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攫住了我。渾身冰冷，血液似乎都凝固了。我猛地捂住嘴，沖到洗手間，

對著冰冷的盥洗盆劇烈地干嘔起來，卻什么也吐不出，只有無盡的酸楚和恐懼。不。

不能這樣。不能……真的把他逼到絕路。這個念頭一旦升起，就再也無法遏制。我顫抖著手，

撿起地上的手機。屏幕解鎖的光映著我慘白失魂的臉。指尖冰涼，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找到林薇的號碼，撥了出去。電話接通得很快。“蘇總？

”林薇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林薇，”我的聲音嘶啞得厲害，像是被砂紙磨過，

“立刻……立刻恢復對青禾診所的藥品供應。所有渠道，立刻恢復。”我幾乎是咬著牙，

艱難地說出后面的話，“動用一切資源，彌補……彌補之前的損失。要快！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林薇沒有問為什么，沒有任何遲疑，只有干脆利落的回應：“是，

蘇總。明白！我馬上去辦！”掛了電話，我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氣，癱軟在冰冷的地磚上。

背靠著冰冷的浴缸，額頭抵著同樣冰涼的瓷壁，試圖汲取一絲清明。指令發出去了，

但心頭的巨石并未落下。

那老太太的孫子……那個可能因為我而墜入更黑暗深淵的孩子……恐懼如同冰冷的潮水，

一波波涌上，幾乎要將我淹沒。我必須親眼去看看！確認他沒事！確認……那個孩子沒事！

這個念頭一旦升起，就再也無法壓制。我甚至顧不上換掉身上皺巴巴的睡衣，

抓起一件外套胡亂披上，沖出房間。電梯下行的失重感讓我一陣眩暈。酒店門口，

林薇的車已經等在那里。她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什么也沒問，

迅速拉開車門。“去診所！快！”我鉆進后座，聲音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顫抖。

車子在夜色中疾馳。云山市的霓虹在車窗外飛速倒退，模糊成一片片流動的光斑。

我緊緊攥著拳頭，指甲深陷進掌心，試圖用疼痛來驅散那滅頂的恐慌。診所的燈還亮著，

在寂靜的街道上像一座孤島。車子還未停穩，我就猛地推開車門沖了下去。

林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