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那天,第一件事就是打包跑路。>上輩子道侶謝初霽殺妻證道,
劍捅得那叫一個利索。>這輩子我改修無情道,惹不起還躲不起?>結果這大哥陰魂不散,
堵在我新家門口深情告白。>我怒了:“大哥,我修無情道了!證道得殺夫!
”>他笑瞇瞇點頭:“好啊,你殺我證道。”>我氣得差點原地升天:“你這么愛,
上輩子捅我干嘛?”>直到看見他手臂上纏繞的黑氣,我才知道——>前世殺我的不是他,
是附身的魔尊。>這一世,我磨好劍:“魔尊,這次換我捅你了。
”---1. 重生第一課:跑路要趁早“噗嗤——”那感覺,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冰冷的劍鋒,輕而易舉的扎穿了我的胸口。前一秒,謝初霽那張俊臉還離我很近,
近得我能看清他睫毛在顫動,后一秒,他眼底那點溫柔就像凍了萬年的玄冰一樣。疼?
好像也沒那么疼,就是覺得心口那地方猛地一空,整個人都輕飄飄的。最后砸進我耳朵里的,
是他那冰冷的聲音:“證道需斬塵緣,此身此情,便是吾最后一步。”去你娘的最后一步!
我猛地從硬板床上彈起來,后背全是冷汗。眼前不是青云峰上那間飄著冷梅香的靜室,
是四面漏風、墻皮剝落的破土屋。空氣里散發著一股子陳年的土霉味兒。我低頭看了看,
自己身上蓋著半舊不新的粗布被子,料子磨得皮膚有點刺撓。哈!蒼天有眼!不對,
蒼天大概也覺著上輩子玩我玩得有點過分,這回開恩了!我掀開被子跳下床,
腳底板踩在冰涼的地面上,激得我一個哆嗦。沒死透!沒被那殺千刀的謝初霽徹底噶掉!
這破地方我記得,是我剛被青云宗收為外門弟子時分的狗窩,偏僻得連耗子都不愛來打洞。
“謝初霽……”我磨著后槽。“證道?斬塵緣?行,你這無情道修得夠絕!夠狠!
”上輩子掏心掏肺對他好,結果呢?人家把你當塊墊腳石,用完就一腳踹開,
還嫌你血臟了他的鞋!這血海深仇……我下意識抬手摸了摸心口。那里完好無損,
隔著粗布衣裳,只有溫熱皮肉下心臟蓬勃的跳動。好,好得很!
既然老天爺賞了重來一次的機會,那這輩子,我林晚,絕不跟你謝初霽再沾半點邊!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我對著空氣啐了一口。“無情道?呵,誰不會修似的!
老娘也修!看誰修得快!看誰先證道!”念頭一起,渾身都來勁了。我像被火燒了屁股,
像個陀螺一樣在屋子里轉起來。墻角那個落滿灰的破藤箱子被我哐當一聲掀開。
有什么拿什么!幾件洗得發白的舊衣裳,幾塊干得能硌掉牙的雜糧餅子,
一個癟癟的、裝著可憐幾枚銅板的破錢袋……家當?不,這都是逃命的本錢!“快!快!快!
”我嘴里不住地念叨,手底下動作飛快,把東西一股腦塞進一個稍微結實點的粗布包袱皮里,
胡亂打了個死結。腦子里飛快地盤算:青云宗是絕對不能待了,這里是謝初霽的老巢,
指不定哪天就撞上。聽說南邊十萬大山邊緣地帶散修多如牛毛,魚龍混雜,
最是藏身的好地方。對,就奔那兒去!改名換姓,找個犄角旮旯一貓,
安安心心修我的無情大道去!等老娘神功大成,證道飛升那天,
再回來一腳踹翻你那破青云峰!我背上那個輕飄飄的包袱,
我最后掃了一眼這間這輩子還沒住沒幾天的破屋子,沒有絲毫留戀。拉開搖搖欲墜的破木門。
我深吸一口氣,貓著腰像只偷油的老鼠,順著墻根陰影行走,
眨眼就消失在通往山下的小徑盡頭。跑!有多遠跑多遠!離那個殺妻證道的王八蛋越遠越好!
這輩子,老娘要為自己活!---2. 新家還沒捂熱乎,債主就上門了南邊的十萬大山,
名字聽著唬人,其實就是一片靈氣稀薄得可憐妖獸都懶得占的窮山惡水。我一路風塵仆仆,
終于在這片鳥不拉屎的山旮旯里,找到了個勉強能住人的地方——一個半塌的山洞。
洞口被亂七八糟的藤蔓遮了大半,里面一股子土腥味混著某種小動物排泄物的騷氣。
我捏著鼻子,認命地開始收拾。石頭當床,枯草當墊子,洞口用幾根粗樹枝勉強做個遮擋,
再撒上點驅蟲蛇的藥粉。折騰了大半天,看著這個勉強能稱之為“窩”的地方,
我長長吁了口氣。“行了,林晚,哦不,現在該叫林寒霜!
