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不孕霸總重金求子，而我是出了名的好孕體質。
人人羨慕我一朝騰飛時，我當場脫了褲子向霸總證明我是石女。
我是貪財，但更怕死。
前世賀君臨跪求我給賀家留后，我因為他不孕吃盡苦頭才生出三胞胎。
可他憑借孩子繼承到巨額財產時，卻把我這個妻子扔進了老鼠窩。
“你一次直接生到位了，染染還怎么有機會進賀家大門。”
我這才知道，我生下三胞胎的那天，他的白月光李染喝農藥自殺了。
賀君臨三天沒給我飯吃，我餓，但老鼠更餓。
我被啃得稀巴爛時，賀君臨把李染喝剩的農藥灌進我嘴里。
農藥從我身體各處流出來，他就用針管吸了再喂進我嘴里。
如此循環往復，直到將我折磨死。
再睜眼時，我嚇得脫了褲子證明我是石女。
賀君臨嫌棄地后退，把我指給了他的雙胞胎弟弟。
“好孕女，送你了。”
1
“我也不要。”
我褲子提到一半，賀君臨的雙胞胎弟弟冷漠拒絕。
我暗自竊喜準備跑路，卻被李染一聲喝住：“騙完人就想跑了？”
“石女是吧，那不如扔賀家KTV吧，反正也不用擔心懷孕。”
我腳步一頓，求助地看向賀君臨。
這一世我沒有搶他白月光的名額，念著往日的舊情，他不至于......
“嗯，聽染染的，扔過去。”
他答應的干脆利落，不帶半分猶豫。
重來一世，沒什么比命更重要，我直接跪地求饒。
“君臨，我確實有錯，但關鍵時刻悔改，罪不至死。”
他抬腿踢開我，語氣涼薄：“染染沒讓你死，你怎么把她想得那么壞？”
“可去了那種地方......”
李染笑著走過來：“知意妹妹別擔心，我會打點好一切讓你當頭牌公主，賺得多多的。”
事情毫無轉機，我被保安架走。
李染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沖上來扯我衣服：“我記得這是賀家給準兒媳準備的吧，知意妹妹現在還穿著不好吧！”
有賓客解圍：“姑娘家家的，給留著吧，賀家也不差件兒衣服。”
李染不依不饒：“穿到KTV丟的可是賀家臉面，再說她剛都自己脫褲子了，根本不害臊。”
剛才脫是為了保命，現在我需要這兩塊兒遮羞布。
我遲遲沒脫，賀君臨軟了語氣過來勸我：“今天是染染進賀家的第一天，你別讓她難做。”
我紅著眼問他：“光著身子被架到KTV，到底誰讓誰難做？”
賀君臨沒再說話，大手一抬，保安就脫掉了我的衣服。
半小時后，我被送到賀家KTV接客。
第一位客人是賀君臨的胞弟賀仲臨，他上來先甩我一巴掌。
“站著不動是什么意思，伺候人的本事沒學會？”
我捂著臉搖頭，他又給了我一巴掌，順帶打開了微信攝像頭。
他討好地對著攝像頭開口：“打了兩巴掌了，染染你看接不解氣。”
李染頭一搖，賀仲臨抬腿踹我一腳。
我疼地伏在地上起不來，李染還是不滿意。
“她臉太好看了，給我劃爛它！”
“肚子給我拿酒瓶砸，誰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不能生了。”
我捂著臉往外爬，賀仲臨扯著我的腳把我拉回來。
破碎的玻璃片一下又一下劃在我遮擋的胳膊上。
血流了一地，我跪著爬走又滑到，我求他，求他放過我。
賀仲臨搖頭，一拳接一拳砸在我肚子上：“求我也沒用，只要你有可能威脅到染染的地位，我就不可能放過你。”
“你現在這副樣子，我哥再怎么也不會心動了。”
我倒在地上，前世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李染原來是他們兄弟二人共同的白月光，我前世的死，也有他的手筆。
他會為李染的幸福，掃除一切障礙。
他要走了，皮鞋碾著我的臉：“不要去招惹我哥，不然我要了你的命！”
我聞著自己猩紅的血笑出聲來：“我怎么敢啊，你們賀家我一個都不敢惹。”
沖掉渾身血跡后，經理把我扔到了新包間。
包間里是個七十多的大爺，看到我傷口冒血直接昏了過去。
2
職業病，我見不得人死，心肺復蘇加人工呼吸。
老人家終于喘上一口氣時，我被突然出現的賀君臨扇到口吐鮮血。
“方知意，送你來這兒是讓你反思的，不是讓你勾引我爺爺的！”
我從疼痛中回神，指著老人家：“你爺爺？”
賀家老爺子早已不問世事，前世我直到死都沒見過他一面。
李染從賀君臨身后出現，捂著嘴故作驚訝：“知意這樣做不會是為了賀家的財產吧。”
她小心翼翼觀察賀君臨的神色：“知意妹妹這樣連孩子都不用生了，直接當上咱奶奶了。”
賀君臨被他激怒：“扔到地下室里。”
我聽到地下室就忍不住發抖，前世就是這樣，地下室成百上千的老鼠將我啃食殆盡。
怎么重來一世，我還是要這樣惡心的死掉。
我不能，我跪在賀君臨面前磕破了腦袋求饒。
他嫌我煩了，他說：“再往地下室丟兩百只老鼠。”
我泄了氣，絕望地躺在地板上，入眼是金碧輝煌的吊頂。
光圈無限循環，我也閉上了眼。
意識渙散前，我好像聽見老人家說話了。
“她救了我一命，誰也不許動她！”
再醒來，我已到了賀家別墅，比準兒媳李染還快。
老爺子還是那句話，賀君臨罵他糊涂。
“這樣的女人你也能愛上，你真是年紀大了什么都不挑！”
說完這句話，賀君臨就被關到祠堂，直到婚禮那天才被放出來。
老爺子對我出奇地感興趣：“姑娘，你是做什么的？”
我劫后余生，咧著大嘴笑：“護工，在醫院給人端屎端尿的。”
老爺子樂了：“我有個殘疾兒子在別墅三樓養著，性格孤僻，往后你照顧他吧，工資我給你拉到頂！”
我左右是逃不出賀君臨的手掌心，不如借著老爺子的勢找找機會。
我應下這門差事的第二天，李染在祠堂附近的小路把我攔住。
她撲通一聲跪在我面前，聲淚俱下。
“知意妹妹，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跟你搶君臨的，你打我都是應該的！”
說完她發狠地打自己巴掌，聲音又脆又響。
祠堂里一陣動靜，我反應過來想跑，李染抓著我的手直直往后倒，我手里的茶湯全數灑在她臉上。
賀君臨從祠堂跑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一腳把我踹到花園里，慌慌張張扶起李染。
“染染你沒事吧，傷到哪里沒有？”
李染嚎啕大哭，哭到沒力氣了才抽抽噎噎指著我：“我只是想讓她去求求爺爺，我只是不想讓君臨哥哥受苦，可她......”
