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欠了林慕白三千萬。不是賭債，不是高利貸，而是違約金。兩年前我紅得發紫，粉絲千萬，
代言接到手軟。林慕白的星耀娛樂向我拋出橄欖枝，八年長約，天價簽約費。
我腦子一熱就簽了。結果一年后我因為私生活曝光跌落神壇，
星耀娛樂要求我賠償違約金和損失費，整整三千萬。我哥變賣家產也湊不夠，
最后我主動找到林慕白。"我給你當助理抵債行不行？"那天下著大雨，
我站在星耀娛樂樓下，渾身濕透。林慕白從二十幾層的總裁辦公室下來，看到我這副狼狽樣，
眉頭緊鎖。"你瘋了？""我沒瘋，我很清醒。三千萬我這輩子都還不起，
但我可以用其他方式償還。"林慕白點了根煙，"什么方式？""我給你當私人助理，
不要工資，包吃包住，直到還清為止。"他沉默了很久，最后扔掉煙頭。"跟我走。
"就這樣，昔日的當紅小花旦變成了娛樂圈大佬的私人助理。第一天上班，
林慕白就給我立了規矩。"第一，叫我林總。第二，私人生活禁止打聽。第三，
除了工作不要和我有任何交集。"我點頭如搗蒜，"知道了林總。"他住在山頂別墅，
給我安排了傭人房。房間不大但很干凈，比我之前租的地下室強多了。
頭幾天我還有些不適應，畢竟從被人伺候變成伺候人，心理落差挺大。但漸漸的我發現，
林慕白并不難伺候。他作息規律，早上七點起床，晚上十一點睡覺。不抽煙不喝酒，
最大的愛好就是看書。唯一麻煩的是他有潔癖，衣服必須按顏色分類，
書桌上的東西不能亂動一分一毫。"許沁雪。"有天早上他叫我的名字。"林總。
""今天有個飯局，你陪我去。"我愣了一下，"我？""怎么，有問題？""沒有沒有。
"其實我是有些緊張的，畢竟兩年沒在公眾場合露面，我怕被人認出來。
林慕白似乎看出了我的擔心，"放心，今天去的都是圈內人，沒人會為難你。
"飯局設在市中心最高檔的會所，來的都是娛樂圈的大佬。我跟在林慕白身后，
盡量降低存在感。"老林，這是你新簽的藝人？"有人調侃道。林慕白淡淡地說，"我助理。
""哦。"那人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沒再多說什么。整個飯局我都在給林慕白倒酒布菜，
他偶爾會低聲告訴我某個人的身份和喜好，方便我記住。
"那個穿紅色西裝的是華娛的老板王總，喜歡年輕漂亮的女藝人。
""穿黑色連衣裙的是金牌經紀人李姐，手下帶了好幾個一線明星。"我認真記著，
覺得這些信息對我以后的工作會有幫助。飯局結束后，林慕白在車上問我，"感覺怎么樣？
""您是想培養我做經紀人嗎？"他側頭看了我一眼，"你想做？
""如果能早點還清債務的話。"林慕白笑了，這是我見過他第一次笑。"許沁雪，
你還挺有野心。"回到別墅已經很晚了，我洗完澡準備睡覺，卻聽到樓下傳來鋼琴聲。
我偷偷下樓看，發現林慕白坐在客廳的鋼琴前，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飛舞。曲子很美，
帶著淡淡的憂傷。我看得入迷，不小心撞到了花瓶。"哐啷"一聲，花瓶碎了一地。
林慕白停下手，回頭看我。"對不起林總，我不是故意的。"我趕緊蹲下收拾碎片。"別動。
"他起身走過來，"會割到手。"說著他彎腰開始收拾，我想幫忙卻被他制止。"我來就行。
"距離很近，我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味道。"林總，您彈琴很好聽。"他手頓了一下，
"你懂鋼琴？""學過幾年，不過現在手生了。""改天可以一起彈。"我心里一暖，
覺得林慕白其實沒有表面上那么冷漠。收拾完碎片，他站起身看著我。
"以后晚上不要到處亂走。""好的林總。"看著他上樓的背影，我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我有些不安。2一個月后，我已經完全適應了助理的工作。
