我...我在數(shù)牙刷。""數(shù)牙刷？
"白苓下床走過來，"怎么了？"我指著洗手臺："你看，有五把牙刷。
"白苓看了看："只有四把啊，分別是我的藍色，薛雯的粉色，錢朵朵的紫色，
還有你的白色。"我低頭再看，洗手臺上確實只有四把牙刷。那把沾血的牙刷不見了。
"你確定剛才只有四把？""當然確定。"白苓的表情有些奇怪，"沈曦，
你最近是不是壓力太大了？要不要去看看心理醫(yī)生？"我搖搖頭，回到床上。
但整夜都睡不著，腦子里一直想著那把消失的牙刷。第二天上課時，我心不在焉。
坐在我旁邊的同學徐可可問我怎么了。"可可，你相信鬼嗎？"徐可可是個很迷信的女孩，
經(jīng)常看恐怖片。聽到我的問題，她立刻來了精神。"當然相信！你遇到什么靈異事件了？
"我把最近的經(jīng)歷告訴她。徐可可聽得津津有味，不時發(fā)出驚呼。"太刺激了！
"她興奮地說，"你們宿舍肯定鬧鬼了。那個叫蘇桐的女生死得太冤，
所以變成厲鬼回來報仇。""可是她為什么只讓我看見？""可能是因為你心思比較敏感，
天生具有陰陽眼。"徐可可分析道，"你要小心啊，既然她能讓你看見，說明她盯上你了。
""那我該怎么辦？""要么搬宿舍，要么找個大師做法。"下午，
我去找輔導員申請換宿舍。"換宿舍？為什么？"輔導員是個年輕的女老師，叫李悅。
我總不能說宿舍鬧鬼，只好編了個理由："跟室友合不來。""這才開學一個月，
怎么就合不來了？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不是誤會，就是性格不合。
"李悅皺眉："現(xiàn)在所有宿舍都住滿了，沒有空床位。你先試著磨合一下，實在不行再說。
"申請失敗，我只能回宿舍。晚上，室友們照常學習、聊天、做護膚。一切看起來很正常，
但我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錢朵朵在化妝臺前敷面膜，薛雯在床上看書，白苓在寫作業(yè)。
等等，白苓在寫什么？我悄悄看過去，發(fā)現(xiàn)她在草稿紙上重復寫著一個名字：蘇桐，蘇桐，
蘇桐...密密麻麻的，寫了滿滿一張紙。我的心跳瞬間加速。白苓為什么要寫蘇桐的名字？
而且還是那種強迫性的重復書寫。"白苓，你在寫什么？"我試探著問。白苓聽到我的聲音，
迅速把紙收起來："作業(yè)，寫作業(yè)。"但我明明看見她寫的是蘇桐的名字。熄燈后，
我躺在床上假裝睡覺，實際上在觀察白苓的動靜。果然，到了凌晨三點，
我聽到輕微的腳步聲。不是從洗手臺傳來的，而是從白苓的床位傳來的。我偷偷睜開眼，
看見白苓下床了。她沒有去洗手臺，而是徑直走向陽臺。在月光下，我看見她的表情很奇怪，
眼神空洞，像是在夢游。她站在陽臺邊緣，伸出雙手，似乎在擁抱什么。"蘇桐，
你回來了..."她輕聲說道。我的血液瞬間凝固。白苓在和空氣說話！
"我好想你...這么久了，你終于愿意見我了..."她的聲音里帶著哭腔，
聽起來既悲傷又恐怖。"都是我不好，
是我害了你...我應該阻止她們的..."我屏住呼吸，努力聽清她在說什么。
"錢朵朵和薛雯她們太過分了，把你的化妝品倒掉，撕爛你的衣服，
還在你的床上灑尿..."什么？錢朵朵和薛雯欺負過蘇桐？"我想阻止她們，
但我膽子太小了...如果我當時勇敢一點，你就不會..."白苓開始抽泣，
聲音越來越大。
"現(xiàn)在她們又開始欺負新來的沈曦了...就像當初欺負你一樣..."我愣住了。
她們欺負我？我怎么不知道？"但是這次不一樣，
沈曦能看見你...你可以通過她報仇..."白苓轉(zhuǎn)過身，看向我的床位。即使在黑暗中，
我也感覺到她在盯著我。"蘇桐，你要沈曦做什么？"她在問空氣中的蘇桐？過了一會兒，