“我就被她攔住，我什么都沒做啊！”
“方知意，我只相信我的眼睛。”
我被賀君臨拖進祠堂，后背摩擦在砂石小路渾身滲血。
他一臉虔誠地跪在賀家祖輩面前祈禱：“這是差點騙得賀家絕嗣的惡毒女人，我帶來向各位祖先懺悔，請求祖先看到我的誠意，賜給我和染染一個孩子。”
他拜完，整個人都帶上了虛偽的善意：“方知意，只要你好好跟染染道歉，我不會太難為你。”
“那你會放我自由嗎？”
“會。”
賀君臨答應了，要不是李染幫我解釋，我差點兒就信了。
“知意妹妹，在KTV工作當公主還不自由嗎？”
我笑了：“這自由給你，你要不要？”
李染啐了我一臉口水，她說我挑釁賀家兒媳，該在賀家祖輩面前磕八百個頭。
我不愿意磕，賀君臨就動手按著我磕。
磕到第三百零一下時，香案上竄下來一只老鼠。
我逃避躲閃，老鼠慌亂之中爬到了李染腿上。
“君臨救命，知意妹妹想害我！”
她尖叫一聲昏了過去，賀君臨不由分說把活的老鼠綁在了我身上。
“知意，你太歹毒了。”
記憶里成千上萬的老鼠又一次襲來，我顫抖著身子拼盡全力反抗。
賀君臨將我踩在腳底下：“我只是想讓你感受一下染染的痛苦而已。”
我搖頭，他抬手捏死了老鼠：“知意，你的手段低級又卑劣。”
賀君臨將死老鼠塞進我嘴里，然后小心翼翼抱起李染離開。
我胃里一陣惡心，關閉的祠堂大門突然被打開。
“都這副鬼樣子了，看起來確實沒辦法威脅到染染了呢。”
是賀君臨的弟弟。
我沒力氣反抗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祠堂大門又響了。
3
“我的茶湯已經遲了半小時了。”
我抬眼，看到了輪椅上矜貴的男人，賀二。
他手指敲著扶手，頗為不耐：“方小姐是不想照顧我這個殘廢？”
“不，不是......”
明明距離也不遠，可拖著滿是傷痕的身體，我爬了十分鐘才到他腳底下。
他看著我輕笑出聲，眸底閃過一絲玩味兒：“方小姐看起來比我更像殘廢呢，你可以求我，求我幫你。”
我快死了，我不想求。
“你們賀家都是變態，玩弄人很有意思？”
說完我閉眼等死，卻突然一陣天旋地轉我坐上了輪椅。
賀二推著我往外走，說要與我談一筆交易。
“賀君臨不孕，賀仲臨無精，我父親年紀大了，方小姐可以考慮我。”
我答得有氣無力：“你能生還是我能生？”
他也不惱：“一個孩子一千萬，定金80%，事成之后，你要留賀家或是走都可以。”
交易好啊，起碼明明白白，不摻欺騙。
結束我就走，不會被關在老鼠窩。
“那今晚就懷一下吧。”
我在賀二房里安靜養傷，時間一晃到了賀君臨與李染結婚這天。
我無意再生事端，躲在最后排吃吃喝喝。
看到李染穿著與我前世一樣的婚紗，戴著相同的戒指，挽著相同的男人。
我真心祝她幸福，人群里我的掌聲最響亮，一下就被李染盯上。
她紅了眼，當場就要逃婚：“君臨，知意妹妹不開心了，她是不是還記恨我搶走了你。”
我拍著的手愣在原地，我明明什么都沒有做，就又成了李染的假想敵。
賀君臨已經為她差點兒把我折磨死了，她怎么還那么沒有安全感。
賀君臨把李染攬在懷里哄：“染染，我本來就只喜歡你，只想跟你在一起，我想知意也肯定會祝福我們的。”
主持人把話筒遞給我，讓我說祝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