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鏡子里那張陌生的臉，手指顫抖著觸碰臉頰上凹凸不平的痘痘。
大餅臉、小眼睛、塌鼻子，這就是我，姜小滿，十八年來每天必須面對的現實。
"確認綁定成功。"一個機械女聲突然在我腦海中響起，"宿主姜小滿，
歡迎使用'容貌交換系統'。"我嚇得摔了手中的鏡子："誰？誰在說話？
""我是綁定在你意識中的容貌交換系統。根據掃描，你原本應有的容貌特征被人為換走，
導致你現在的面部狀態。""什么意思？"我皺起眉頭，鏡中的倒映也跟著扭曲，
"什么叫“被換走？”眼前突然浮現出一組全息投影，左邊是我的臉，
右邊則是一張陌生又熟悉的面容——巴掌大的臉，大眼睛，高挺的鼻梁，皮膚光潔如玉。
系統解釋道，這是你原本的容貌，但有人在三年前通過同樣的系統，將它換走了。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因為右邊那張臉我太熟悉了——陳蕓，我們學校的校花，
男生們追捧的對象，女生們羨慕的焦點。"你是說...陳蕓現在的長相，本應該是我的？
"我的聲音因震驚而顫抖。系統冷靜地回答，她通過不正當手段獲取了你的容貌特征。
我雙腿發軟，跌坐在宿舍的床上。三年前，正是我青春期開始瘋狂長痘的時候，
也是陳蕓從普通長相突然"長開"的時間點。原來那不是自然的成長，而是偷竊。
"為什么現在才告訴我？"我攥緊了床單。"系統檢測到宿主近期自卑情緒達到臨界值，
符合激活條件。"系統的聲音毫無感情，"你有權取回屬于自己的容貌。"我望向鏡子，
想象著自己擁有那張本該屬于我的臉的樣子——不用再忍受同學的嘲笑，不用再低著頭走路，
不用在每次班級合照時都躲在最角落...我要怎么做？就在這時，
眼前突然飄過一行半透明的文字，像是視頻網站上的彈幕：【完了完了，
惡毒女配嫉妒我們蕓寶寶的長相，肯定會利用系統換掉她的長相】我瞪大眼睛："這是什么？
"系統回答，檢測到平行觀測系統的干擾，有人正在觀察你們的世界。
還沒等我消化這個信息，又一串彈幕飄過：【姜小滿這種丑八怪就該認命，
憑什么和我們蕓蕓爭】【坐等女配作妖被打臉】我的胸口一陣刺痛，即使來自陌生人的惡意，
也能精準地刺中我最脆弱的部分。"系統，這些彈幕...別人能看見嗎？"不能，
只有綁定者可以看見。警告：情緒波動過大可能導致任務失敗。我深吸一口氣，
努力平復心情。宿舍門外傳來腳步聲和笑聲，其中那個最清脆悅耳的聲音，
我一耳就認出來了——陳蕓。"小滿，你在嗎？"陳蕓推開門，陽光從她身后灑進來，
給她整個人鍍上一層金邊。她今天扎著高馬尾，露出完美的下頜線，
耳垂上的小耳釘閃閃發光。我下意識把鏡子扣在腿上："在...""哇，你又在照鏡子啊？
"陳蕓走進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別照啦，越照痘痘越多。"她說著伸手想拿我的鏡子，
我猛地躲開。陳蕓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怎么，生氣了？開個玩笑嘛。
她轉身對著宿舍里的大鏡子整理頭發，對了，下周的校園歌手大賽，我報名了哦。
林修遠學長會當評委呢。"林修遠是學生會主席，學校公認的男神，
也是我暗戀了兩年的對象。當然，我從不敢表露半分，像我這樣的丑小鴨，
連喜歡他都是一種褻瀆。我垂頭喪氣說道："哦...祝你成功。
"陳蕓對著鏡子眨眨眼：當然會成功啦，畢竟我長得好看嘛。她轉身面對我，"不像某些人，
連報名的勇氣都沒有。"我的指甲陷入掌心，但臉上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是啊，
你最好看了。"陳蕓滿意地點點頭，哼著歌離開了。門關上后，我猛地將鏡子摔在床上。
"系統！我要立刻拿回我的容貌！"系統回答道：請冷靜，容貌交換需要遵循規則。首先，
你需要收集陳蕓的三件私人物品。最后，交換后她將獲得你現在的容貌特征。""這不公平！
那本來就是我的臉！""規則如此。"系統毫無波瀾地說，"你有30天時間考慮。
逾期不候。"我咬著嘴唇，看向陳蕓床位上精致的化妝品和名牌包包。
取回本該屬于我的東西，怎么能叫偷呢？第二天中午，我獨自在食堂角落吃飯，
努力忽視周圍人投來的異樣眼光。突然，
幾條彈幕從眼前飄過：【女配開始黑化了】【丑人多作怪，又要害我們蕓蕓了】我握緊筷子，
強迫自己專注于餐盤。就在這時，一個餐盤"哐當"一聲砸在我的桌子上，