白苓點點頭："我明白了，我會幫你的。"說完，她回到床上，很快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我整晚都沒合眼，腦子里亂成一團。白苓認識蘇桐？而且蘇桐是被錢朵朵和薛雯逼死的？
她們現(xiàn)在又在欺負我？可是我沒感覺到被欺負啊。錢朵朵雖然有點高傲，但對我還算友好。
薛雯也是，除了話少一點，沒有惡意。第二天一早，我仔細觀察兩個室友的表現(xiàn)。
錢朵朵像往常一樣化妝，看到我起床主動打招呼："沈曦，要不要用我的爽膚水？很好用的。
"薛雯也正常，甚至主動幫我整理床鋪。她們真的欺負過蘇桐嗎？上午上課時，
我找到機會單獨和錢朵朵聊天。"朵朵，我聽說我們宿舍以前死過人？
"錢朵朵臉色變了變："你聽誰說的？""宿管阿姨。""那個老太婆真是多嘴。
"錢朵朵撇撇嘴，"確實死過一個人，叫蘇桐。精神有問題，自己跳樓的。""你們認識她？
""不熟。那個人很奇怪，不愛說話，也不愛洗澡，身上總是臭臭的。
我們都不太愿意跟她接觸。""那她為什么跳樓？""誰知道呢？可能是學習壓力太大吧。
"錢朵朵一臉無所謂，"這種內(nèi)向的人心理承受能力都很差。"我又去問薛雯，
得到的回答差不多。看起來她們確實不喜歡蘇桐，但說不上是惡意欺負。
那么白苓昨晚說的那些話是什么意思？3當天晚上，我決定裝睡觀察白苓。凌晨三點，
白苓果然又起床了。這次她沒有去陽臺，而是去了洗手臺。在鏡子前，她開始自言自語。
"蘇桐，你想讓我怎么做？"停頓一會兒，似乎在聽什么。"好，我明白了。
沈曦的洗發(fā)水里加點什么？"又是停頓。"硫酸？那會燒傷她的..."我的心跳加速。
她們要在我的洗發(fā)水里加硫酸？"好吧，聽你的。
誰讓她搶了你的床位..."白苓拿起我的洗發(fā)水瓶子，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瓶子，
倒了一些液體進去。我想要阻止，但身體又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把洗發(fā)水放回原位。
第二天早上，我沒敢用那瓶洗發(fā)水。趁室友們不注意，偷偷把它扔掉了。白苓發(fā)現(xiàn)后，
裝作很關(guān)心的樣子："沈曦，你的洗發(fā)水呢？""用完了，扔了。""那你用我的吧。
"她遞給我一瓶新的洗發(fā)水。我接過來，心里卻很警惕。這瓶洗發(fā)水會不會也有問題？
上課時，我把昨晚的發(fā)現(xiàn)告訴徐可可。"太可怕了！"徐可可瞪大眼睛，
"你那個室友肯定是被鬼上身了！""上身？""對啊，蘇桐的鬼魂附在白苓身上，
通過她來報復你們。""可是我又沒有得罪蘇桐，為什么要報復我？
"徐可可想了想："可能是因為你睡了她的床？或者她把你當成了仇人的替身？
""那我該怎么辦？""找個大師做法，或者想辦法讓蘇桐的鬼魂安息。""怎么讓她安息？
""查清她的死因，幫她報仇。如果她是被人害死的，就要為她伸冤。
"我決定調(diào)查蘇桐的死因。放學后，我去圖書館查閱一年前的校報。
果然找到了相關(guān)報道："本校大三學生蘇桐于10月15日晚從宿舍陽臺墜樓身亡。經(jīng)調(diào)查，
死者生前患有抑郁癥，排除他殺可能。"報道很簡短，沒有更多細節(jié)。
我又去找蘇桐的同學了解情況。大部分人對蘇桐印象不深，只說她很內(nèi)向，不愛說話。
但有個叫張曉的女生告訴我一些內(nèi)幕。"蘇桐確實被室友排擠過。"張曉說，
"她們嫌蘇桐邋遢，經(jīng)常背后說她壞話。""具體怎么排擠的？
