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第三年,被譽為京圈第一寵妻狂魔的丈夫高調地夜夜換新娘。他說,木頭老婆沒勁,
誰能伺候好他誰才配留在他身邊。我一直在忍。直到生日那天,
他將把我媽媽逼近精神病院的繼母女兒帶到現場。“壽星夫人,
麻煩你幫我和你妹妹設計一套情侶晚宴服。你總想我幫助你的事業,放心,
我和你妹妹這樣登對,一定是最好的廣告。”我不哭也不鬧,
忍著繼妹用高跟鞋碾過小指尖的鉆心疼,乖乖跪下為他們量體裁衣。
京圈所有人都在看我笑話。但只有我知道。沈淮至的反常,
只因他誤以為自己是已故哥哥的替身。他用盡一切方式在我面前找存在感。不過,我累了。
這樣幼稚的愛,我不哄了。也不要了。1“沈夫人還真是個懂事的正宮,哎,
要是我家里那個母老虎也能這么懂事地跪著伺候三兒,替我哄三兒開心就好了。”“傻子,
林晨之這么做小伏低,是因為她一個爹不疼又沒媽的東西,離了沈總就活不下去了!
人家雖然床上木,但腦子可活絡著呢!”議論紛紛中。林妍莫“不經意”地沒站穩,
高跟鞋跟惡狠狠碾在我小指尖。鉆心的痛,我悶哼一聲。
曾經我被紙張劃破手都急得流眼淚的男人。此刻只是蹙眉看著。
默許我的指尖和尊嚴被我最恨的人踩在腳底。我起身,將吃痛的手藏在身后:“淮至,
身體數據我記錄好了,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沈淮至瞇了瞇眼。伸手抓住我的腕骨。
“沈太太,這可是我和你妹妹精心為你準備的生日,想走也得等切過蛋糕再說。
”沒等我吭聲,他遞下去一個眼神,侍者適時將巨大的翻糖蛋糕推進包廂。
“沈太太生日快樂”的裱花上。站著兩個精致小人。我的生日,但那小人分明不是我。
林妍莫眼睛一亮,開心地抱住沈淮至:“哥哥,今天又不是我的生日,
你怎么還對我這么好呀!不僅送我五百萬的大鉆戒,還給我定制小蛋糕!”五百萬的鉆戒?
我愣了一下,突然想起前些日子我出資的流浪動物基地土地使用權上出了些問題,
我厚著臉皮找上沈淮至時。他冷漠道:“什么阿貓阿狗的事都要我出錢出力給你解決?
沈太太莫不是覺得我賺錢太容易了?”原來并非不易,只是不愿。周圍人會意笑出聲來。
沈淮至目光落在我身上,確定我在看他后。毫不避諱地吻住林妍莫的額頭。
“一個男人想對他的女人好,才不挑日子。”這話,他也對我說過。不過我們相愛,
卻好像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我壓下眸中酸澀,掛著得體的笑。“不了,
這樣栩栩如生的蛋糕,我就不越俎代庖了。”沈淮至眸光冷下來:“沈太太還真是大度,
不知道的,恐怕還以為你心里根本沒我這個丈夫。”“這重要嗎?
”他自嘲一笑:“在你眼里,我什么時候重要過?”我沒說話,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日歷,
轉身離開。還有一個月。那個要幫助我和媽媽出國,鼓勵我深造的人就要露面了。沈淮至,
我和你之間承諾過的一生。如今只剩一個月了。你開心嗎?2慈善拍賣晚宴,
我也收到了請帖。這次晚宴由s市最神秘的世家季家主辦,整個名流圈都很重視。以至于,
沈淮至竟罕見踏進我房間門,親自扔給我一件皺巴巴的過季禮服,囑咐道。
“既然季家礙于我的面子邀請了你,我便沒有不讓你去的道理。
不過你也知道那兒有無數雙眼睛盯著,妍妍性子嬌,愛吃醋,你懂我的意思。”若是以前,
我恐怕會立刻因為沈淮至對林妍莫的維護而失控崩潰。可現在。
我忙著在手機上和神秘人確認護照信息。所以只是心不在焉地抬眸看了一眼,應了嗯。
他蹙眉:“你沒什么想說的?”確實沒有了。面對我的初戀。
帶我走出家庭破碎、母親瘋癲的救贖的男人。我已無話可說。在沈淮至開始報復我,
不停換女人的初期,有重度感情潔癖的我,根本無法接受。抗抑郁藥當飯吃,
頭發大把大把掉。可后來,每晚睡覺時總伴著陌生女人激烈的叫春聲。這顆心,
慢慢的也就涼下來了。直到他帶回我最痛恨的林妍莫。我知道這份感情,到頭了。
我不接招的樣子讓沈淮至生出幾分挫敗,他擰起眉頭,伸手要來奪我手機。
“現在連吃醋都不屑演了?林晨之,你在忙什么?”沈淮至不會放我走的,若是被他知道,
那可就糟了。我心臟狂跳,快速滑動手機后臺。最后,映入沈淮至眼簾的。
是倒數日app上,被置頂的淮北哥忌日。當年,若不是淮北哥舍身相救,
我和沈淮至早就是兩具尸體。我心懷感恩,可沈淮至卻因為身體的自我保護機制,
將這一切忘了。如今的他恨透了沈淮北,見不得這個名字。他砸了手機,
掐住我的脖子抵在床上,眸中只剩下翻滾的偏執。“我在你眼里,就這么比不過一個死人?
