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周玉梅和錢浩東被判了十年。法庭最終采納了父親被脅迫的部分證詞,
從輕判處其有期徒刑一年,緩刑兩年。父親愧疚地走到我面前,想說什么,最終什么也沒說。
一個月后,父親通過法律途徑和周玉梅解除了婚姻關(guān)系。周玉梅在監(jiān)獄里還不甘心,
讓律師轉(zhuǎn)達她的話:“等我出來,第一個找你算賬!”我聽了只是笑笑。十年后,
她還能不能記得我是誰都不好說。父親變了。他不再來找我要錢,不再提什么父女關(guān)系。
但他開始做一些奇怪的事。公司樓下總有個佝僂的身影,遠遠地站著。保安告訴我,
那個老頭每天都來,從不上樓,就是站著看。我透過辦公室的窗戶看下去,
那個人影小得像螞蟻。助理遞給我一個小盒子:“林總,有人托我轉(zhuǎn)交給您。
”盒子里是一只千紙鶴,折得歪歪扭扭,紙還是廢報紙。我想起小時候,有一次病重,
父親曾給我折過千紙鶴。那時候他的手還很穩(wěn),折出來的紙鶴很漂亮。現(xiàn)在這只紙鶴,
翅膀都不對稱。我把它扔進了垃圾桶。一個月后,我聽人說父親將自己那套老破小賣了,
還把錢捐給資助貧困學生的慈善機構(gòu)。我心里一動。生活好了以后,
媽媽最喜歡的就是資助貧困學生,每年都會捐款。只是那套房子是他唯一的財產(chǎn),賣了房子,
他住哪里?我讓人去查,發(fā)現(xiàn)他租了一間地下室。為了什么?為了向我證明他的悔過?
還是為了獲得我的原諒?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有一天,我收到了他寫的信。【月月,
爸爸知道自己沒臉見你。】【這些年做的事,爸爸后悔得想死。】【爸爸不求你原諒,