”我對著洞里一塊還算光滑的石壁照了照自己灰撲撲的臉,用力拍了拍。“無情道!
就從今天開始!斷情絕愛,心若冰霜,殺夫證道……呃,夫在哪?管他呢!
先把自己整成個冰塊臉再說!”接下來的日子,真就是清心寡欲,苦修不輟。
餓了啃幾口干餅子,渴了喝幾口山泉水,剩下的時間全用來打坐,
努力感應這片貧瘠土地上那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稀薄靈氣。進展慢得像蝸牛爬,
但我憋著一股勁兒,想到上輩子胸口那透心涼的窟窿眼,就覺得這點苦算個屁!
只要離謝初霽那個煞星遠遠的,一切都值得。
就在我覺得這日子能一直這么“清凈”下去的時候,麻煩來了。這天傍晚,
我正盤腿坐在洞口那塊大石頭上,對著天邊最后一點火燒云努力運轉那點可憐巴巴的靈力。
試圖把空氣里的雜質都想象成謝初霽那張欠揍的臉,然后狠狠“煉化”掉。突然,
一陣極其輕微的衣袂拂動聲,擦著我耳朵邊過去了。我渾身汗毛“唰”一下就豎起來了!
這聲音……太熟悉了!上輩子在青云峰,無數個清晨或黃昏,這人練劍時,
衣角帶起的風就是這種調調!輕靈,迅疾,帶著一種刻進我骨子里的屬于謝初霽的韻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從石頭上彈起。我屏住呼吸,
眼珠子瞪得溜圓,一寸一寸地掃視著洞口外那片被暮色籠罩的稀疏林子。
藤蔓枝葉的陰影晃動了一下。一個身影,從一株歪脖子老樹后面走了出來。一身素凈的青衫,
洗得有些發白,卻纖塵不染。墨黑的長發用一根最簡單的木簪松松挽著,幾縷碎發垂在額前。
那張臉……那張臉!褪去了前世最后時刻的冰冷殺意,此刻在昏黃的暮光里,
竟顯得有幾分……溫和?甚至,嘴角還噙著一點若有似無的讓人看了就火大的笑意!
不是謝初霽還能是誰?!我感覺腦子里“嗡”的一聲,
像是有人在我天靈蓋上狠狠敲了一記重錘。“謝初霽!”我嗓子眼發緊,帶著難以置信,
“你……你怎么找到這里的?!”他看著我,那雙深潭似的眼睛里,
清晰地映著我此刻狼狽不堪的身影。他沒立刻回答,反而往前又走了兩步,離洞口更近了。
夕陽的金紅色余暉落在他半邊臉上,把他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虛幻的暖光。
可這光落在我眼里,只覺得刺骨的冷。“晚晚,”他終于開口了,聲音還是那么好聽,
可砸在我耳朵里,每一個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冰錐。“你躲得,未免太遠了點。” 他頓了頓。
“跟我回去。”回去?回青云峰?再給你當一次證道路上的墊腳石?被你用劍再捅個透心涼?
“回去?!”我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荒謬的笑話。我猛地往前踏出一步,差點踩空石頭,
指著他的鼻子。“謝初霽!你腦子是不是被門夾了?!
還是練你那破劍把心肝脾肺腎都練沒了?!上輩子你捅我那一劍,
那窟窿眼兒還在我心里呼呼漏風呢!你讓我跟你回去?!回去干什么?等你再捅一次,
湊個對稱美嗎?!”我越說越氣,眼前都有點發黑。不行,不能光罵,得讓他徹底死心!
得亮底牌!我深吸一口氣,努力挺直背脊,讓自己看起來更有氣勢一點:“告訴你!
老娘現在修無情道了!跟你那套一樣!想證道,得殺夫!”我惡狠狠地盯著他,
像只炸毛的野貓。等著看這個號稱斬斷塵緣的無情道修士,
被這“殺夫證道”四個字嚇得臉色大變,或者勃然大怒,最好立刻拂袖而去,
從此老死不相往來!---3. 殺夫證道?他說好!我那句“殺夫證道”的狠話,
像塊大石頭砸進了死水潭,激起的卻不是預想中的驚濤駭浪。謝初霽就那么站著,
青衫被風吹得微微晃動。他那張臉,在越來越暗的天光里,線條依舊清晰得過分。沒有震驚,
沒有憤怒,甚至連一絲波瀾都沒有。那點若有似無的笑意,反而在他嘴角加深了,
像是聽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我心頭那股無名火“噌”地又竄高了三丈!這算什么反應?
