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大學，是個巨型動物園。有人當孔雀，天天開屏。有人當舔狗，姿勢感人。而我，
是站在圍欄外的飼養員。我的目標很明確。搞錢。男人？只會影響我賺錢的速度。
2.江亦然。我們學校的校草。人稱，行走的春藥。長得那叫一個干凈。白襯衫，碎劉海。
看人的時候，眼睛濕漉漉的。像沒斷奶的修狗。但在我眼里，這他媽就是頂級綠茶。
還是加濃，無糖去冰的。段位高得一批。3.他找到我了。在圖書館。我正在給人代寫論文。
千字八十，童叟無欺。他坐我對面。聲音輕輕的。“同學，聽說你……”“什么都接？
”我眼皮都沒抬?！胺阜ǖ模唤??！薄皭盒娜说?，得加錢?！彼α??！拔蚁胝埬?，
幫我甩掉我女朋友?！迸P槽。夠惡心。我喜歡。4.“原因。”我問。他開始表演了。嘆氣，
皺眉，眼眶泛紅。“她對我太好了，我覺得我配不上她。”“她很愛我，
我怕直接說會傷害她?！薄拔蚁胱屗?，對我徹底死心?！辈?。好一朵盛世白蓮。渣就渣。
還想立牌坊。我伸出五個手指。“五千?！薄皫湍憬鉀Q，還包售后?！薄氨ＷC她以后見你，
都想吐口水的那種?！彼读讼?。然后，掃碼，付款。動作比誰都快。狗男人。
5.我沒搞什么復雜操作。我只是把他女友，約了出來。地點，學校小樹林。情侶吵架圣地。
他女友一來就哭?！笆遣皇俏夷睦镒龅貌缓?？”我遞給她一張紙?！皠e。你很好。
”“是你男朋友，腦子有病?！薄傲硗猓€是個海王?！奔埳?，是我找人P的。
江亦然和八個不同女生的聊天記錄。從詩詞歌賦，到人生哲學。曖昧得能拉出絲來。
全是假的。但，誰在乎？他想當好人？我偏要把他釘在渣男的恥辱柱上。6.第二天。
江亦然全校出名。人渣榜TOP 1。他來找我了。在天臺。我以為他要打我?；蛘咭丝?。
我都想好怎么訛他精神損失費了。結果，他靠在欄桿上。點了一根煙。媽的，
跟平時的純情人設完全不符。他看著我，笑了。不是那種綠茶笑。是那種，找到同類的，
野狗一樣的笑。“你這人，”“真他媽的帶勁。”我看著他。心想。臥槽。我好像，
惹上了一個更麻煩的傻逼。7.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天臺的風，吹得我頭發亂飛。
像我亂糟糟的心情?！澳愕降紫敫陕?？”我問。他把煙摁滅。笑了?！安幌敫陕?。
”“就是覺得，”“這動物園里，”“終于找到一個，”“能聽懂人話的了?！蔽遥骸皾L。
”8.我以為他滾了。結果，他換了個地方惡心我。第二天。學校論壇炸了。一個新帖子。
【萬能的江同學，為您解決一切煩惱】下面附帶服務列表。代上課，代取快遞，寫檢討，
勸退小三……媽的。這不就是我的業務嗎？最騷的是價格?！疽宦晌逭?，
美女半價】【本人親辦，絕無外包】【失戀者，
可獲贈免費談心一小時】下面一堆花癡在頂帖。【哥哥，我失戀了！】【哥哥，看看我！
】操。這狗逼。要斷我財路。9.我的生意，黃了。三天，一單沒有。微信里全是問價的。
一聽價格，就說，“江同學那邊更便宜。”行。江亦然。你行。你逼我的。
10.我在籃球場找到他。身邊圍著一圈女生。他正溫柔地，教一個學妹打球。那姿勢，
就差貼上去了。學妹臉紅得像猴屁股。我走過去。把籃球，一腳踢飛。全場安靜。
所有人都看著我。我指著江亦然?！澳?，出來?！薄拔覀冋務??！?1.他跟出來了。
一臉無辜?！巴瑢W，找我有事嗎？”“是不是也想學打球？”我他媽想打你。“別裝逼。
”“說吧，什么條件?！薄安拍茏屇氵@傻逼收手。”他終于笑了。收起了那副綠茶臉。
“跟我玩個游戲?！薄澳阙A了，我滾蛋?！薄澳爿斄恕彼麥惖轿叶?。聲音很輕。“你，
歸我?！?2.我呸?！白鍪裁磯裟兀俊薄拔亿A了，你滾蛋。”“你贏了，我……也滾蛋。
”“老子不陪你玩。”他好像料到了?！澳菗Q個賭注?！薄拔覀兘油粋€單子。