""比如故意在她面前討論化妝品，炫耀名牌衣服，暗示她土氣。還有一次，
我看見她們把蘇桐的衣服藏起來。""那蘇桐有沒有反抗？""沒有，她性格太軟弱了。
每次被欺負都是默默忍受，大不了躲在廁所里哭。""她跳樓前有什么異常嗎？
"張曉想了想："跳樓前幾天，她變得更加沉默了。有一次我看見她在宿舍門口徘徊，
好像不敢進去。""為什么不敢進去？""可能是又被室友欺負了吧。
"從張曉那里了解到的情況證實了白苓昨晚說的話。蘇桐確實是被室友逼死的。但這還不夠，
我需要更多證據(jù)。晚上回到宿舍，我仔細觀察錢朵朵和薛雯的表現(xiàn)。錢朵朵正在整理化妝臺，
我注意到她的化妝品都很昂貴，動輒幾百上千。她看到我在看，
故意炫耀道："這瓶精華液三千多呢，用了皮膚特別好。"薛雯在整理衣服，清一色的名牌。
她也故意在我面前展示："這件T恤是我媽從法國帶回來的，限量版。
"我穿的都是普通品牌，在她們面前確實顯得寒酸。難道她們也在暗示我土氣？
仔細回想這一個月的相處，我發(fā)現(xiàn)確實有些細節(jié)被我忽略了。
比如錢朵朵從來不讓我用她的化妝品，即使我主動要求。薛雯也很少和我聊天，
除非是學習相關(guān)的問題。還有一次，我買了件新衣服很興奮地穿給她們看，
錢朵朵說："這個牌子我沒聽過，是地攤貨嗎？"當時我以為她是開玩笑，
現(xiàn)在想來可能是故意的。原來她們一直在用這種方式羞辱我，只是我太遲鈍沒有察覺。
蘇桐當年面對的也是這樣的冷嘲熱諷嗎？難怪她會抑郁，最終選擇跳樓。
我開始理解蘇桐的怨恨了。但她現(xiàn)在要報復的不應該是我，而是錢朵朵和薛雯。
為什么她要通過白苓來害我？等等，我想起一個細節(jié)。
白苓昨晚說"她們又開始欺負新來的沈曦了"，"又"這個字很關(guān)鍵。
說明蘇桐把我當成了她的替身，認為我和她遭遇了同樣的欺凌。那么我要怎么讓她明白，
我不是她的敵人？當天夜里，我等到凌晨三點。果然，洗手臺那邊又有動靜。我假裝起夜，
走到洗手臺。在鏡子里，我看到了蘇桐。她就站在我身后，臉色慘白，
額頭上的傷口觸目驚心。"你...能看見我？"她的聲音很微弱。"我能看見。
"我鼓起勇氣說，"你是蘇桐對吧？"她點點頭："你知道我是誰？""我知道你的遭遇，
也知道你的痛苦。"蘇桐的表情softened了一些："你也被她們欺負了？""是的，
但我和你不一樣。我不會忍氣吞聲。""那你想怎么辦？""報復她們，
但不是通過傷害無辜的人。"蘇桐沉默了一會兒："你愿意幫我嗎？""愿意，
但你要答應我，不能再附身白苓，也不能傷害其他人。""好，我答應你。
"4和蘇桐達成約定后，我開始制定報復計劃。既然錢朵朵和薛雯喜歡炫富，
那我就從這方面入手。我在網(wǎng)上查到錢朵朵父親的公司信息，
發(fā)現(xiàn)最近正在處理一起商業(yè)糾紛。我把相關(guān)資料匿名寄給了稅務局。薛雯家里開了幾家餐廳，
我去實地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衛(wèi)生條件很差，就舉報給了食品監(jiān)督部門。幾天后，
錢朵朵接到父親的電話，說公司被查稅，可能要補繳幾百萬。她在宿舍里哭得稀里嘩啦。
薛雯家的餐廳也被勒令整改，她媽媽為此大發(fā)雷霆。看著她們焦頭爛額的樣子，
我感到一絲快意。但蘇桐顯然不滿足于此。"這點懲罰太輕了。"她在鏡子里對我說，
"她們當年對我做的，遠比這惡劣。""那你想怎么樣？""我要她們嘗嘗被羞辱的滋味。
"蘇桐告訴我，她生前有記日記的習慣，日記本藏在宿舍的某個地方。
里面詳細記錄了錢朵朵和薛雯如何欺負她。"如果把日記公開，她們的名聲就毀了。
"我在宿舍里仔細搜索，最終在陽臺的花盆下面找到了那本日記。翻開一看，