”“林晨之,我給你個機會,說你愛我。騙我也可以。
”曾經拍著我的背溫柔撫我入睡的大手,如今在我脖頸一寸寸縮緊。
我悲哀地看著自己曾經最愛的人。想起醫生的囑托。他說,既然沈淮至忘了,
便不要讓他想起來。否則應激創傷可能會毀了他。雖然他不相信我的愛,但愛過一場。
我不想他變得和媽媽一樣。窗外暴雨如注,夜如同吞噬了一切,沈淮至神情漸漸顯現出頹然,
甚至近乎,哀求。“林晨之,我什么都不在乎了。只要你說你愛我,
我現在可以立刻讓林妍莫母女從這種城市消失,你說你愛我,我們就和以前一樣疼你。你說,
你說啊。”空氣被一點點掠奪,意識逐漸模糊,我突然想起最困難那年,
沈淮至在寒風中接淋雨廣告,只為了在我生日那天,送我一枚DR鉆戒。在漏風的出租屋里,
他抱著我,溫柔地說:“小之,如果有一天我對不起你了,你一定一定不要原諒我,
這就是對我最大的懲罰了。”我答應你的事,從不食言。于是。眼淚不受控制從眼角滑落,
我笑著,艱難地從嗓子里擠出字句。“沈淮至,好像還沒有正式地通知過你。我,不愛你了。
”3沈淮至給我準備的晚禮服大了好幾個尺寸。我時刻護住胸口,才能保證不走光。彼時,
沈淮至和林妍莫,正穿著我設計的禮服接受眾人郎才女貌的夸贊。
“當年圈子里還都在說林晨之是拯救了銀河系的女人呢,
看看她現在穿著這便宜貨躲在角落看老公和別的女人恩愛的模樣,跟老鼠有什么區別?
”冷臉和譏諷,我早就習以為常。只是往角落又靠了靠,盯著腳尖盼望著宴會早點結束。
不一會。林妍莫端著香檳走到我面前,語氣夸張。“姐姐,我終于有空甩掉淮至來找你了,
我天,他這么粘人,你是怎么受得了的?”她和她媽媽相似的臉,我看一次,便惡心一次。
我嫌惡挪開頭。林妍莫卻將紅唇湊到我耳邊,
壓低聲音道:“我聽說你那神經病媽媽前兩天又發瘋鬧自殺了?你說,這么多年了,
怎么就沒被她真死成一回呢?”我心一顫,想起視頻里,愛漂亮了一生的媽媽,
披頭散發綁在病床的狼狽模樣。
眼睛立刻恨得充血:“當年如果不是你媽把她和那個男人上床的視頻傳給我媽看,
我媽媽也不會瘋。你有什么立場說這話,你還是人嗎?”她哈哈大笑,指了指大屏幕上,
今天的壓軸拍品項鏈:“我不是人,是淮至的小仙女。對了,
淮至說要點天燈拍下它給我當三個月紀念禮物。姐姐,怎么辦,你和你媽媽,
在我們母女面前,這輩子都只有被搶走男人,跪著仰望的份!”林妍莫媽媽。
是我媽媽曾經的朋友。我媽媽看她出身農村不容易,又有做飯的一技之長,
便同意了讓她來家里幫忙,并開了優厚的工資。誰知道,她不但不感恩,
甚至在搭上我父親之后報復我媽媽。“乖乖,對不起,都怪媽媽不爭氣不討人喜歡,
才連累你也過得這么辛苦。”腦海里想起媽媽流淚向我道歉的自責模樣,我氣得渾身發抖,
奪過她手中的酒杯將酒潑在了她臉上!林妍莫失聲尖叫:“你瘋了!”我恍若未聞,
惡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齒警告道:“如果你和你媽再敢對我媽媽有什么動作,
我不介意賠上這條命,讓你看看真瘋是什么樣。”所有人視線都看了過來。
正和熟人寒暄的沈淮至眸色一暗,朝我們走來。
圍觀的女生一臉期待:“妍莫可是沈總最近的心尖寵,而且在季家的局鬧這一出,
這下有熱鬧看了。”林妍莫癱軟在地上,仰頭向沈淮至伸手。“淮至哥哥,
我只是看姐姐一個人在這里無聊想陪陪她,可是我不知道她為什么……”可下一秒。
“啪”一個清亮的巴掌,便落在了林妍莫臉上。她捂著臉懵了。