”“誰先完成，誰贏?！薄拜數娜耍薄敖o贏的人，當一個月走狗。”“隨叫隨到，
讓干啥干啥?！薄案覇?？”他媽的。激我？老子最吃這套?！靶邪??！薄罢l不玩誰是孫子。
”13.賭局已定。目標很快就來了。學校的動漫社。想辦個電競節。預算申請，
卡在了一個人手里。陳教授。人稱，滅絕師太。一個活在古代的老古板。
視電子游戲為洪水猛獸。誰去說情，誰就準備好下學期重修。這單子，就是個死局。
14.江亦然，行動了。我看見他，在收買陳教授的研究生。今天一杯奶茶。明天一頓午飯。
笑得像個三孫子。想搞裙帶關系。呵。路子走窄了，傻逼。15.我沒理他。我去了圖書館。
不是借書。是查檔案。陳教授。六十三歲。教了四十年古典文學。發表論文三十多篇。
全是關于唐宋八大家。無聊得要死。但我往下翻。翻到了他二十歲時，寫的畢業論文。
題目是：【論古代棋局中的戰術博弈】尤其是，圍棋。16.我懂了。老東西不是討厭游戲。
是討厭他看不懂的，新游戲。他骨子里，是個老玩家。一個，已經被版本淘汰的，
骨灰級玩家。17.我直接去了教授辦公室。江亦然也在。站在門口，
手里提著一盒上等龍井。準備獻殷勤。我白了他一眼，直接推門進去。沒提預算。沒提電競。
我從包里，拿出了一副圍棋?！芭尽?，放在他桌上。“陳教授。
”“我最近在研究一個古棋譜?！薄敖小p龍出?！?/p>
”“和我們電競里的‘雙邊路牽扯’戰術，”“一模一樣?！薄澳f，巧不巧？
”18.老頭子，愣住了。看著我，像在看一個鬼。半天，他拿起一顆黑子。
“那個策劃書……”“用圍棋的術語，”“重寫一份給我?！薄耙屛遥吹枚?。”搞定。
我走出辦公室。江亦然還傻站在門口。手里的茶葉，像個笑話。他輸了。輸得，一敗涂地。
我走到他面前。笑了。“明天早上七點。”“東門，豆漿油條?！薄岸喾盘?，老子喜歡甜的。
”我拍了拍他的臉。“對了?！薄坝浀媒新暫寐牭?。”19.第二天。早上七點。東門。
我到了。江亦然，居然也在。手里提著豆漿油條。熱的。他遞給我。一言不發。我咬著油條，
含糊不清?！拔易屇恪薄敖械哪兀俊彼粗摇３聊巳?。忽然，微微一笑?！霸S姐。
”我他媽姓許。這狗逼，居然查我?！敖恪保拷械孟窈谏鐣Ｐ小Ｓ蟹N。20.他開始了，
為期一月的，走狗生涯。我，開始了，地主壓榨佃戶的，快樂生活。“那棟樓，三單元，
501?！薄皫臀夷孟驴爝f。”“這份報告，三千字。”“給我排好版?！薄皹窍?，
幫我帶瓶可樂?！薄耙摹！彼闪?。沒半句怨言。臉上，甚至還掛著，
一絲愉快的微笑。媽的。我怎么感覺，我才是那個，被玩兒的？21.全校都瘋了。
我跟江亦然，成了校園新景點。我走在前面，兩手空空。他跟在后面，抱著我的電腦，
我的書，還有我剛買的零食。像個受氣的小媳婦。回頭率，百分之兩百。論壇服務器，
聽說崩了三次。標題千奇百怪?！菊痼@！昔日校草淪為大姐頭跟班！】【是人性的扭曲，
還是道德的淪喪？】【八一八那個女魔頭和我男神之間的J.Q】我看得津津有味。爽。
太他媽爽了。22.我接了個新單。幫一個女生，測試她男朋友的忠誠度。我把這活兒，
派給了江亦然?！叭?。”“用你的綠茶功力，”“勾引那個女生的男朋友。”他愣了一下。
“男的？”“對?！薄澳悴皇悄信ǔ悦矗俊蔽蚁拐f的。但他居然，笑了。“好啊。
”23.他辦成了。過程，我沒看。只知道那對情侶，當天就炸了。男的被揍得鼻青臉腫。
江亦然回來找我。臉上還是那副死樣子?！霸S姐，幸不辱命。”然后他問。“你就不好奇，
”“被你拆散的那些人，”“后來都怎么樣了？”我看著他。這狗，在試探我。“關我屁事。
”我說。“我只負責搞錢?！薄皠e人的死活，”“能換來一分錢嗎？”24.他聽完。
沒說話。就那么看著我?？戳撕芫?。忽然，他笑了。笑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真心。
