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奶奶最疼的是我堂弟陳志強。從小到大，好吃的給他，新衣服給他，
就連過年的壓歲錢，也是他的比我多一倍。我媽去世那年，我才八歲。
奶奶把我從鄉下接到城里，說是為了讓我有更好的教育。實際上，是因為村里要拆遷了，
她需要一個幫手照顧陳志強。陳志強比我大兩歲，長得白白胖胖，
一雙小眼睛總是滴溜溜地轉。奶奶常說："志強這孩子聰明，將來肯定有出息。
"然后看看我："小雨也不錯，就是太倔了。"我知道，在奶奶心里，我永遠比不上陳志強。
但我也知道，這個家里，只有我死，他才能活得更好。搬到城里的第一天，
奶奶就把規矩講清楚了。"小雨，你是女娃娃，要懂事。志強是我們陳家的根，你得幫著他。
""家里的事，你多干點。志強要專心讀書。"我點點頭，沒說話。
八歲的我已經學會了聽話。晚飯時，奶奶給陳志強盛了滿滿一碗肉，給我盛了半碗白米飯。
"小雨不挑食，是個好孩子。"奶奶笑著摸摸我的頭。陳志強得意地看著我，
故意把肉嚼得很響。我低著頭吃飯，心里默默記下了這一切。那天晚上，
我躺在客廳的小床上，聽見陳志強在房間里跟奶奶說話。"奶奶，陳小雨會不會跟我搶東西？
""不會的，她是女娃娃，以后要嫁人的。家里的房子和錢，都是你的。""那就好。
"我閉上眼睛，握緊了拳頭。第二天，奶奶帶我們去辦轉學手續。陳志強被安排進了重點班，
我被分到了普通班。"志強底子好，小雨差一點，慢慢來。"奶奶跟班主任解釋。
其實我知道，是因為奶奶舍不得給我交擇校費。開學第一天，陳志強穿著新校服，
背著新書包，神氣活現地走進學校。我穿著洗得發白的舊衣服，跟在后面。
同學們都在議論那個穿新校服的轉校生，沒人注意到我。我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氣。沒人注意，
就沒人知道我和陳志強的關系。中午放學，我正收拾書包，陳志強突然出現在教室門口。
"陳小雨，奶奶讓你等我一起回家。"他說話的聲音很大，故意讓全班都聽見。
"這是你哥哥？"同桌宋佳好奇地問。"堂弟。"我簡單回答。"長得不像啊。"確實不像。
陳志強白胖，我瘦小。他眉眼間有股子精明勁，我看起來老實巴交。回家路上，
陳志強突然停下腳步。"陳小雨，我警告你，在學校別說是我堂姐。""為什么？""丟人。
你看你那樣子，土里土氣的，跟我站一起，別人會笑話我。"我看著他，沒說話。
"聽見沒有？"他提高了聲音。"聽見了。""這就對了。記住，我們不認識。"說完，
他大步走在前面，把我遠遠甩在后面。我慢慢地跟著，心里想著他剛才的話。
不認識就不認識。反正我也不想承認有這樣的堂弟。晚上吃飯，奶奶問起學校的事。
陳志強眉飛色舞地說著自己的見聞，說班里的同學都很喜歡他，老師也夸他聰明。"小雨呢？
"奶奶隨口問了一句。"挺好的。"我簡單回答。"小雨性格內向，慢慢會好的。
"奶奶摸摸我的頭，然后轉身給陳志強削蘋果。我繼續低頭吃飯。這樣的日子，
我已經習慣了。但我知道，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第二章城里的生活比我想象的要復雜。
奶奶在小區里做保潔，每天早出晚歸。陳志強下午有各種補習班，也很少在家。只有我，
每天放學后就回家做飯，打掃衛生，洗衣服。奶奶說這是應該的，女孩子要學會做家務。
我沒有意見，反而覺得這樣挺好。至少不用天天看陳志強的臉色。
但是陳志強顯然不滿意這種相安無事的狀態。第一次月考成績出來，我考了班級第三名，
陳志強考了班級第十五名。奶奶拿著成績單，臉色有些難看。"志強這次沒發揮好，
下次肯定能考好。小雨還不錯，有進步。"陳志強的臉漲得通紅："奶奶，她們班的題簡單，
我們重點班的題難多了。""是的是的，志強說得對。"奶奶趕緊附和。我默默地洗著碗，
沒有插話。但是從那天開始，陳志強看我的眼神就變了。第二天放學，我正在收拾書包，
發現語文書不見了。我找遍了整個書包和課桌，都沒有找到。"陳小雨，明天要用語文書的，
你準備好了嗎？"語文老師提醒我。我急得滿頭大汗，但是沒有辦法。回家后，
我跟奶奶說了這件事。"書怎么會不見呢？肯定是你自己弄丟的。"奶奶皺著眉頭，"算了，