我被里面的內(nèi)容震驚了。錢朵朵和薛雯對蘇桐的欺凌遠比我想象的惡劣。除了語言羞辱，
她們還會故意弄臟蘇桐的衣服，在她的床上撒尿，把她的化妝品倒掉，
甚至在她的水杯里吐口水。最過分的是，她們還傳播蘇桐的不雅照片。
那是蘇桐洗澡時被偷拍的，錢朵朵把照片發(fā)到了班級群里。蘇桐曾經(jīng)試圖反抗，
但她們威脅要把照片發(fā)到網(wǎng)上，蘇桐只能忍氣吞聲。
長期的精神折磨讓蘇桐患上了嚴重的抑郁癥。日記的最后幾頁，她的字跡變得凌亂，
內(nèi)容也越來越消極。最后一篇日記寫道："我活得像條狗，沒有尊嚴，沒有快樂。
也許死亡是最好的解脫。"看完日記，我對蘇桐的遭遇感到憤怒和同情。
錢朵朵和薛雯簡直就是惡魔。我把日記拍照，發(fā)到了學校的匿名舉報網(wǎng)站。很快，
這件事在校內(nèi)引起轟動。錢朵朵和薛雯被學校約談，面臨嚴重的紀律處分。她們回到宿舍后，
氣氛變得極其壓抑。"肯定是白苓舉報的。"錢朵朵惡狠狠地說，"除了她，
沒人知道這些事。"薛雯也懷疑地看著白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蘇桐都死了，
翻出這些舊賬有什么意義？"白苓一臉無辜："不是我，我什么都沒做。
""不是你還能是誰？沈曦才來一個月，不可能知道這些。"錢朵朵走到白苓面前，
惡狠狠地說："我警告你，如果再敢多嘴，我讓你在學校待不下去。"白苓嚇得哆嗦，
不停地解釋不是她。看著這一幕，我心里五味雜陳。白苓確實是無辜的，但我不能暴露自己。
當晚，錢朵朵和薛雯睡了很久都沒有動靜。我以為她們睡著了，沒想到凌晨兩點，
我聽到了細微的聲響。她們下床了，手里拿著什么東西。我閉著眼睛仔細聽，
聽到她們走到白苓床邊停下。"就是這個賤人出賣了我們。"錢朵朵壓低聲音說。
"她以為自己很聰明，其實早就被我們看穿了。"薛雯的聲音里滿含惡意。我偷偷睜開眼，
看到她們舉起手中的東西。是一把剪刀！她們要傷害白苓！我正要大聲阻止，
突然看到陽臺上出現(xiàn)了一個身影。是蘇桐。她緩緩走向錢朵朵和薛雯，
眼中燃燒著仇恨的火焰。"住手！"蘇桐發(fā)出一聲尖厲的怒吼。
錢朵朵和薛雯被這突然的聲音嚇到，轉(zhuǎn)頭四處張望。"誰？誰在說話？"她們看不見蘇桐，
但能聽到她的聲音。"是我，蘇桐。"房間里的溫度驟然下降，窗簾無風自動。
錢朵朵和薛雯嚇得臉色蒼白，剪刀掉在地上。
"不...不可能...蘇桐已經(jīng)死了...""我確實死了，但我回來了。
"蘇桐的聲音充滿怨恨，"我回來找你們報仇了。"桌上的水杯突然爆裂，玻璃渣飛濺。
錢朵朵尖叫一聲，抱頭蹲下。薛雯也嚇得瑟瑟發(fā)抖："蘇桐，我們知道錯了，
求你原諒我們...""原諒？"蘇桐冷笑，"當初我求你們的時候，你們原諒過我嗎？
"房間里的物品開始自己移動，書本飛舞，臺燈倒塌。白苓也被驚醒了，看到這詭異的一幕，
嚇得躲在被子里不敢出來。只有我保持相對冷靜，因為我知道這是蘇桐在發(fā)泄怨氣。"蘇桐，
夠了。"我坐起身說。房間里的動靜突然停止。錢朵朵和薛雯震驚地看著我："沈曦，
你...你能看見她？""能看見。"我點頭，"從我搬進來的第一天就能看見。
""那你為什么不早說？""因為我想知道真相。"我冷冷地看著她們，
"想知道蘇桐為什么會死。"錢朵朵和薛雯對視一眼，眼中閃過恐懼。"現(xiàn)在真相大白了。
"我繼續(xù)說，"蘇桐是被你們逼死的。"5錢朵朵和薛雯在蘇桐的"顯靈"下徹底崩潰了。
她們抱頭痛哭，不停地懺悔道歉。"蘇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