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琰下床時,險些站不穩了。
腿肚子直打顫,后腰也酸麻。
他摸了摸鼻子,有些羞惱剛剛自己的反應,想必很多人都聽到了他的喊叫。
云棠披著薄紗坐在床沿上,她只發揮了一層功力,怎么就扛不住了嗎?
云棠笑出了聲。
這笑聲聽起來像是勝利者對失敗者的挑釁和不屑。
蕭景琰也很尷尬,畢竟主場換人了。
兩人吃了宵夜,休息了片刻后。
蕭景琰想找回場子扳回一城,云棠維持人設嬌嬌柔柔地關心道:“皇上,你還行嗎?”
什么話!男子漢!不能!不行!!!
宮女太監們都退到殿門外了,隱約還能聽到里頭的胡鬧聲,互相遞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值夜的小太監靠在墻上打盹,腦袋一點一點地快要栽進懷里,忽然聽得內殿傳來叫聲,驚得他一個趔趄,險些摔在地上。
這晚聽得多了,大家好像都習慣了。
快五更天了。
皇上跟娘娘真是龍馬精神。
蕭景琰愛慘了她一身雪白,婀娜多姿。
妖精,真是個妖精。
到了快上早朝的時候,里頭還熱鬧的很,一會是皇上的叫喊,一會是昭妃娘娘…
任人絞盡腦汁,都想不到里面發生了什么。
“皇上,再耽擱該誤早朝了。”劉海第三次提醒時,蕭景琰與云棠正對著書本第三頁學習新招。
云棠吃了系統出品的體力丹,整宿鬧騰都不覺得累,蕭景琰是習武之人,雖然恢復的快,但是跟云棠還是沒法比的。
在催促聲中,蕭景琰渾身酸疼腳打顫,帶著一身紅痕慢悠悠地下了床。
一照鏡子,嘖。
縱…過度,好像被妖精吸走了魂魄般。
再看云棠,春風拂面,更加的嬌艷欲滴。
他感覺自己被采陽補陰了。
沐浴完換好衣服后,蕭景琰湊近剛剛熟睡的云棠狠狠吸了幾口。
他心里軟了又軟:“待朕上完朝回來給你上藥。”
六宮嬪妃照例齊聚翊坤宮給沈貴妃請安,茶盞換了三巡,殿內卻無一人開腔。
到底李嬪年輕沉不住氣:“要說這宮里的規矩,從來都是侍寢前先給貴妃娘娘請安才是正理…”
底下幾個低位嬪妃窸窸窣窣開始議論,王美人借著帕子遮掩嘴角:“聽說昨兒夜里,坤寧宮的燈燭燃到了皇上上朝呢。”
嬪妃們掩唇低笑,眼中盡是酸澀的艷羨。
沈貴妃聽夠了,這才站出來制止:“昭妃的事,自有皇上裁奪,太后娘娘素來明察秋毫,若真有什么不妥,自然會有示下。”
其實太后早在蕭景琰秘密出宮去白馬寺時便察覺端倪。
某日蕭景琰去慈寧宮請安時,還被太后調侃了一番:“皇上近日氣色倒好,可是在宮外得了什么趣兒?”
蕭景琰端茶的手一頓,耳根卻先透了紅。
太后瞧著新鮮,她這個自小沉穩過分的兒子,何時有過這般神態?
蕭景琰嗓音里壓著罕見的笑意,“待她入了宮,您自然知曉。”
太后挑了挑眉:“怎么?連哀家都要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