每天早上給林慕白準備早餐，整理他的行程安排，陪他開會談業務，晚上回家整理資料。
雖然忙碌，但日子過得很充實。"許沁雪，明天有個慈善晚宴，你陪我去。""好的林總。
"慈善晚宴是娛樂圈的年度盛事，半個娛樂圈的人都會參加。我有些擔心，"林總，
我穿什么合適？"林慕白抬頭看了我一眼，"明天會有人給你送禮服。"第二天下午，
果然有專人送來一套高定禮服，還配了首飾和鞋子。禮服是香檳色的，剪裁合身，質地上乘。
我換上后照了照鏡子，差點認不出自己。"很美。"身后傳來林慕白的聲音。我轉身，
發現他不知什么時候站在門口。今天的他穿著黑色西裝，打著深藍色領帶，
整個人英俊得有些過分。"林總，您也很帥。"我脫口而出。他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走吧，該出發了。"慈善晚宴在五星級酒店舉行，紅毯、記者、明星，一切都那么熟悉。
兩年前我也是這樣的主角，如今卻只能站在角落。"想當年的生活了？
"林慕白在我耳邊低聲問道。"不想。"我搖頭，"現在挺好的。"他深深看了我一眼，
沒有說話。晚宴進行到一半，主持人開始拍賣環節。
"接下來這件拍品是著名畫家張大師的真跡《梅花三弄》，起拍價一百萬。
"我正在給林慕白倒香檳，聽到這個名字手一抖。《梅花三弄》是我最喜歡的畫，
兩年前我本來想買下來，結果出事了沒買成。"一百萬！""一百五十萬！""兩百萬！
"價格不斷攀升，很快就到了五百萬。我看著臺上的畫，眼中露出渴望的神色。"想要？
"林慕白問我。"不，太貴了。""六百萬！"突然，林慕白舉起了手中的號牌。
我震驚地看著他，"林總，您...""七百萬！"有人繼續加價。"一千萬！
"林慕白毫不猶豫。全場一片寂靜，主持人激動地說，"一千萬一次，一千萬兩次，
一千萬三次，成交！"我完全愣住了，"林總，您為什么...""你喜歡，就買下來。
"他說得輕描淡寫，仿佛花的不是一千萬而是一千塊。"可是這樣我欠您的錢就更多了。
"林慕白轉頭看我，"誰說這筆錢算在你頭上？""那...""算我送你的禮物。
"我心中五味雜陳，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晚宴結束后，我們一起回到別墅。
林慕白把畫掛在我房間里，"喜歡嗎？""喜歡，但是太貴重了，我不能收。""收下吧，
當作你這段時間工作的獎勵。"我看著墻上的畫，鼻子有些酸。從小到大，除了家人，
從來沒有人對我這么好過。"林總，謝謝您。""不用謝，早點休息。"他轉身要走，
我突然叫住他。"林總。""怎么了？"我鼓起勇氣問，"您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林慕白沉默了很久，才開口，"因為我們很像。""像什么？""都是被人拋棄過的人。
"說完他就離開了，留下我一個人站在原地。那天晚上我失眠了，腦海里全是林慕白的話。
他說我們都是被人拋棄過的人。他也被人拋棄過嗎？這個想法讓我對他更加好奇。
第二天早上，我故意早起給他準備早餐。"林總，您喜歡吃什么？""都行。
""那我做點粥和小菜吧。"看著他津津有味地吃著我做的早餐，我心里莫名有種滿足感。
"手藝不錯。"他難得夸獎了一句。"我以前經常給我哥做飯。""你哥哥還好嗎？
""挺好的，在國外開了家小餐廳。"林慕白點點頭，沒有再問。吃完早餐，他突然說，
"今天沒什么事，你可以休息。""那您呢？""我也休息。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林慕白休息，他換了身休閑裝，整個人看起來年輕了很多。
"想不想去看電影？"他突然問我。我愣了一下，"我們一起？""有什么不可以的？
""好啊。"我們去了附近的電影院，選了一部愛情片。電影院里黑黑的，
我們坐在最后一排。看到感人的地方，我忍不住流眼淚。林慕白遞給我紙巾，"至于嗎？
""我比較感性。"我不好意思地說。他輕笑，"我知道。"電影散場后，