嘲諷?看不起我?覺得我林晚修無情道就是個天大的笑話?就在我氣得七竅生煙,
準備再噴他一臉唾沫星子的時候,他終于動了。不是拂袖而去,也不是拔劍相向。
他竟然又往前走了一步!這一步,直接踩在了洞口那塊我剛剛坐過的石頭上,
離我近得幾乎能聞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的氣息。這距離太危險了!我下意識就想往后退,
腳后跟卻抵在了冰冷粗糙的洞壁上,退無可退。他微微低下頭,
眼中清晰地映出我此刻強作兇狠卻難掩慌亂的臉。然后,
我聽見他清晰無比地吐出了兩個字:“好啊。”啊?好……好什么?我腦子徹底當機了。
一片空白。所有的狠話、準備好的罵詞,全卡在喉嚨里,噎得我差點背過氣去。
我張著嘴像個傻子似的瞪著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剛才被氣瘋了,出現了幻聽。
他似乎很滿意我呆若木雞的反應,嘴角那抹笑意更深,甚至帶上了一絲……縱容?
他微微俯身,那張俊臉離我更近了點,溫熱的氣息幾乎拂過我的額發,聲音壓得低低的,
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蠱惑:“你想證道,需要殺夫?”他頓了頓,目光沉沉地鎖住我。
“那便殺我。我等著你,來證你的道。”轟隆!我感覺不是一道雷,
是整整九道天劫神雷同時在我腦子里炸開了!炸得我魂飛魄散,外焦里嫩!殺你?
你等著我殺你證道?!“你……你……”我指著他鼻尖的手指抖的厲害“謝初霽!
你他媽是不是有病?!病入膏肓那種!病得腦子里都長蘑菇了?!
你上輩子殺我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現在擱這兒裝什么情圣?!
玩什么‘你殺我證道’的苦情戲碼?!”“你神經病啊!離我遠點!滾滾滾!”我猛地伸手,
用盡全身力氣去推他靠得太近的胸膛,只想把這個腦子進水的瘋子推得越遠越好!
手掌觸到他堅實的胸膛,隔著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衣料下溫熱的體溫。這觸感,
一瞬間讓我恍惚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但這念頭只閃了一瞬,就被恐懼淹沒。“滾開!
”我尖叫著,手上用力。他卻紋絲不動,像座生了根的山。反而,在我推搡的瞬間,
他垂在身側的右手,極其自然地抬起,輕輕一拂。我只覺得手腕一麻,
一股柔韌卻不容抗拒的力量傳來,不僅卸掉了我全部的推力,
還巧妙地一帶——我整個人站立不穩,驚呼一聲,竟直直地朝前撲了過去!
沒有預想中撞上石頭的疼痛。我結結實實地撞進了一個帶著清冽松針氣息的懷抱里。
他的手臂,帶著點不容置疑的力道,圈住了我的腰背,把我牢牢地禁錮在他胸前。“晚晚,
”他的聲音就在我頭頂響起,低沉,帶著一種奇異的喑啞,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別鬧。” 他收緊手臂,把我抱得更緊了些,下巴幾乎抵著我的頭頂,聲音輕得像嘆息,
又重得像承諾。“這一次,你想如何證道,我都依你。”---4. 舊疤新疑,
黑氣纏身“別鬧?”“依我?!”我被他死死箍在懷里,
鼻尖充斥的全是他身上那股清冽又熟悉到令人作嘔的氣息。
混合著他話語里那份詭異的“縱容”,簡直要把我逼瘋!“放開我!謝初霽!你放開!
” 我像條離水的魚,在他懷里死命地撲騰。手肘不管不顧地往后撞,膝蓋也胡亂往上頂,
只想掙脫這令人窒息的懷抱!什么招式,什么體面,全顧不上了,只剩下最原始的反抗。
“嘶……” 頭頂傳來他一聲壓抑的抽氣,似乎是被我胡亂撞到了哪里。
禁錮著我的手臂力道微微一松。就是現在!我抓住這好時機,用盡吃奶的力氣猛地向后一掙!
腳下踉蹌著連連后退,后背“砰”地一聲重重撞在冰冷堅硬的洞壁上,撞得我眼前一黑,
差點背過氣去。但我顧不上疼,手腳并用地往后縮,直到脊背死死抵住凹凸不平的石壁,
退無可退,才驚魂未定地抬起頭,惡狠狠地瞪著幾步之外的男人。山洞里光線已經非常昏暗,
只有洞口透進來的一點慘淡月光。謝初霽站在那片模糊的光影交界處,身形顯得有些模糊。
他微微低著頭,左手正按在右邊上臂靠近肩膀的位置,眉頭緊蹙薄唇抿成一條冷硬的直線。
剛才那聲抽氣,顯然是我掙扎時撞到了他那條胳膊。活該!我心里惡毒地罵了一句。
可下一秒,我的目光死死釘在了他按著的那條手臂上!就在他因疼痛而微微吸氣的那一瞬間,
我看到他右手臂的衣袖之下,一道極其詭異的黑色痕跡,猛地一閃而逝!那絕不是影子!
