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婆婆重生后更惡了1 序章> 前世我苛待兒媳,逼得兒子與她私奔慘死。
> 自己最終被斬首示眾,頭顱滾落時,看見兒子尸骨未寒的墳。> 重生回兒子大婚前夜,
白蓮花兒媳正跪地奉茶。> 我一把掀翻滾燙茶盞:“這婚事,我準了!
”> 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我笑著撕毀婚書。> “既然兩情相悅,
那就立刻圓房入洞房吧。”> “今晚不成親,誰也別想出這個門!
”---燭火在沉重的紫檀木桌案上跳躍,每一次輕微的爆裂聲,
都像是前世鍘刀落下的回響。我端坐在太師椅上,指節死死扣著冰涼光滑的扶手,那觸感,
冰冷得如同斷頭臺上沾滿霜雪的木頭。“母親,”一個嬌柔得幾乎能滴出水來的聲音響起,
帶著刻意的怯懦與討好,“請…請用茶。”視線緩緩下移。林婉兒,這張臉,我刻骨銘心。
此刻她正跪在光可鑒人的金磚地面上,雙手高捧著一只定窯白瓷蓋碗。
裊裊熱氣從碗蓋縫隙里鉆出,模糊了她低垂眉眼里那絲隱藏極好的得意與算計。
她穿著一身嶄新的水紅襖裙,襯得小臉愈發楚楚可憐,如同初綻的菡萏,純凈無害。前世,
我就是被這層假象蒙蔽,以為她是個溫順好拿捏的,才允了這門親事,
親手將兒子推進了萬劫不復的火坑。指尖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低頭看去,
才發覺自己竟將指甲生生拗斷了半截,殷紅的血珠正慢慢沁出。這點微末的疼痛,
卻像投入滾油的一滴水,瞬間引爆了我腦海中那場永無止境的血色風暴。
頭顱滾落時沉悶的撞擊聲,
黏膩溫熱的液體糊滿頸項的觸感……行刑臺下看客們模糊而扭曲的尖叫……還有,
還有那最后一眼——隔著刑場飛揚的塵土和噴濺的血沫,我竟然看到了!
城郊那處荒涼的山坡上,一座低矮的新墳,連塊像樣的墓碑都沒有,寒酸得刺眼。
那是我的兒子!我唯一的兒子!是我親手把他逼上絕路,讓他年紀輕輕就曝尸荒野!
滔天的恨意和錐心刺骨的悔,瞬間撕裂了我剛凝聚起來的神智,眼前一片猩紅。“啪!
”一聲脆響,尖銳地劃破了滿室虛假的寂靜。我的手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
帶著積攢了兩世的滔天怨毒,狠狠揮出!那只精致的白瓷蓋碗,連同里面滾燙的茶水,
被我整個掀飛出去,狠狠砸在林婉兒身前寸許的地磚上!滾燙的褐色茶水四散飛濺,
冒著灼人的熱氣。幾滴滾燙的液體不可避免地濺到林婉兒的手背上,她猛地一縮手,
發出一聲短促的、貓兒似的驚叫:“啊!” 那叫聲里充滿了真實的痛楚和難以置信的驚恐。
她猛地抬起頭,那雙總是含著水汽的杏眼里,此刻滿是真實的驚惶與猝不及防的劇痛,
直勾勾地盯著我,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眼前這個“婆婆”的面目。滿堂死寂。
空氣仿佛凝固成了冰冷的鉛塊,沉沉壓在每個人的胸口。
原本侍立兩側、屏息凝神的丫鬟婆子們,像是一瞬間被凍僵的木偶,臉上血色褪盡,
只剩下驚恐的空茫。連侍立在我身側、最是穩重的張嬤嬤,也驚得倒抽一口冷氣,
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寬大的衣袖微微發顫。“母親!”一聲帶著驚怒的呼喚打破了死寂。
我的兒子,秦昭,那個前世被我愚蠢的偏見和所謂的“門第之見”活活逼死的兒子,
此刻正站在林婉兒身邊。他穿著一身簇新的寶藍錦袍,本該是意氣風發的準新郎官,
此刻俊朗的臉上卻寫滿了驚愕與慍怒。他幾乎是本能地、帶著保護的姿態,
迅速彎腰去攙扶搖搖欲墜、泫然欲泣的林婉兒。他的動作快而輕柔,
目光落在她瞬間紅腫起來的手背上時,心疼和憤怒幾乎要噴薄而出。“您這是做什么?