我們在商場里逛了逛。路過一家首飾店，我被櫥窗里的一條項鏈吸引。"喜歡？"林慕白問。
"就是覺得很漂亮。"他二話不說就走進店里，"把那條項鏈拿出來看看。""林總，
不用的。"我趕緊拉住他。"試試又不要錢。"項鏈戴在我脖子上，確實很美。"很適合你。
"店員夸贊道。"包起來。"林慕白拿出卡。"林總，真的不用。""又不貴。
"其實我看到了價簽，五萬塊，對普通人來說已經很貴了。但對林慕白來說，
可能真的不算什么。回到別墅，我想把項鏈還給他。"戴著吧，很美。""林總，
您對我太好了，我有些不安。"他瞇了瞇眼，"不安什么？
""我怕我會..."我欲言又止。"會什么？""會對您產生不該有的感情。
"我終于說出了心里話。林慕白看著我，眼神復雜。"許沁雪，我們之間只是雇傭關系，
你不要想太多。"這句話像一盆冷水澆在我頭上。"我知道了，林總。
"那天晚上我抱著枕頭哭了很久。我知道自己不該對林慕白動心，可是感情這種東西，
哪里是說控制就能控制的。3之后的幾天，林慕白對我明顯疏遠了很多。早餐不需要我準備，
行程不需要我安排，就連開會也不帶我去了。我知道他是在和我保持距離，心里很難受，
但表面上還是裝作若無其事。"林總，今天的會議資料我已經整理好了。""放桌上就行。
"他頭也不抬。"需要我陪您去嗎？""不用。"我站在原地，
想說什么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后只能默默退出辦公室。下午，秘書小美告訴我，
"沁雪姐，有個女人來找林總了。""什么女人？""很漂亮，氣質很好，
看起來像是林總的女朋友。"我心里咯噔一下，"在哪里？""總裁辦公室。
"我找了個借口去總裁辦公室送文件，透過門縫看到一個背影窈窕的女人坐在林慕白對面。
她穿著白色連衣裙，長發披肩，說話的聲音很溫柔。"慕白，我回來了。"慕白？
這么親密的稱呼。我的心揪了一下。"你怎么來了？"林慕白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意外。
"我想你了，不行嗎？"女人撒嬌道。我聽不下去了，輕輕把門關上。
下午林慕白提前下班了，臨走前告訴我，"明天我不來公司，你在家休息。""好的，林總。
"看著他和那個女人一起離開的背影，我心如刀絞。晚上我一個人在別墅里，感覺特別冷清。
平時這個時候林慕白應該在客廳看書或者彈鋼琴，現在卻空無一人。我做了晚餐，
但沒有胃口吃。電視里正在播放娛樂新聞，主持人正在報道某個明星的戀情。"據可靠消息，
星耀娛樂總裁林慕白與著名鋼琴家蘇雨桐疑似復合......"我猛地抬頭看向電視，
屏幕上正播放著林慕白和那個女人在餐廳用餐的照片。原來她叫蘇雨桐，還是著名鋼琴家。
新聞里還提到他們曾經交往過三年，后來因為性格不合分手，蘇雨桐去了國外深造。
我關掉電視，整個人癱在沙發上。怪不得林慕白會彈鋼琴，原來是為了她。
怪不得他說我們都是被人拋棄過的人，原來他也被拋棄過。現在她回來了，他們要復合了。
那我算什么？一個可有可無的助理？還是一個替代品？第二天林慕白沒有回來，
第三天也沒有。我每天按時準備三餐，雖然知道他不會回來吃。第四天，他終于回來了。
"林總。"我如往常一樣打招呼。"嗯。"他的回應很冷淡。"我給您準備了晚餐。
""不用了，我吃過了。""那您早點休息。""許沁雪。"他突然叫住我。"林總。
""我們需要談談。"我心里一緊，"好的。"我們坐在客廳里，氣氛有些尷尬。
"你應該看到新聞了。"林慕白開口道。"看到了。""蘇雨桐是我的前女友，
現在她回來了，我們可能會復合。""恭喜您。"我強顏歡笑。"所以，
我覺得你繼續住在這里不太合適。"這句話如晴天霹靂。"您是要趕我走？""不是趕你走，
是給你安排其他的住處。公司有員工宿舍，你可以搬過去。""那工作呢？
""你還是我的助理，只是不住在這里了。"我點點頭，"我明白了。""明天就搬吧。
""好的。"當天晚上我收拾行李，心情五味雜陳。這一個多月來，我已經把這里當成了家。