“淮至哥……”“我沒允許你拿她媽媽說事,你逾越了。”沈淮至沒再管她,
而是走到我面前,打量我的神情:“你還好嗎?”我冷靜了下來,
扯了扯嘴角:“謝謝沈總愿意管教自己的女人。”那抹流露的真情,立刻熄滅。
沈淮至閉著眼,胸膛劇烈起伏,不一會,他單膝下跪將林妍莫拉起來,
語氣又恢復了往日的譏誚:“你滾回去吧,妍莫不想看到你。何況你現在這副模樣,
也只有給我丟人的份。”我松了一口氣。可轉身的一瞬間,身上的晚禮服的上半身部分,
不知為何,竟完全開了線。沈淮至這是多恨我啊,這樣的場合,
竟給了我一件動了手腳的衣服!頭腦一片空白。再反應過來時,
被帶著龍涎香氣的西裝外套牢牢裹住。周圍人小聲驚呼。“我的天呀!好帥啊!
這個男人是誰?”“你也太孤陋寡聞了吧!這可是季家少主季郁川。”“不認識也正常,
這位主兒最討厭社交,平日里從來不輕易露面。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那香味直往我鼻腔里鉆。我愣住了。這外套上的味道,和神秘人給我寄信時信箋上的氣味,
竟然有七分相似!4“林小姐,事出緊急,冒犯了。”男人斯文疏離的聲音從我頭頂傳來。
我心跳漏了一拍,抬眸小心問道:“季先生,你有沒有給我寫過信?
”我一直很好奇愿意資助我出國深造服裝設計的神秘人的身份。
能在沈淮至的眼皮子底下為我辦出國,那人一定不簡單。季郁川為我披好外套,
紳士地松開手,語氣平淡,不經意的威嚴卻讓人情不自禁信服:“林小姐怎么會這樣想?
”也是。季郁川是沈淮至都要仰望的人物,財富深不可測,
哪缺我這樣一個服裝設計師為他賺錢?鬧了這一出,大約沈淮至也覺得丟人,
和季郁川打過招呼,便帶著我早早離開。我本以為這疲憊的一夜終于要結束了。卻不想。
邁巴赫后座。許久不曾和我有過肌膚之親的沈淮至,竟野獸般發狂地扒去我身上的衣服。
司機和助理兩個大男人,還在前面呢!我奮力反抗,依舊抵不過男人的蠻力。
肌膚瞬間暴露在冷氣中,強烈的羞辱感讓我瞬間哭了出來:“沈淮至,別讓我惡心你!
”“究竟是誰該惡心誰?先是沈淮北,再是季郁川,我不知道我娶了個好太太,除了我之外,
什么男人都想勾搭。”我狠狠咬在沈淮至肩頭,血腥味彌散在空氣中,
濃稠而壓抑:“如果不是季先生,今夜拜你們所賜,
整個a市的人都會看到我坦胸露乳的樣子。說我勾搭男人,那你睡別的女人的時候呢?
”沈淮至如同感受不到痛意一般,雙眼猩紅地將我雙手反剪,壓在座椅上,
玩笑一般道:“我說我進別的女人的時候都想著你,你是不是該覺得我是傻逼了?“我認,
我就是特傻逼,傻到這么多女人求著我上,我卻只愛一個不愛我的女人!”這是愛嗎?
我想起曾經,沈淮至跟我認真說過,愛是保護,而不是占有。劇烈的撕裂疼從下體傳來。
一滴眼淚無聲滑落,我知道。曾經那個青澀的,隔一分鐘就要停下來問一次我疼不疼的男人,
是真的不在了。5那夜之后,沈淮至便開始不回家了。剛好,我也不愿再看到他。
這些日子他忙得很,新聞上,
全是沈氏集團總裁高調地為金絲雀創辦獨立設計師服裝品牌的新聞。畫面里,
沈淮至溫柔地看向身旁的林妍莫為她的新品牌站臺:“林小姐不僅是一個可愛的愛人,
更是我有生之年見過最有天賦的服裝設計師。”經過這么多事,我以為自己的心已經死透了。
可某個位置。還是不著痕跡地疼了一下。在一起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