”秦昭的聲音因為壓抑的怒火而微微發顫,他抬頭看向我,眼神里充滿了不解和受傷,
“婉兒她…她做錯了什么?惹得您發這么大的火?” 他緊緊握著林婉兒那只被燙傷的手腕,
仿佛那是世上最珍貴的易碎品,而他的母親,則成了最不可理喻的加害者。
看著兒子這副護著“仇人”的模樣,前世他最后看我那絕望、冰冷、充滿恨意的眼神,
與眼前這張年輕而憤怒的臉龐瞬間重疊。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揉碎,
痛得幾乎窒息。那杯茶,那杯前世被我視作兒媳“恭順”象征的茶,
此刻卻成了點燃我所有理智的引信。我緩緩站起身,
寬大的深紫色團花錦袍在跳躍的燭光下流淌著冰冷的光澤。臉上,
卻慢慢、慢慢地綻開一個極其詭異的笑容。那笑容,僵硬的嘴角向上拉扯,
眼底深處卻翻涌著刻骨的寒意和一種近乎瘋狂的快意。
這笑容讓滿屋子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連正欲發作的秦昭都怔住了,
扶著林婉兒的手下意識地收緊。“做錯了什么?”我的聲音不高,甚至帶著一絲奇異的柔和,
卻像淬了冰的刀子,刮過每個人的耳膜,“她做得很好,好得很吶!
”我無視兒子震驚的眼神,無視林婉兒那越來越蒼白、泫然欲泣的臉,
目光緩緩掃過廳堂里每一張驚惶失措的面孔。最后,落在了桌上那份刺目的婚書上。
猩紅的綢緞封面,燙金的“囍”字,在燭火下散發著令人作嘔的甜膩氣息。就是這張紙,
前世成了勒死我兒子、也最終勒死我自己的絞索!我伸出手,指尖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緩慢,
觸碰到那冰冷的綢面。然后,在所有人驟然凝固的視線里——“嘶啦——!
”一聲刺耳的裂帛之聲,驟然炸響!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帶著一種毀滅般的決絕,
將那份象征著“天作之合”的婚書,狠狠撕開!鮮紅的綢緞如同被撕裂的皮肉,
刺目的燙金大字瞬間破碎。我毫不停頓,一下,又一下,雙手翻飛,
帶著一種近乎癲狂的節奏,將那份婚書撕扯成無數細碎的紅色紙屑!紙屑如同紛飛的血蝶,
簌簌落下,灑滿了光潔的地磚,也落在我深紫色的袍角和秦昭簇新的錦袍下擺上,紅得刺眼,
紅得絕望。死寂!比剛才更徹底的死寂!連呼吸聲都消失了。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
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匪夷所思的一幕。秦昭臉上的憤怒徹底被一種巨大的茫然和驚駭取代,
他張著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只是死死盯著地上那片刺目的猩紅碎屑。我猛地抬起頭,
臉上那詭異的笑容越發擴大,眼底的瘋狂如同沸騰的巖漿,灼燒著眼前的一切。
我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近乎詛咒般的決絕,
狠狠砸向呆若木雞的秦昭和他懷里瑟瑟發抖的林婉兒:“既然你們如此兩情相悅,
難舍難分……” 我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毒蛇,纏繞在他們兩人身上,“那還等什么黃道吉日?
!就今晚!立刻!馬上!給我圓房入洞房!”“砰!”我狠狠一掌拍在堅實的紫檀木桌案上,
震得桌上的燭臺都跳了一跳,燭火瘋狂搖曳,在墻壁上投下扭曲猙獰的巨影。
“給我聽清楚了!”我的聲音如同九幽寒冰,帶著斬釘截鐵的毀滅意味,目光如刀,
狠狠剮過秦昭慘白的臉,最后釘在抖得如同風中落葉的林婉兒身上,“今晚不成親,
誰也別想出這個門一步!”“來人!”我厲聲喝道,聲音穿透了死寂的廳堂,
帶著金鐵交鳴的煞氣,“把少爺和這位林姑娘,‘請’進新房!把門給我鎖死!沒我的命令,
天塌下來也不許開!”“沒有我的命令,誰敢放他們出來,我就打斷誰的腿!聽見沒有!
”2 鎖進洞房救逆子---“娘!你瘋了!開門!快開門啊!”秦昭嘶啞的吼聲,
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清亮被絕望生生撕裂,狠狠撞在厚重的楠木門板上,發出沉悶的回響。
伴隨著的,是拳頭瘋狂砸門的“咚咚”聲,急促、混亂,像是瀕死野獸最后的掙扎。
那聲音穿透門扉,如同滾燙的烙鐵,狠狠燙在我心口最深的舊疤上。**瘋了?