明天我給你買本新的。"第二天，我拿著新買的語文書去上課。中午的時候，
宋佳神秘地拉著我到角落里。"小雨，我昨天看見陳志強在你課桌附近轉悠。""然后呢？
""然后我今天在垃圾桶里發現了這個。"她掏出一本破爛的語文書，正是我丟失的那本。
書被撕成了好幾半，還被人用墨水涂得亂七八糟。我接過書，手在發抖。"是不是他干的？
"宋佳壓低聲音問。我沒有回答，但心里已經確定了。放學后，我沒有等陳志強，
自己先回了家。奶奶還沒下班，家里只有我們兩個。我把破爛的語文書擺在茶幾上，
等著陳志強回來。"咦，這是什么？"陳志強看見書，故作驚訝地問。"我的語文書。
""怎么變成這樣了？誰干的？"我靜靜地看著他，沒說話。"你這樣看著我干什么？
不會以為是我干的吧？"陳志強聲音提高了，"我用得著撕你的破書嗎？""是不是你干的，
你自己知道。""陳小雨，你別血口噴人！我警告你，別在奶奶面前胡說八道！
"我還是沒說話，只是把書收起來，扔進了垃圾桶。當天晚上，奶奶回來后，
陳志強主動跟她告狀。"奶奶，陳小雨今天誣賴我撕她的書，還對我大吼大叫。
""是這樣嗎？"奶奶看著我。"不是的，奶奶。""那是怎么回事？"我看了看陳志強，
他正一臉得意地等著看我的笑話。"沒什么，就是書不見了，現在找到了。""找到了就好。
志強，你也別和堂姐計較，她性格比較急躁。""我知道的，奶奶。我不會計較的。
"陳志強乖巧地點頭。吃飯的時候，奶奶照例給陳志強夾菜。"志強最近學習辛苦，
要多吃點。""謝謝奶奶。"陳志強甜甜地笑著。我默默地吃著自己碗里的菜，
心里卻在想別的事情。陳志強以為他贏了，但他不知道，真正的游戲才剛剛開始。從那天起，
我開始仔細觀察陳志強的一切。他的作息時間，他的朋友圈子，他的弱點。
我要找到他的軟肋，然后一擊致命。第三章期中考試的前一周，我發現了陳志強的秘密。
那天下午，我提前放學回家，準備做飯。剛走到樓下，
就看見陳志強鬼鬼祟祟地從網吧里出來。他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后，才匆匆往家走。
我遠遠地跟在后面，心里有了計較。回到家，陳志強已經在房間里"認真學習"了。"奶奶，
我今天在學校復習到很晚，剛回來。"他對進門的奶奶說。"志強真用功，
奶奶給你煮個雞蛋補補腦。"我在廚房里聽著他們的對話，嘴角微微上揚。第二天，
我故意走陳志強常去的那條路回家。果然，又看見他從網吧出來。這次我沒有跟著他，
而是走進網吧，找到老板。"老板，我想問問我堂弟的事。""哪個是你堂弟？""陳志強，
經常來的那個胖點的男孩。""哦，那個啊。他是你堂弟？"老板看了我一眼，
"他幾乎天天來，玩游戲玩得很瘋。""他一般什么時候來？""下午四點多吧，
玩到六點多回家。說是補習班下課。"我謝過老板，心里已經有了完整的計劃。
期中考試當天，我特意觀察了陳志強的表情。考數學的時候，他一臉苦相，顯然沒有復習好。
考完試，同學們都在討論題目，陳志強一個人悶悶不樂地收拾書包。"志強，
這次感覺怎么樣？"我故意問他。"還行吧。"他沒好氣地回答。成績出來的那天，
我考了年級第二十名，陳志強考了年級八十五名。奶奶拿著成績單，臉色鐵青。"志強，
這次怎么退步這么多？""題目太難了，很多同學都沒考好。"陳志強嘟囔著。
"小雨這次考得不錯，你要向堂姐學習。"聽到這話，陳志強的臉更黑了。當天晚上，
陳志強氣沖沖地找到我。"陳小雨，你是不是故意的？""什么意思？""故意考這么好，
讓奶奶說我！"我看著他，笑了笑："我只是正常發揮而已。倒是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呢？
""我在忙什么用你管？""是啊，我確實不該管。比如你每天下午去網吧的事，
我也不會告訴奶奶。"陳志強的臉色瞬間變了："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只是路過而已。"我淡淡地說，"不過奶奶如果知道你把補習費都拿去打游戲，
會怎么想呢？""你敢告狀？""我為什么要告狀？我們不是不認識嗎？"陳志強啞口無言，
半天說不出話來。"不過，"我繼續說，"如果你再動我的東西，我可能會忍不住說漏嘴。
""你威脅我？""不是威脅，是善意提醒。"從那天開始，陳志強果然老實了許多。