“許姐?！彼f。“你這人，”“真是……可愛死了?！蔽遥骸?？”我他媽，渾身一哆嗦。
可愛？我看著這張，比女人還好看的臉。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媽的。這狗，
憋著壞準備咬人呢。25.我死死地盯著他?？蓯郏课也佟＿@詞，比罵我一百句傻逼，
還他媽侮辱人。我火了?！叭??！薄鞍盐宜奚岬牡赝狭恕！薄坝媚闵砩夏羌滓r衫。
”他看著我。笑了?！霸S姐，別鬧。”然后，他居然真的，轉身去找拖把了。操。
一拳打在棉花上。無力，且憋屈。26.一個月。很快就到了。最后一天。江亦然，
走狗合同到期日。我心里，竟然有點……煩躁。媽的。使喚人使喚慣了。這狗要跑了，
還真有點不方便。27.他還是那副死樣子。跟前二十九天，沒任何區別。
我坐在操場看臺上。我說，“渴了。”他二話不說。轉身去買水。背影，看著還挺他媽順眼。
我呸。我在想什么。28.他回來了。兩瓶水。一瓶擰開，遞給我。一瓶他自己拿著。然后，
他沒走。就站在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他的眼神，變了。不再是走狗。是頭狼。
那一個月來的溫順，全他媽是裝的?！霸S姐。”他開口了?！斑@一個月，好玩嗎？
”29.我沒說話。他笑了?！澳闶箚疚遥皇菫榱隋X?！薄耙膊皇菫榱四屈c可憐的威風。
”“你就是單純覺得，”“有意思?！彼耙徊?。彎下腰，臉湊到我面前?！皠e裝了。
”“你骨子里，”“跟我是一路人?！薄岸枷矚g看這世界，”“亂成一鍋粥。”30.我，
第一次，沒能接上話。因為，這狗逼，說對了。他看著我。像在欣賞一件，
他親手打磨的作品。“所以，”“跟我合作吧。”“我們倆聯手?！薄斑@學校里所有的樂子，
”“就都是我們的了?！薄霸趺礃?？”他朝我伸出手。不是當走狗。是平起平坐的，邀請。
我看著他。再看看這無聊的，動物園一樣的學校。媽的。心動了。我沒跟他握手。
我只是抬起下巴?！昂献?？”“可以。”“我當老板，你頂多算個合伙人?！薄傲硗?，
工資你三我七。”“愛干不干?！?1.我以為，他會討價還價。至少，也得爭個五五開。
結果，江亦然想都沒想。“成交?！彼Φ茫裰煌盗诵鹊呢垺Ｎ倚睦镆怀痢＿@狗，
圖的不是錢。那他圖什么？圖我？呸。老子渾身上下，都寫著“費錢”兩個字。
32.“許姐事務所，”（我剛取的名字，他沒資格反對）開張第一單。一個大單?？蛻簦?/p>
是咱們的院長夫人。一個保養得當的，中年美婦。來的時候，香風陣陣。但眼里的怨氣，
快把我的桌子點燃了。事兒很簡單。她懷疑我們德高望重的院長，在外面，養了只小狐貍。
“找出來?！薄皟r錢，隨便你們開?！蔽已劬α亮?。我愛死“隨便開”這三個字。
33.這是我們第一次，作為“合伙人”，研究案情。我攤開一張紙。“我的計劃，
”“查他近半年的消費記錄，”“尤其是酒店和餐廳?！薄霸俸Y查他的課表和會議日程，
”“找出他無法解釋的空閑時間?！薄皵祿?，不會騙人?！苯嗳唬吭谝巫由??！疤?，
也太蠢。”我：“？”他說，“老狐貍，都很會擦屁股?！薄跋胱ニ糜萌饲槭拦省?/p>
”“院長秘書，是個突破口?！薄八麗鄞蚓W球，也是個機會。”“得讓他自己，露出尾巴。
”我看著他。他看著我。行。這狗，是有點東西?！胺诸^行動?！蔽艺f。34.第二天。
我就看見江亦然，“偶遇”了院長那個，四十多歲的女秘書。手里拿著兩本書。
是那個女秘書最喜歡的小說家。我操。功課做得挺足。他倆聊了十分鐘。我離得遠，聽不清。
但那秘書的表情，從一開始的客氣，到后來的心花怒放。我懂了。這狗逼，又在用美男計。
騷，還是你騷。35.我走我的路子。我沒他那么騷。我花了兩千塊，找了個“朋友”，