**我微微側過頭,冰冷的耳墜貼在頸側,帶來一絲微不足道的涼意。
眼前這扇雕刻著繁復并蒂蓮紋樣的華麗門扉,在我眼中,
卻與前世刑場上那冰冷、骯臟、沾滿同類血跡的木枷詭異地重疊在了一起。**前世,
他也是這樣,用同樣絕望的聲音護著她,一聲聲“婉兒”叫得我心如刀絞,
最終換來的是他冰冷的尸體,和我滾落塵埃的頭顱。**指尖,
無意識地撫上那粗壯冰冷的黃銅門栓。金屬特有的寒意順著指腹蔓延,那觸感,
竟與劊子手粗糲手指按住我脖頸、將沉重木枷壓上肩頭的瞬間,如此相似。冰冷,沉重,
帶著死亡鐵銹般的腥氣。“昭兒。”我的聲音響了起來,不高,
甚至帶著一種奇異的、近乎疲憊的平靜,與門內歇斯底里的撞擊和嘶吼形成了詭異的對比。
這平靜像一層薄冰,覆蓋在洶涌的暗流之上。砸門聲猛地一頓。門內陷入一種死寂的真空,
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只有粗重壓抑的喘息聲,隔著門板隱隱傳來,
還有……一絲極力壓抑、卻清晰可聞的、屬于林婉兒的、貓兒似的細碎嗚咽。那嗚咽聲,
帶著刻骨的委屈和驚惶,足以勾起任何男人的憐惜和保護欲。前世,就是這聲音,
蒙蔽了我的眼,也蒙蔽了我兒子的心。冰層下的巖漿在翻滾。我微微前傾,
嘴唇幾乎要貼上那冰冷堅硬的楠木,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地送入死寂的門內,
如同淬了劇毒的冰錐,狠狠鑿向門后兩人緊繃的神經:“為娘是在救你。”“救……救我?
”秦昭的聲音帶著巨大的茫然和未散的憤怒,沙啞地擠出幾個字。“沒錯。”我緩緩直起身,
目光仿佛能穿透厚重的門板,
精準地釘在門外那個看似柔弱、此刻卻必定面色慘白的女人身上。眼底的冰層徹底碎裂,
翻涌起滔天的恨意和刻骨的譏誚。“秦昭,我的好兒子,”我的聲音陡然拔高,
帶著一種撕破所有偽裝的尖利,
“你可知你拼死護著的這位冰清玉潔、楚楚可憐的林姑娘……”我故意停頓了一下,
清晰地捕捉到門內那細碎嗚咽瞬間的凝滯。“……她肚子里,早已揣上了野種!”“轟——!
”死寂被徹底炸碎!不是秦昭的怒吼,而是某種東西被猛烈撞倒、碎裂的巨大聲響!
像是沉重的花架,又或是圓凳。“不!你胡說!你血口噴人!
”林婉兒那原本嬌柔婉轉的聲音徹底變了調,尖利得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鳥雀,
充滿了驚駭欲絕的恐慌和一種被戳穿最致命秘密的歇斯底里,“昭哥哥!
昭哥哥你別聽她胡說!沒有!我沒有!是婆婆她恨我!她恨我搶走了你!她誣陷我!
” 她語無倫次地哭喊著,聲音因為極致的恐懼而劇烈顫抖。“娘!
你……你怎能如此污蔑婉兒清白!”秦昭的聲音再次響起,
帶著劇烈的喘息和一種被巨大沖擊震得魂飛魄散的顫抖。他顯然被這石破天驚的指控砸懵了,
本能地想要維護,可那維護的底氣,卻在我冰冷篤定的語氣和林婉兒過于激烈的反應下,
顯得如此蒼白無力。“污蔑?”我冷笑出聲,那笑聲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瘆人,
如同夜梟的啼鳴。“呵!是不是污蔑,你問問她!問問她月信多久沒來了?
問問她為何這些時日總借口身子不爽利,避著你?問問她貼身伺候的丫頭,
是不是偷偷摸摸在熬些見不得人的湯藥!”每一句質問,都像一把重錘,
狠狠砸在門內兩人的心上。林婉兒的哭嚎聲戛然而止,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死死扼住了喉嚨,
只剩下破碎的、倒抽冷氣的聲音。秦昭那邊,是更長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粗重的喘息消失了,砸門的沖動也消失了。那沉默沉重得如同實質,壓得門板都仿佛在呻吟。
那是一種信念被最親近之人、用最不堪的方式、徹底擊碎的崩塌。那沉默里翻涌的,
是驚濤駭浪般的懷疑、屈辱、憤怒,還有……一絲被愚弄的冰冷寒意。
我能想象他此刻的樣子。那個前世為了林婉兒不惜與我決裂、最終慘死的兒子,
此刻正用怎樣一種陌生的、震驚的、甚至是帶著一絲恨意的眼神,
死死盯著他身邊那個瞬間褪去所有柔弱偽裝的女子。時機到了。我放緩了語氣,
帶著一種冰冷的、不容置疑的殘酷現實感,再次開口,
每一個字都清晰地敲打在秦昭瀕臨崩潰的理智上:“昭兒,你聽著。事已至此,木已成舟!