現在要離開，真的很舍不得。收拾到那條項鏈時，我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放進了行李箱。
既然是他送的，就當作紀念吧。第二天早上，林慕白的司機來接我。"林總呢？"我問。
"林總有事，讓我送你過去。"我點點頭，沒有說什么。員工宿舍很簡陋，但也夠住了。
放好行李后，我給林慕白發了條信息：我已經搬好了，謝謝林總的安排。很久之后，
他才回復：嗯。就一個字，冷漠得像陌生人。我看著手機屏幕，眼淚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許沁雪，你該醒醒了。人家有女朋友了，你還在這里自作多情什么？可是心里的那種痛，
真的很難忍受。4搬到員工宿舍后，我和林慕白的交集越來越少。
他的行程安排都通過秘書傳達，見面的機會屈指可數。偶爾在公司遇到，他也只是點點頭，
再沒有多余的話。我知道他是在和我保持距離，但心里還是很難受。更難受的是，
娛樂新聞幾乎天天報道他和蘇雨桐的戀情。今天是他們一起逛街，明天是她來公司探班，
后天是他們一起出席活動。每看到一條新聞，我的心就痛一次。"沁雪，你最近怎么了？
整天愁眉苦臉的。"室友小麗關心地問我。"沒什么，就是工作有點累。
""是不是林總欺負你了？要不要我去投訴他？""別亂說，林總對我很好。"我連忙制止。
小麗狐疑地看著我，"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林總了吧？"我心虛地否認，"怎么可能，
我們就是雇傭關系。""那就好，林總可不是我們這種普通人能高攀的。
"小麗的話雖然刺耳，但說的是實話。林慕白身家幾十億，我一個過氣藝人，確實配不上他。
這天下午，我在整理文件時，無意中看到一份合同。是蘇雨桐的簽約合同，
星耀娛樂要為她舉辦個人鋼琴音樂會。我心里更加不是滋味。難怪他要簽下蘇雨桐，
原來是為了和她復合。"許沁雪，你在看什么？"突然，林慕白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我嚇了一跳，連忙把合同放回原處，"林總，我在整理文件。"他走過來看了一眼，
"蘇雨桐的合同你不用管，會有專人負責。""好的。""還有，
下周她的音樂會你也不用參與。"我抬頭看著他，"為什么？
""你專心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安排，但我還是點頭答應了。
下班后，我路過音樂廳，看到蘇雨桐在里面練琴。她穿著白色長裙，手指在琴鍵上飛舞，
美得像個天使。我在門外站了很久，直到練習結束。"你是慕白的助理吧？
"蘇雨桐走出來時看到了我。"是的，蘇小姐。"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你挺漂亮的。
""謝謝。""不過，有些人不是自己的，就不要妄想了。"她的話雖然說得很溫柔，
但內容卻很尖銳。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是在警告我離林慕白遠一點。"蘇小姐多慮了，
我和林總只是工作關系。""那就最好。"她笑了笑，"慕白是我的，
我不允許任何人覬覦他。"說完她就離開了，留下我一個人站在原地。晚上回到宿舍，
我躺在床上想了很多。也許我真的該放棄了。林慕白有他的生活，有他愛的人，
我不應該再奢望什么。第二天，我遞交了辭職申請。"林總，我想辭職。"林慕白抬頭看我，
"為什么？""我覺得繼續留在這里對我們都不好。""是蘇雨桐跟你說什么了？
"我沒有否認，"她說得對，有些人不是自己的，就不要妄想。"林慕白臉色一沉，
"她沒有資格管你。""但她是您的女朋友。""我們還沒有復合。""但遲早會復合的，
不是嗎？"林慕白沉默了。"林總，我的債務已經還了大半，剩下的我會想辦法還清。