拿到了院長一張卡的，部分消費記錄。大部分都很正常。除了，一家叫“月色”的西餐廳。
他每周，都去一次。而且，是對外不公開的，會員包廂。我黑進了那家餐廳的官網。
在公開的宣傳照里，找到了一張，上周拍的。照片主角是別人。但背景里，
我看見了院長的側臉。他對面，坐著一個人。36.我把照片放大。再放大。操。
我對面那個人，不是年輕女學生。也不是什么小狐貍。是咱們學校，另一個系的，男教授。
我把照片，拿給江亦然看。他那副萬年不變的，騷包笑容，第一次，僵在了臉上。
他湊過來看了半天。然后，抬起頭。眼神里，是和我一樣的，興奮和狂熱?！安佟！彼f。
“這單子，”“好像比我想的，”“刺激多了?！?7.我看著照片。提出了一個，
合理的猜測。“跨越性別的，黃昏忘年戀？”江亦然搖頭。他眼神很冷。“不。
”“到了院長這個位置，”“做事只看利弊，不談感情。”“這里面，”“肯定比愛情，
更臟?！蔽彝?。愛情，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值錢的東西。38.我們的調查，換了個方向。
不再是抓奸。是抓賊。我花了一晚上。把兩個教授，近十年的論文，全扒了一遍。果然。
他倆，在海外一本野雞期刊上，合作發表了五篇論文。研究方向，跟他們的專業，
狗屁關系沒有。而且，引用率，全是零。我把資料發給江亦然。附帶一句：“有鬼。
很大的鬼?！?9.江亦然回我：“做得好?！薄暗@些，是屁用沒有的推測。
”“想錘死他們，”“得要實錘?！薄氨热?，郵件，轉賬記錄?！蔽遥骸斑M不去辦公室，
拿不到電腦。”他：“那我們就，創造一個機會。”他看著我?！霸S姐?！薄斑@次，需要你，
跟我演場對手戲?！?0.計劃很簡單。也很瘋。我，扮演被他搞大肚子的，無知女大學生。
他，扮演射后不理的，絕情渣男。我們在那個男教授的，辦公室門口，演一出，
“尋死覓活討說法”的年度大戲。目的，是把教授騙出來。然后，他趁機溜進去。
在他電腦上，裝個東西。風險很高。但，媽的，夠刺激。41.下午三點。教授的午休時間。
大戲，開演。我一上來，就給了江亦然一巴掌。清脆，響亮。我他媽是真打。他好像沒料到。
看我的眼神，都變了。我開始嚎?！澳悴皇侨耍 薄拔业暮⒆釉趺崔k！
”“你今天不給我個說法我就死在這！”演技，堪比奧斯卡影后。42.教授的門，開了。
他一臉不耐煩?！俺呈裁矗‘斶@里是菜市場嗎！”就是現在。我一把抱住教授的大腿。
“老師！救命??！他欺負我！”教授的注意力，全在我身上。江亦然，像只貓一樣，
閃身進了辦公室。一分鐘。他出來了。朝我，使了個幾乎看不見的眼色。成功了。
43.我們跑出了教學樓。拐進一個沒人的角落。腎上腺素，還在飆升。我靠著墻，大喘氣。
江亦然看著我。臉上，還有我鮮紅的巴掌印。他忽然笑了。“許姐，”“你剛剛那巴掌，
”“是公報私仇吧？”我白了他一眼。“入戲，懂不懂？”他湊過來?！澳俏?，
是不是也該入入戲？”說著，他的手，就攬上了我的腰?！昂⒆铀麐?？”44.我沒動。
任由他的手，放在我腰上。我甚至，還朝他笑了笑。然后，我用只有我倆能聽到的聲音說，
“江亦然?！薄澳氵@只手，是不想要了吧？”“信不信我給你撅了，
”“插進你自己的菊花里。”他臉上的笑，僵了一秒。然后，他若無其事地，松開了手。
“許姐，真會開玩笑?！蔽倚Φ酶鹆??！澳憧次?，像在開玩笑嗎？
”45.我們拿到了U盤。現在，等魚上鉤。那個小小的U盤，是個無線鍵盤記錄器。
它會把教授電腦上，所有的敲擊，都傳到我們的接收器上。我們躲在我的出租屋里。
一人一碗泡面。盯著筆記本電腦屏幕。上面，一行行的亂碼，正在被破解。氣氛，
安靜得詭異。46.叮。破解完成。我們看到了。郵件。聊天記錄。甚至，
和一個海外賬戶的，轉賬憑證。院長和那個男教授，在合伙，倒賣學術論文。一篇，
五萬美金。專門賣給那些，想混文憑的富二代。我看著屏幕。臥槽。這哪是抓奸。