他不再動我的東西，也不敢在奶奶面前告我的狀。但是我知道，這只是暫時的平靜。
像陳志強這樣的人，絕對不會甘心失敗。他一定在暗中籌劃著更大的報復。
所以我也在準備著，準備迎接他的下一次攻擊。宋佳經常問我："小雨，
你和你堂弟的關系怎么這么奇怪？""什么奇怪？""你們明明是一家人，
但是感覺像仇人一樣。"我想了想，說："可能是因為我們性格不合吧。
""那你為什么不搬出去住？""搬到哪里去？"我苦笑，"我還是個孩子，能搬到哪里去？
"宋佳同情地看著我："那你就只能忍著了。""不，"我搖搖頭，"我不會一直忍下去的。
""那你想怎么辦？"我看著窗外，聲音很輕："總有一天，我會讓他知道，這個家里，
到底誰說了算。"第四章轉機來得比我想象的要快。那是十月份的一個周末，
奶奶接到了村里的電話。"拆遷款下來了，讓我們回去簽字。"奶奶興奮地說。
陳志強也很激動："奶奶，能分多少錢？""三套房子的補償，加上現金，
總共能有八十多萬。"聽到這個數字，陳志強的眼睛都發光了。
"這些錢以后都是我的對不對，奶奶？""當然了，你是我們陳家的根。
"奶奶毫不猶豫地點頭。我在旁邊聽著，心里五味雜陳。八十多萬，
對于我們這樣的家庭來說，是一筆巨款。但是按照奶奶的意思，這些錢將來都會給陳志強，
我一分錢都得不到。"小雨也有份的，對不對奶奶？"我試探著問。"小雨是女娃娃，
將來要嫁人的。這些錢留著給志強娶媳婦用。"陳志強得意地看著我："對啊，
這是我們陳家的財產，外人不能分。"外人。他用了"外人"這個詞。在他眼里，
我就是個外人。我深吸一口氣，沒有反駁。第二天，我們一起回村里辦手續。
村支書熱情地接待了我們，詳細介紹了拆遷補償的情況。"陳奶奶，你們家一共三間房，
按照標準，能補償兩套商品房，再加上現金補償六十萬。""這么多？"奶奶喜出望外。
"是啊，現在政策好。不過有個情況需要說明一下。"村支書翻出一份文件，"根據戶口本，
小雨也是這個戶口的，按規定也應該有一份。"聽到這話，陳志強臉色變了："不對，
她不是我們家的人！""怎么不是？戶口本上寫得清清楚楚。"村支書有些奇怪。
"那是因為她父母死了，我奶奶收養她的！"陳志強急了。"收養也是家人啊。
"村支書笑了笑，"而且按照法律，她確實有繼承權。
"奶奶的臉色也不好看了："這...這怎么辦？""這樣吧，"村支書建議，
"你們家里商量一下，怎么分配。法律上雖然兩個孩子都有權利，但具體怎么分，
還是你們自己決定。"回家的路上，車里的氣氛很緊張。陳志強一路黑著臉，不停地瞪我。
奶奶也在皺眉思考。"奶奶，"陳志強終于忍不住開口，"那些錢不能分給她！
""可是支書說了，法律上她也有權利。""什么權利？她又不是我們家的人！
"我靜靜地坐在后面，聽著他們的爭論。回到家，奶奶把我叫到一邊。"小雨，
奶奶跟你商量個事。""您說。""這個拆遷款，法律上你確實有份。但是你也知道，
奶奶年紀大了，將來還要靠志強養老。"我點點頭，等她繼續說。"要不這樣，
奶奶給你十萬塊錢，剩下的歸志強。你看行嗎？"十萬塊錢，聽起來不少，
但相比于八十萬的總數，只是零頭。"奶奶，我能問個問題嗎？""你說。
""如果我不同意呢？"奶奶的臉色變了："小雨，你這是什么意思？""我沒什么意思，
就是想知道而已。""你要是不同意，那這事就沒法辦了。但是你想想，你一個女娃娃，
要那么多錢干什么？將來結婚了，還不是便宜別人家？"我沉默了很久，
最后點頭："我同意。""這就對了！"奶奶笑了，"奶奶就知道小雨最懂事了。
"當天晚上，陳志強興奮得睡不著覺，一直在房間里打電話跟朋友吹噓。
我躺在客廳的小床上，看著天花板，心里卻在盤算著別的事情。十萬塊錢，確實不算少。
但是，這只是開始。我還有更大的計劃。第五章拆遷款到賬的第二天，
奶奶就給我轉了十萬塊錢。"小雨，這些錢你要好好存著，將來上大學用。"我點點頭，
把錢存進了銀行。陳志強拿到剩下的七十萬，整個人都飄了。他開始大手大腳地花錢，
買名牌衣服，買最新的手機，還請同學吃飯。"志強現在有錢了，花點錢怎么了？
"奶奶護著他。我沒有說話，只是默默觀察著。很快，陳志強的揮霍引起了學校的注意。
有老師找奶奶談話，說陳志強在學校炫富，影響不好。"而且他最近學習態度很差，