湯汁濺到了我的校服上。"哎呀，不好意思。"陳蕓站在我面前，臉上卻沒有絲毫歉意，
"人太多了，沒拿穩。"我抬頭看她，發現她身后站著幾個女生，都是她的小跟班，
正捂著嘴偷笑。"沒關系。"我抽出紙巾擦拭衣服。"姜小滿，你知道嗎？"陳蕓突然湊近，
用只有我們能聽見的聲音說，昨天林學長跟我說，他最討厭臉上有痘痘的女生了，
覺得很不衛生。我的動作僵住了，胸口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真的假的啊蕓蕓？
"一個跟班大聲問，"林學長真這么說？"陳蕓直起身，故意提高音量："當然是真的啦！
他還說，看到那種臉就會沒胃口吃飯呢。"周圍幾桌的同學都轉頭看過來，
有人開始竊竊私語，不時發出笑聲。我的臉燒得通紅，恨不得立刻消失。"你們在干什么？
"一個低沉的男聲突然插入。人群自動分開，林修遠端著餐盤站在那里，眉頭緊鎖。
他今天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黑色休閑褲，卻比任何人都耀眼。"林學長！
"陳蕓立刻換上甜美的笑容，"沒什么，我們正在和小滿聊天呢。
"林修遠的目光落在我濺滿湯汁的校服上，又看了看我通紅的臉，
眼神溫柔的看著陳蕓說："陳蕓，學生會的志愿者申請表你還沒交，下午記得送來我辦公室。
""好的學長！"陳蕓乖巧地回答。林修遠厭惡的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最終轉身離開了。
他一走，陳蕓立刻變了臉色。她惡狠狠地瞪我，"都怪你，害我在學長面前丟臉。
"我震驚于她的變臉速度："明明是你..."陳蕓打斷我，"閉嘴，姜小滿，
認清自己的位置。你這種丑八怪，連跟林學長說話的資格都沒有。"她甩手離開，
跟班們緊隨其后。我呆愣在原地，耳邊嗡嗡作響，眼前不斷飄過彈幕：【蕓蕓霸氣！
】【丑女活該被罵】【女配快滾吧】我死死盯著那些飄過的彈幕，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疼痛讓我清醒過來，一個瘋狂的念頭在腦海中成形，既然在這些人眼里，
我注定是個惡毒女配，那我為什么不真的如他們所愿？我在心中默念，"系統，
告訴我具體需要哪三件私人物品。"需要與被交換者有過密切接觸的物品，
系統的聲音冰冷而精確，"頭發、貼身衣物、以及一件她珍視的飾品。
"我抬頭望向食堂門口，陳蕓正被簇擁著離開，陽光在她完美的側臉鍍上一層金邊。
她永遠不會知道，那光芒本應屬于我。當天晚上，宿舍熄燈后，我借著手機微弱的光亮，
開始實施我的計劃。陳蕓的床鋪整潔得近乎做作，每樣東西都擺放得一絲不茍。
我輕輕拉開她的抽屜，里面整齊排列著各種名牌化妝品。"你在干什么？
"一個聲音突然從背后傳來，我嚇得差點尖叫出聲。轉頭看見室友李夢揉著眼睛站在我身后。
我...我借一下陳蕓的遮瑕膏，我迅速從抽屜里拿出一管化妝品，明天有班級合照。
李夢狐疑地看著我："陳蕓知道嗎？"我強裝鎮定，心跳如擂鼓。當然，她說隨便用。
李夢沒再說什么，轉身上了床。我長舒一口氣，
卻在低頭時發現抽屜深處有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鬼使神差地，我把它拿了出來。
盒子里是一縷用絲帶系著的頭發，旁邊還有一張紙條："給最愛的蕓蕓，
愿你的美麗永遠綻放。——媽媽"我冷笑一聲，這一定是陳蕓母親在她小時候留下的。
毫不猶豫地，我將這縷頭發塞進口袋。第一件物品，到手。接下來的幾天，
我像個幽靈一樣潛伏在陳蕓周圍。她參加社團活動時，我偷偷溜進更衣室，
從她的儲物柜里拿走了一條真絲睡裙；她在圖書館學習時，
我趁機順走了她最常戴的一條手鏈。每拿到一件物品，
系統就會發出冰冷的提示音："收集進度2/3，請盡快獲取最后一件物品。
"但最后一件——她珍視的飾品，卻讓我犯了難。陳蕓幾乎每天都會更換不同的首飾，
我無法確定哪一件對她來說意義特殊。轉機出現在校園歌手大賽當天。作為學生會成員，
我被安排負責后臺道具。陳蕓是奪冠熱門，她穿著一襲白色連衣裙，宛如天使般純凈美麗。
"小滿，"她突然叫住我，笑容甜美，"能幫我個忙嗎？"我警惕地看著她："什么忙？
"她摘下脖子上的項鏈遞給我："這是我外婆留給我的幸運物，我怕跳舞時弄丟，
你能幫我保管一下嗎？比賽結束再還我。"我盯著那條銀質項鏈，吊墜是一顆小巧的藍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