這是掃黑除惡啊。我聞到了，金錢的，芬芳氣味。47.我們再次約見院長夫人。
還是那家咖啡館。我把一個文件夾，推到她面前?！胺蛉恕！薄霸洪L沒找小三。
”“他在……搞事業?！彼蜷_文件夾。臉色，一秒一變。從懷疑，到震驚。最后，
是鋪天蓋地的，恐懼。她抖得，像風中的落葉。48.“不……”她抓住我的手。指甲冰冷。
“這不是真的。”“求你們，求你們把這些忘了?！薄拔抑皇恰皇窍氪_認一下。
”“我不能讓他坐牢！”“他毀了，我們家就全毀了！”她從包里，拿出一張卡。
“這里面是二十萬?！薄笆墙o你們的封口費?！薄扒竽銈儯咛зF手?！?9.院長夫人，
失魂落魄地走了。桌上，留著一張銀行卡。和一份，足以把院長，送進監獄的證據。
我捏著那張卡。江亦然，掂著那個存著證據的U盤。我們倆，誰都沒說話。良久。他笑了。
還是那副，找抽的，狼崽子一樣的表情。他問我，“許姐?！薄霸蹅兪?，求財？”“還是，
圖個樂子？”我看著他。忽然也笑了?！靶『⒆?，才做選擇。”我說?！袄夏铮家?。
”50.江亦然看著我。那眼神，像狼看見了血。像變態，遇見了同伙?！拔揖椭馈?/p>
”他低聲說?！霸S姐，你是我見過，最野的女人。”我：“滾。談正事。”我們的正事就是，
怎么把手里的炸彈，賣個好價錢。結論是：與其賣給外人，不如，讓買家自己，傾家蕩產地，
買回去。51.我給院長辦公室，打了個電話。聲音，甜得像塊泡了蜜的糖?！袄蠋熌谩?/p>
”“我是校學生會的許XX?！薄拔覀冇幸粋€關于‘大學生創新創業’的絕妙點子，
”“想跟院長，當面匯報一下?！睂γ婺莻€，被江亦然的美男計，迷暈了的女秘書，
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好的好的！周三下午三點可以嗎？”“可以，謝謝老師。
”我掛了電話。江亦然對我，豎了個大拇指?！霸S姐，牛逼。”52.周三下午。
院長辦公室。裝修得，像個土皇帝的宮殿。院長大人，坐在他那張，
能躺下四個我的辦公桌后面。一臉“我很忙你們快滾”的表情。“說吧，兩位同學。
”“五分鐘?！?3.我沒說話。我從包里，拿出那個U盤。輕輕地，滑過紅木桌面。
推到他面前?！霸洪L?！蔽倚Φ煤軣o辜?！拔覀?，撿到了一個東西?！薄翱磥砜慈?，
”“好像，是您的?！痹洪L的臉色，變了。但他不愧是老狐貍。他猛地一拍桌子。“胡鬧！
”“你們兩個學生，想干什么！”“敲詐勒索？信不信我現在就叫保安！
”54.他氣場很足。換個膽小的，可能就嚇尿了。但我旁邊的江亦然，動了。他慢悠悠地，
拿起桌上的一個蘋果?！霸洪L，別生氣?！薄皻鈮牧松眢w，多不值。”他笑瞇瞇地說。
“我們就是覺得，”“您上個月15號，通過海外賬戶，支付給一個叫‘學術之光’的機構，
”“那筆六萬美金的‘咨詢費’，”“好像，有點交貴了?！痹洪L的臉，瞬間，白了。
像一張用過的廁紙。他知道，我們什么都知道。55.好了。該談條件了。我清了清嗓子。
“第一?！薄拔覀円闪⒁粋€‘學生實踐與發展基金會’?！薄皩W校，每年，
給我們撥一百萬。”“不多吧？”“第二?！薄盎饡姆ㄈ舜?，是我?！薄柏攧湛偙O，
是他?！薄澳兀颓甬攤€名譽主席。”“方便我們，隨時請教工作。
”56.院長癱在椅子上。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我們站起來。準備走。走到門口，
我像想起了什么。又回過頭?！芭?，對了，院長。”我指了指他桌上的那個茶葉罐。
“您這個大紅袍，味道不錯?！薄耙院竺總€月，記得往我們基金會辦公室，送兩斤。
”“我喝茶，費?！?7.走出行政大樓。陽光，好得刺眼。我跟江亦然，一路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