經常逃課。"班主任說。奶奶回來后，狠狠訓了陳志強一頓。"你這孩子，
有點錢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奶奶，我只是買了幾件衣服而已。"陳志強不服氣。
"幾件衣服？你一件T恤都要一千多！""那又怎么樣？我有錢！
"奶奶氣得發抖："你這樣下去，錢再多也不夠花！"我在旁邊聽著，心里有些好笑。
陳志強以為有了錢就有了一切，卻不知道錢也可能是毀掉他的利器。果然，沒過多久，
陳志強就闖禍了。那天下午，他請同學去KTV唱歌，喝了酒，
結果和別的包廂的人發生了沖突。對方要求賠償，獅子大開口要了三萬塊錢。
陳志強怕奶奶知道，偷偷把錢給了對方。但是紙包不住火，很快這件事就傳到了奶奶耳朵里。
"三萬塊錢？你瘋了？"奶奶氣得血壓都上來了。"奶奶，
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你十六歲就喝酒打架，這像話嗎？"陳志強低著頭，
不敢吭聲。"從今天開始，你的錢我來管！"奶奶當場決定。"為什么？這是我的錢！
"陳志強急了。"你的錢？你一個孩子，懂什么叫管錢？再這樣下去，
七十萬都不夠你敗光的！"就這樣，陳志強的錢被奶奶收回了管理權。
他每個月只能拿到一千塊的零花錢，想買貴重東西需要奶奶批準。
陳志強為此和奶奶大吵了一架，甚至說要離家出走。"你走啊！看你能走到哪里去！
"奶奶毫不示弱。最后還是陳志強敗下陣來。他哪里都去不了，只能乖乖接受奶奶的管制。
這件事之后，家里的氣氛變得很微妙。陳志強對奶奶有了怨氣，但又不敢明著反抗。
奶奶對陳志強也開始失望，不再像以前那樣寵他。而我，反而因為一直表現乖巧，
得到了奶奶更多的信任。"還是小雨懂事，"奶奶經常這樣說，
"志強要是有小雨一半省心就好了。"聽到這話，陳志強的臉色總是很難看。有一天，
他終于忍不住找我攤牌。"陳小雨，你是不是在奶奶面前說我壞話了？
""我為什么要說你壞話？""因為你嫉妒我有錢！"我笑了："嫉妒？
你現在一個月只能花一千塊，我嫉妒什么？""你...你少得意！錢還是我的！""是嗎？
"我歪著頭看他，"可是你花不了啊。"陳志強氣得臉通紅，但又反駁不了。"而且，
"我繼續說，"你確定那些錢真的是你的嗎？""什么意思？""沒什么意思，
就是隨便問問。"看著陳志強困惑的表情，我心里很滿意。種子已經種下了，
接下來就看它什么時候發芽了。第六章高一下學期，我開始執行我的最終計劃。首先，
我需要證據。那天周末，奶奶去菜市場買菜，陳志強在房間里睡懶覺。
我趁機翻找奶奶房間里的重要文件。很快，我找到了我想要的東西——拆遷協議書和戶口本。
仔細研讀協議內容后，我發現了一個重要細節：補償款是按照戶口人數計算的，
戶口本上的每個人都有相應的份額。也就是說，按照法律規定，我應該分到一半的補償款，
而不是區區十萬。我用手機拍下了所有重要頁面，然后把文件放回原處。接下來，
我需要找到專業的法律援助。通過網上查詢，我找到了市里的法律援助中心。
那是一個周六的下午，我對奶奶說要去圖書館學習，實際上去了法律援助中心。
接待我的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女律師。"小朋友，你遇到什么法律問題了？
"我把情況詳細地說了一遍，并出示了拍攝的證據。律師仔細看完后，點了點頭。
"從法律角度來說，你確實有權利分得一半的拆遷款。""那我該怎么做？
""如果協商不成，可以通過法律途徑解決。不過，考慮到你們是家庭內部糾紛，
建議先嘗試協商。""如果協商不成呢？""那就只能起訴了。以你提供的證據，
勝訴的可能性很大。"拿著律師給我的法律條文復印件，我心里有了底。回家的路上，
我遇到了宋佳。"小雨，你去哪里了？""圖書館。""咦，這是什么？
"她看到我手里的文件。我猶豫了一下，決定告訴她實情。聽完我的敘述，
宋佳驚訝得嘴都合不攏。"天哪，這么說你堂弟根本就是在霸占你的錢？""差不多吧。
""那你要怎么辦？真的要起訴嗎？""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鬧到法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