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若,開門!”
“你以為你躲得掉嗎?”
“你今天讓我丟的人,你打算怎么還?”
我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悠閑地坐在沙發上,聽著他無能的狂怒,像在欣賞一出有趣的默劇。
終于,外面安靜了下來。
我以為他走了。
片刻后,我的手機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
我接起來,沒有說話。
電話那頭,是傅斯年壓抑著喘息,卻依舊帶著高高在上施舍口吻的聲音。
“星若,別耍小性子了。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在婚禮前讓你受委屈。”
他以為我還是從前那個只要他稍微哄一句,就會立刻繳械投降的沈星若。
他開始為自己找補:“今天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你現在下樓,我帶你回傅家,跟爸媽道個歉,這件事就過去了。”
我輕笑出聲。
“傅斯年,”我說,“你是不是忘了,我說過,祝你斷子絕孫。”
“你!”電話那頭的呼吸陡然加重。
“我不僅要祝你斷子絕孫,”我晃了晃杯中的紅酒,看著窗外的萬家燈火,慢悠悠地補充道,“我還要親眼看著你,和你引以為傲的傅家,是如何一步步走向這個結局的。”
“沈星若,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我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并將這個號碼拉黑。
我知道,從這一刻起,我與傅斯年,與整個傅家,正式宣戰。
傅家的動作比我想象中更快,也更狠。
婚禮鬧劇的第二天,所有與我沈家相關的合作項目,全部被傅氏集團單方面中止。
父親的公司本就依賴傅家的產業鏈,這一釜底抽薪,幾乎瞬間將公司推到了破產邊緣。
緊接著,我婚前購置的那套公寓,被傅斯年以“非法侵占婚前贈予財產”為由,直接申請了凍結。
他甚至授意媒體,大肆宣揚我“沈家女為攀高枝,婚禮上坐地起價,不成便惡意毀約”的丑聞。
一時間,我從全城艷羨的準新娘,變成了人人唾棄的拜金女。
傅斯年想用他最擅長的方式,將我逼入絕境,讓我走投無路,最終只能搖尾乞憐地回到他身邊,任他處置。
這是他慣用的對付那些不聽話的“作品”的手段。
可惜,他不知道,我手中握著的,是他的未來。
我平靜地看著手機上父親發來的充滿焦慮的求助信息,以及陸景白團隊發來的關于傅家商業打壓的詳細報告。
然后,我撥通了父親的電話。
“爸,別慌。”我的聲音冷靜得不像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把公司所有能變賣的資產都變賣了,能收回多少現金就收回多少。然后,宣布破產。”
電話那頭的父親大驚失色:“星若,你瘋了!這是你爺爺一輩子的心血!”
“爸,相信我。”我看著窗外,眼神堅定,“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們失去的,我會讓他十倍百倍地還回來。”
安撫好父親,我立刻聯系了陸景白。
“師兄,傅斯念的死穴,我知道在哪里。”
“哦?”陸景白的聲音帶著一絲興趣。
“一個叫‘諾亞方舟’的秘密項目。”我說出了這個足以讓傅家震動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