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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芭蕾總決賽當(dāng)天,我的未婚夫謝臨安偷換了我的舞鞋,害我失誤錯失桂冠。
在我黯然離場時,他當(dāng)著全球觀眾的面單膝下跪,向冠軍徐硯秋求婚。
是大學(xué)學(xué)長賀彥初向我求婚,陪了我五年,才沒讓我一蹶不振。
終于,我又一次站在總決賽的燈光下。
就在我完成最高難度動作時,我被掉落的水晶吊燈砸成重傷。
躺在病床上,我聽見門外傳來賀彥初與謝臨安的聲音:
“是你在吊燈上做了手腳?你也不怕弄出人命。”
“她死了更好,以后就沒人和硯秋爭了,我和你同時愛了硯秋這么多年,要不是當(dāng)年你搶先一步求了婚,我何至于委曲求全娶了宋知遙。”
我呼吸急促。
難以相信這些年賀彥安對我深情呵護,到頭來竟是一場幻夢。
既然你娶我是委曲求全,那我離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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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必要一副犧牲大了的樣子吧,宋知遙長得也還可以,要是她不和硯秋爭,我對她還真沒什么意見。"
謝臨安嗤笑一聲,像是有點不屑。
"你覺得沒什么那你去娶她,把硯秋讓給我。"賀彥初冷冷開口。
“那不行,硯秋已經(jīng)嫁給我了,你想都別想。”謝臨安春風(fēng)得意。
賀彥初沉默片刻,繼續(xù)說:
“要不是我穩(wěn)住了宋知遙,你以為你能順利抱得美人歸?當(dāng)初為了讓宋知遙不去給硯秋找事,我只好娶了她!”
“我不愿讓硯秋受一點委屈,為此寧愿放棄一輩子的幸福,而你不過是趁虛而入,少在我面前得意!”
我閉上眼,心口像被人一點點碾壓。
五年婚姻,我以為的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幸福美滿。
在賀彥初心里,卻是他對另一個女人愛而不得的犧牲成全。
門口傳來腳步聲,我閉上眼,將快要流出的眼淚逼了回去。
兩人進來,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我醒著,還在繼續(xù)說話:
“就算她長得不算差勁,但上一個我不愛的女人,只會讓我惡心。”
“至于這次事故,我也沒想真的置她于死地,說到底還是她非要重新跳舞去比賽,威脅到硯秋,逼得我不得不動手。”
這句話落下的一刻,我整個人像被人從高空丟進冰窟。
連謝臨安都愣了片刻,低聲說:“賀彥初,你是不是瘋了......”
“行了,你還待在這里干什么,待會宋知遙醒了。”
賀彥初把他推出了病房:“你別以為我放棄硯秋了,要是你敢讓她傷心,我一定會把她搶回來。”
腳步聲遠去,我的世界卻沒有恢復(fù)安靜。
耳邊回蕩著賀彥初剛才說的那些話。
眼淚不受控制的滑落。
原來從一開始,他接近我的目的,就只是為了用婚姻綁住我,讓我無法再威脅到徐硯秋的舞蹈生涯。
曾經(jīng)的救贖,此時此刻卻成了在懸崖邊推我最后一把的人。
賀彥初送走謝臨安,又回到了病房。
他發(fā)現(xiàn)我醒了,臉上立刻換上了關(guān)切的表情。
"知遙?你什么時候醒的?身體還有哪里還疼嗎?"
我看著他的眼睛,聲音冷淡:“真不知道為什么我每次只要和徐硯秋競爭,就會出事。”
他一愣,隨即笑了笑:“可能......就是巧合吧,比賽場地年久失修,出現(xiàn)問題也是正常的。”
“是嗎?”
我諷刺地笑了一聲。
窗外天色陰沉,一如我現(xiàn)在的心情。
“知遙,你一而再的出事,我實在太擔(dān)心了,你以后還是不要跳舞了,芭蕾舞實在太傷身體了”
他握著我的手,一臉心疼。
若不是我才聽到他說的那一番話,我真的無法分辨出他眼里的擔(dān)憂是真是假。
我閉了閉眼,語氣平靜卻帶刺:“彥初,你是真擔(dān)心我,還是怕我搶了徐硯秋的冠軍?”
他愣住了,半晌說不出話,臉色難看起來:“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只是關(guān)心你!難道你懷疑是我動了手腳?”
我靜靜的看著他,什么都沒說,他卻激動得不打自招。
他見我不說話,有些惱羞成怒。
“我看你就是輸了不肯接受自己舞技不如人的事實,扯這些有的沒的給自己找補!“
“知遙,你聽我一句吧,你沒這個當(dāng)冠軍的命,還是安分點,總瞎折騰弄得一身傷,到頭來還不是我照顧你!”
他越說越氣,臉都扭曲了。
我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終于再也無法自欺欺人。
他從來沒愛過我。
這五年的互相守護,不過是一場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