謝謝您這段時間的照顧。"說完我就離開了辦公室。下午，人事部通知我，
林慕白批準了我的辭職申請。我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公司。"許沁雪！"突然，
林慕白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轉身，看到他氣喘吁吁地跑過來。"你真的要走？""是的。
""為什么？""因為我喜歡上了不該喜歡的人。"我直視著他的眼睛，"林總，
我對您的感情已經超出了雇傭關系的范圍，繼續留下來只會讓大家都尷尬。"林慕白愣住了。
"所以，再見了，林總。"我轉身離開，沒有回頭。身后傳來林慕白的聲音，"許沁雪！
"但我沒有停下腳步。有些感情，注定只能埋在心里。有些人，注定只能擦肩而過。
5離開星耀娛樂后，我在一家小公司找了份文員的工作。工資不高，但足夠我生活。
我租了間小單間，開始了新的生活。雖然心里還是會想起林慕白，但我告訴自己要忘記他。
一個月后，我哥從國外回來了。"小雪，你怎么瘦了這么多？"他心疼地看著我。
"工作比較忙。"我撒謊道。"聽說你從星耀娛樂辭職了？""嗯，想換個環境。
"我哥皺了皺眉，"是不是林慕白欺負你了？""沒有，他對我很好。""那為什么要辭職？
"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能沉默。我哥看出了端倪，"小雪，你該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
"被猜中心思，我有些尷尬。"哥，我們不說這個了。""小雪，
林慕白不是你能駕馭的男人，他的世界太復雜了。""我知道，所以我才離開的。
"我哥嘆了口氣，"算了，既然你已經做出決定，我支持你。不過，如果有人欺負你，
一定要告訴哥哥。""知道了。"我哥在國內待了一周就要回去了。臨走前，
他給我留了一筆錢。"這些錢你拿著，實在不行就出國找我。""哥，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送走哥哥后，我的生活又恢復了平靜。但這種平靜很快就被打破了。那天我正在公司上班，
突然接到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請問是許沁雪小姐嗎？""是的，您哪位？
""我是市中心醫院的護士，有位姓林的先生出了車禍，他的手機里只有您的電話號碼。
"我的心猛地一跳，"您說誰？""林慕白先生，他現在在ICU，您能過來一趟嗎？
"電話差點從我手中滑落。林慕白出車禍了？我顧不上請假，直接沖出公司打車去醫院。
一路上我的心都在狂跳，腦海里全是最壞的設想。到了醫院，我直奔ICU。
"請問林慕白在哪里？""您是家屬嗎？""我...我是他的朋友。
""病人現在在搶救室，您先等等吧。"我坐在走廊里，雙手顫抖地等待著。不知過了多久，
搶救室的門終于開了。"醫生，他怎么樣？"我急忙站起來。"病人已經脫離危險，
但因為頭部受到撞擊，可能會有短暫的記憶混亂。""記憶混亂？
""就是可能會忘記一些人或事，不過通常過段時間就會恢復。"聽到這話，我松了口氣。
只要人沒事就好。林慕白被推進病房，我跟著進去。看到他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
我的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你是誰？"突然，林慕白睜開了眼睛。我愣了一下，
"我是許沁雪。"他疑惑地看著我，"許沁雪？我不認識你。"我的心一沉。
醫生果然說得對，他失憶了。"你為什么會在這里？"林慕白繼續問道。
"因為...因為醫院打電話給我。""為什么會打給你？"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