也不是光線造成的錯覺!那東西……像是一條細小的黑色蜈蚣!陰冷、粘稠,
帶著一種令人頭皮發麻的邪惡氣息!
腦子里那些關于他反常行為的碎片——前世殺我時的冰冷決絕,
今生窮追不舍的詭異“深情”,
還有那句荒謬絕倫的“你殺我證道”……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猛地攥在了一起!
一個可怕的念頭,死死纏住了我的思緒。“你……”“你手臂上……那是什么?!
”謝初霽按著手臂的動作猛地一僵!他倏地抬起頭,那雙深潭般的眼睛在昏暗中銳利如鷹隼,
直直地刺向我。他沒有立刻回答。山洞里陷入一片死寂。沉默像冰冷的潮水,一寸寸漫上來,
幾乎要將我溺斃。他越是不說話,我心里的那個猜測就越發清晰!“說話啊!
” 我受不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聲音陡然拔高。“你手臂上!剛才閃過去的那道黑氣!
那是什么鬼東西?!謝初霽!
上輩子……上輩子你殺我……”“是不是……是不是根本就不是你的本意?!
”---5. 魔影初現,逼問真相“是不是根本就不是你的本意?!
”山洞里回蕩著我破音的回聲,帶著絕望的顫音。謝初霽的身體,在我話音落下的瞬間,
極其細微地晃了一下。像是一根繃緊到極限的弦,終于被撥動了。
他按著手臂的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出青白,指節深深陷入衣料。他依舊沒有立刻回答,
只是那雙在昏暗中死死盯著我的眼睛,里面的情緒如同沸騰的巖漿,
痛苦、掙扎……還有濃得化不開的悲哀,洶涌地翻滾著,幾乎要沖破他竭力維持的平靜表象。
就在我以為他會繼續沉默,或者矢口否認時,他喉嚨里突然發出一聲極其壓抑的低吼。
緊接著,他猛地抬起左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額頭!頸部青筋暴起,
仿佛在與什么看不見的東西進行著殊死搏斗。“呃……啊!
” 一聲壓抑的痛苦呻吟從他緊咬的牙關里泄出。剛才在他右臂上一閃而逝的那道詭異黑氣,
如同滴入清水中的濃墨,驟然在他周身彌漫開來!絲絲縷縷,粘稠得如同活物,
纏繞著他的手臂、肩膀、腰腹……更可怕的是,那黑氣似乎受到他痛苦情緒的牽引,
竟然絲絲縷縷地朝著他捂住的額頭匯聚過去!仿佛要鉆入他的頭顱!“魔氣!”恍惚之間,
前世最后那混亂而痛苦的一幕,
無比清晰地映現在我眼前——謝初霽那雙總是清亮如寒星的眼眸,
在劍鋒刺入我胸膛的前一剎那,瞳孔深處似乎……確實掠過了一抹極其詭異的漆黑!
快得如同幻覺,當時我只以為是殺意凝結,
現在想來……那分明是被什么東西徹底控制的征兆!“是它!
”“上輩子殺我的……是這鬼東西?!是它控制了你?!”謝初霽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
像是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那絲絲縷縷匯聚向額頭的黑氣,
讓他的臉色在月光下呈現出一種死灰般的慘白。他猛地放下捂住額頭的手,手背上青筋虬結。
他抬起頭看向我,那雙眼睛此刻布滿了駭人的血絲。瞳孔深處,
那抹令人心悸的漆黑如同深淵的漩渦,時隱時現,與清明激烈地爭奪著控制權。
“是……魔尊……”“……殘魂……”魔尊殘魂!這四個字如同九天驚雷,
在我耳邊轟然炸響!“當年……鎮魔淵……”他喘息著,身體晃得更厲害,
那些黑氣如同跗骨之蛆,纏繞得更緊,仿佛要將他徹底吞噬。“他臨死……自爆魔軀……,
沒想到一縷殘魂……寄生……”他痛苦地閉上眼睛,又猛地睜開,眼神時而清明,
時而陷入一片混沌的漆黑,像是在與體內的魔物進行著無聲的慘烈廝殺。
你……是我……執念……控制我……殺你……亂我道心……徹底…………”斷斷續續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