”“你若今晚不碰她,待她肚子里的野種一日日大起來,
顯了懷……” 我刻意加重了最后兩個字的語調,帶著無盡的譏諷,“你秦家嫡長子的臉面,
還要不要了?你爹在朝堂上的官聲,還要不要了?我們秦家滿門,還要不要在這京城立足了?
!”“這頂天大的綠帽子,你是想戴得滿京城皆知,讓所有人指著你的脊梁骨,
笑你是個被人玩弄于股掌的蠢貨嗎?!
”“不……不是的……昭哥哥……你聽我解釋……” 林婉兒的聲音微弱地響起,
帶著瀕死的掙扎,氣若游絲,再不復之前的半分底氣。門內,再無秦昭的任何回應。
只有一片死寂。一種比之前任何嘶吼和哭嚎都更可怕、更壓抑的死寂。那死寂里,
醞釀著風暴,也埋葬著天真。我緩緩后退一步,離開那扇隔絕了兩個世界的門扉。
深紫色的錦袍下擺拂過冰冷的地磚,無聲無息。臉上所有的激烈情緒都已褪去,
只剩下一種近乎石雕的冰冷和疲憊。“張嬤嬤。”我的聲音恢復了平日的威嚴,
卻透著深入骨髓的倦意。一直如同影子般侍立在廊下陰影里的張嬤嬤立刻上前一步,
垂首肅立:“老奴在。”“守著這里。
”我目光掃過那扇緊閉的、象征著屈辱和無奈的新房門,聲音沒有一絲波瀾,“寸步不離。
”“是。”張嬤嬤的聲音低沉而穩定,沒有半分遲疑。“里面的動靜……”我頓了頓,
目光銳利如刀地刺向張嬤嬤低垂的眼,“無論聽到什么,都給我爛在肚子里。一個字,
都不許漏出去。”張嬤嬤的頭垂得更低,姿態恭謹到極致:“老奴明白。請夫人放心。
” 她的語氣里,帶著一種歷經滄桑的、對深宅大院秘密的絕對服從。
我最后看了一眼那扇緊閉的門。門內,
是我兒子破碎的少年情思和一個女人精心編織的謊言走向毀滅的開端。門外,
是我用最不堪的方式、強行將他從懸崖邊緣拽回來的、布滿荊棘的生路。這第一步,成了。
代價,是母子之間,或許永遠無法彌合的裂痕,和今夜之后,徹底改變的人生軌跡。
我轉過身,不再看那扇門。深紫色的身影,無聲地融入回廊深處濃重的黑暗里,
如同一個剛剛行完最殘酷儀式的祭司,背影挺直,卻帶著揮之不去的孤絕與蒼涼。
3 當眾撕開白蓮遮羞布---林婉兒癱軟在冰冷刺骨的金磚地面上,
像一株被連根拔起、瞬間枯萎的菡萏。那張精心描畫過的、曾惹人無限憐惜的小臉,
此刻褪盡了所有血色,呈現出一種死灰般的慘白。她纖細的身子篩糠似的劇烈顫抖著,
雙臂卻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后的浮木,死死地、以一種近乎痙攣的力度,
緊緊環抱住自己平坦的小腹。仿佛那單薄的衣料下,真藏著什么需要拼死守護的珍寶,
又像是想用這徒勞的姿勢,隔絕掉所有穿透骨髓的冰冷視線。
“昭哥哥……我沒有……我沒有……”她仰起頭,淚水如同斷線的珠子,
洶涌地沖刷著臉上的脂粉,留下狼狽不堪的痕跡。那雙曾盛滿無辜水汽的杏眼,
此刻只剩下驚駭欲絕的恐慌和一種搖搖欲墜的哀求,死死地望向秦昭,
試圖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你信我……你信我啊昭哥哥……”然而,她的昭哥哥,
此刻卻像一尊被驟然抽空了魂魄的石像。秦昭沒有看她。他高大的身軀僵硬地矗立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